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癲雖做了和尚,但頭上還留著頭發(fā)。身穿一件僧衣,衣服上下都是窟窿。腳下的鞋,只剩鞋底。露著兩腿,兩腳拖著鞋走路。
濟癲喝酒吃肉,戲弄寺內(nèi)的和尚。見到元空長老,也不叫師父,叫他老和尚。
這一日,濟顛出寺,到西湖游逛,看到樹林里有一壯漢,準備上吊。
濟顛被吸引,走到樹下。
濟顛:這位兄臺,你這是干嗎?是不是……在練什么功夫?
壯漢:我不想活了,想上吊自殺。
濟顛:哦。你選擇風景秀美的西湖邊上吊自殺,有眼光、有品位。
壯漢:不要攔我!讓我死!
濟顛:我沒攔你。看到你掛根繩子在樹上,我只是好奇的問問。
壯漢又準備上吊。
濟顛:等一等。你身上有沒有銀兩?反正你要死了,銀兩送我。
壯漢:拿去。
壯漢拿出銀兩,給了濟顛。
壯漢繼續(xù)上吊,濟癲看到壯漢頭上插著一根玉發(fā)簪。
濟顛:等一等。你頭上的發(fā)簪也送我,反正你要死了。
壯漢:拿去。
壯漢拔下玉發(fā)簪,給了濟顛。
濟癲插在自己頭上。
壯漢繼續(xù)上吊,濟癲又看到壯漢的一身衣服。
濟顛:等一等。你的衣服也值幾兩銀子,脫下給我,我拿去換酒喝。反正你要死了。
壯漢不高興了。
壯漢:瘋和尚,你讓我光著上吊?。靠熳唛_!別再打擾我上吊自殺。
壯漢上吊,樹干開始晃動。
濟顛:等一等。危險!
壯漢:瘋和尚,你還想干什么?
濟顛:兄臺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根樹干有點細,完全不能承受你的體重。你在這上吊,樹干會斷。第一次上吊失敗,會重重的摔在地上。
壯漢:摔的重不重?
濟顛:很重。
壯漢:你幫我墊點軟的東西。剛給你的錢,算是勞務費。
濟顛:你換棵樹,找一根粗點的樹干,爭取一次上吊成功。
壯漢:好主意。
壯漢換到一棵樹干粗壯的樹。
壯漢:但愿一次成功。
濟顛:請問,你上吊自殺,是不是有很大的生活壓力?或是其他什么的?一個人不會隨便選擇自殺。
壯漢:你問這些干啥?
濟顛:我是研究過很多經(jīng)書、未來要成為一代高僧、現(xiàn)居西湖飛來峰靈隱寺的和尚,佛號濟顛。今天遇到你在這自殺,想研究、研究自殺。
壯漢:我6歲的女兒走失,找不到了,我就想自殺了。55555……
壯漢哭起來。
濟顛:你女兒走失,你不想辦法找,自殺能找到嗎?
壯漢:我一連找了好幾天,沒找到。
濟顛:我?guī)湍阏艺?。如果還找不到,你繼續(xù)上吊自殺。
壯漢:高僧,謝謝你。
濟顛一邊念動咒語,一邊向四周招手:女兒女兒快回來,你老爹要上吊自殺。女兒女兒快回來……
壯漢:這能行嗎?
不一會兒,一個小女孩跑來,叫著:爸爸、爸爸!
壯漢:女兒,你可回來了!55555……
壯漢抱著女兒哭起來,連連稱贊:神僧,神僧!
濟顛把玉發(fā)簪插在小女孩頭上,揚長而去。
濟顛進了錢塘門,到了一條巷內(nèi),見路邊圍了很多人。
濟顛圍上:什么事?
圍觀者:這位老太太摔倒了,昏迷不醒。
濟顛:我看看。
濟顛把把脈,念動咒語,伸手一指老太太,說道:醒!
老太太立刻醒來。
圍觀者:神僧,神僧!
濟顛走到一片空曠地,看到有人放風箏。
突然,有人高叫:我的風箏!斷線了。
濟顛抬頭一望,伸手向空中一抓,斷線的風箏被抓在手里,還給放風箏的。
看到這一幕的人驚訝:神僧,神僧!
中午了,突然,雷聲一響,黑云密布,大雨在即。
濟顛伸長兩個胳膊,手對著空中的黑云,一撥一推,嘴還不停的對著黑云吹氣。一會兒功夫,黑云消散,天空晴朗,太陽當空。
看到這一幕的人驚訝:神僧,神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