三伏天,燥熱至極。
我無聊的在文化長廊坐著,等著開家長會的母親,心想這“這煩躁的天兒?!?/p>
學校還在裝修,彩色地磚都還沒鋪完。
鬧哄哄的,又熱,估計沒幾個人感覺爽。
看著明晃晃灑下來的陽光,我突然想到了小時候在老家的日子。
雖然是女孩子,但我從小就是和男女生混搭長大的!
又突然的就想到自己一個人被爸爸說氣了跑去地里摘橘子的事兒了!
手背是一道道的血痕都沒把我弄疼哭,可是爸爸的一兩句話下來,我眼淚就掉了!
正想著,然后我就猝不及防的見了個血光之災。
起身就找了個年輕的姐姐借紙,無奈姐姐面帶微笑抱歉的說沒有!還在不遠處有根水管,大概是用來清洗彩磚上的沙灰的,我來不及思考,疾步而去。
正在干活的一位叔叔見我一臉的鼻血也沒多說啥,雖然實在不好意思大方的跑過來丟了個臉,但總覺得不清洗清洗更見不得人。
面對這窘迫的境地我又不免生出幾分煩躁的情緒來埋怨這燥熱的天氣。
一位胖胖的,穿著藍色條紋短襯衫的矮個子小叔叔還熱心的提醒我是那個鼻孔出的血就堵那個,看著這胖墩墩兒離去的身影,我不免有些想笑。
胳肢窩下夾著的公文包暴露了他是一位老師,我又不免對新學校期待起來。
話說這家長會開得也忒久了點吧!
一晃眼,明晃晃的陽光都變成了明黃色的。
等到媽媽從教學樓過來,我們又是一翻火急火燎。
打了出租車回家,一翻折騰總算安排好了我住宿的事兒!
開學的第一天就要上晚自習,盡管我們每個人都沒教科書,但這并不妨礙大家的熱情。
我倒是有點慶幸和自己的同桌很聊得來,這個大大方方又有點喜歡捂嘴笑的女生長得蠻好看的!至少人家一頭短發(fā)都比我這個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好!
今天剛好是周一,按課表晚自習全是語文課。
語文老師矮胖矮胖的很有親和力。好多同學都在他的鼓勵下做起了自我介紹,我自然是靜靜聽著,也靜靜笑著,也不如同桌活躍。
但老師偏偏是個“我看誰最安靜我就叫誰?!?/p>
好巧不巧的就被叫起來復述一遍剛才自我介紹同學的名字。
“最后一位同學是叫王一言……”
“王奕言?!?/p>
被糾正了一下的我極不好意思的笑笑,繼續(xù)聽老師講“緣”這個字。
是啊!匆匆忙忙的認識可不就是“緣”。
和同桌坐了一個星期,我們就匆忙的依依不舍。
原因是我們尖子班每星期都換一次座位,這次還帶分了組,估計以后每次一大考,就要重新由組長選組員。
也是這第二次分組,我和我的前桌分到了一組。
他是個瘦瘦的男生,那時還沒我高。
本來只是就只是在一大組然后換成了一小組,我們還不是同桌的時候,幾乎不說一句,數(shù)學這科一向差的我,有問題也只會問身為數(shù)學課代表的組長。雖然我覺得總歸是在一組的,還是都交流交流些,不過至今還沒怎么打過照面。
但還是在一星期一次的換位中我們成了同桌。
第一次對這個小男生感趣是因為他那一手寫得很好的字。
他叫――王奕言。
我們很聊得來,我們的共同話題也真的很多。
我總是常常讓他幫我寫幾首詩什么的,原因是他的字寫得太好了!
后來班主任陳老師說他的數(shù)學課代表又要當組長,為了讓數(shù)學課代表輕松一點,所以直接把他這個副職給撤了!
雖然到了下一組,我們并沒有在一個組,他也有了新的女同桌,是個很嬌氣的性子,不過在期中考過后,班上再次分組,在他被他的組長選后,我也同樣被點到了名。
他當時還問過我為什么來這一組,不過自己也是笨,沒察覺到他語氣中赤裸裸的疏離,還大笑顏開的說“因為你在??!”
想起我們在分組前昔的互相不舍,到后來的他和我,一切都……很難過,突然之間,從不期而遇變成了擦肩而過。
然而在新的一組我們并不像之前一樣常做同桌,我反而感受到了每次提起要和我坐時,他的不情愿。
我不知道是為什么,可我就是能清楚的感覺到我們似乎不再只是我們了!而是他和我。
后來的后來,有一次他主動來找我,我才知道他已經不是單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