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別自以為是?!狈毒傲匾还赡X的把怒氣全出在這人身上,要比尖酸刻薄,他自信沒幾個人贏的過他。
薩奇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有些招架不住。
“我是為你們好,你們別不識抬舉?!彼_奇硬是不肯讓步。
屋里生病的,是個年過半百的婦人,她一生未嫁,有個已娶妻的兄長,和一對思想傳統(tǒng)的老父母。薩奇是老一輩的人邀請過來的,想藉他驅(qū)離不好的邪魔;而請古安安這一行人前來的,便是婦人的兄長。
“她身上有什么魔?你倒是說來聽聽。”范景霖一邊分神應付薩奇,一邊還得握緊古安安的手,硬是不讓她掙脫。
他很清楚,他們想把古安安和安德魯湊成一對,但他偏偏不同意。而讓他氣悶的是,他根本不清楚古安安是怎么想的。
“她被一個男人迷住,三魂七魄全飛走,男人死後的靈魂回來纏著她,讓她瘋瘋癲癲,開口閉口都是那個男人,這情形已經(jīng)十幾年了?!彼_奇輕蔑的說著。
范景霖正欲開口,古安安倒是先沉不住氣了。
“才不是這樣?!彼庵?,正打算說些什么的時候,婦人的老父老母便走出茅屋,看也不看古安安一眼,只是望著薩奇,謙恭的請他到屋內(nèi)。
薩奇揚了揚頭,在心里暗自慶幸,還好村里還有一些思想傳統(tǒng)的人,要不然他要怎么混下去。
古安安挫敗的垂下肩,這已是第N次被這家人拒絕,她一直走不進這對老者的心里,也得不到他們的認同。
“她需要看病,她只是太憂郁、太想念,并沒有著魔……”古安安放棄掙扎,由著范景霖握住她的手腕,想起這事件的原委,她一陣神傷。
看著她突然失去斗志,范景霖雖心有不舍,但是言詞尖銳的他,還是說不出好聽的話。
“你不是自詡為鼎鼎有名的醫(yī)生嗎?怎么三兩句話就被解決了?”他挑眉問。
古安安的怒氣一下子就被激起,她氣沖沖的瞪著范景霖看。
“你放手啦?!彼α藥紫?,仍在他的掌握中。
她永遠搞不懂這男人的想法,有時溫柔的讓人深陷;有時卻又該死的霸道,說話毫不留情。
這樣的矛盾快逼瘋她了。
屋里傳來女人痛苦的呻吟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我不要忘了他、我不要忘了他……”女人正在掙扎,那聲聲哭喊,讓古安安無力的垂著頭,心也跟著發(fā)酸。
無法做些什么,他們只能等待。
過了一會兒,薩奇與老父步出茅草屋,薩奇一臉志得意滿。
“放心吧,有我?guī)兔?,你女兒很快就能恢復。”他大言不慚,拍胸脯保證?!安贿^,我們之前所提到的回饋……”
“沒問題,只要我女兒能好,那幾只牲口你牽走無妨?!崩险唿c頭應允,還怕他不相信。“要不,我先帶你去看看。”
古安安搖了搖頭,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只能望著老者與薩奇的背影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