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國都后,葉蘭雙很是無聊。兄長受王上重用,回府后的第二天,一大早便趕到王宮,聽?wèi){王上差遣,每每處理事務(wù)都到很晚。她一天天的,都很難見到兄長一面。自個兒外出找樂子吧,參加了幾次宴會,卻委實待不下去。國都的千金小姐不似邊關(guān)女子爽朗,說起話來總有一股陰陽怪氣的感覺。雖然她偶爾講話也會陰陽怪氣的,但誰讓她雙標(biāo)呢,她就不樂意去陪一群人陰陽怪氣,又累又費(fèi)腦子。
就這樣,葉大小姐在家癱了幾天,無聊得都已經(jīng)給府里的每一個丫鬟送了一束她親手做的花環(huán)。
“什么?太后娘娘請我過去?”
葉蘭雙很是驚訝,但還是在丫鬟的侍候下?lián)Q了衣服。
原本頗為簡單的發(fā)髻上裝點(diǎn)了兩根點(diǎn)翠步搖,又換上了紫煙蘿紗裙,如瀑的秀發(fā)靜靜地垂在腰間,更顯得姝麗雅致。
“見過太后娘娘?!?/p>
太后看著葉蘭雙這一身打扮以及自成一派的氣質(zhì),微不可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她想要替兒子收攏永寧侯府的勢力,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看得上的。就像宋相家的女兒,美則美矣,卻學(xué)了她父親那一顆黑心,實在不適合她乖巧純良的皇兒。
“葉小姐快快請起?!闭f著太后示意一旁的宮女扶起正在行李的葉蘭雙,又屬意她站到自己的身旁來。
太后居于王宮數(shù)十載,一直堅信在婚事上,含蓄委婉的說辭就給了旁人若即若離的可能性。唯有單刀直入,方才快準(zhǔn)狠地拿捏了對方的命脈,只給旁人說好或不兩種選擇。
因此,太后也不興大家閨秀那套委婉含蓄的說辭,直接單刀直入地說道,“聽聞葉小姐未曾許配人家,不知我兒如何?”
“王上,自然是極好的。只是,蘭雙與王上素不相識,這般是否過于唐突?”
葉蘭雙很是尷尬,您兒子是我們承虞國的王上,誰敢說王上一句不好試試。更何況,誰敢當(dāng)著您的面說王上一句不好?他可是您的親兒子,在我們這一眾外人嘴里自然只能是極好的。
而且,葉蘭雙并不是很想應(yīng)下,但眼前之人的身份也令她不好直接嚴(yán)詞拒絕。
“這樣啊,那便遣他來與你見上一面吧!”太后倒是頗為高興的樣子,直接著人去請宋玄仁前來。
估摸著乖兒子快到了,太后打了一聲招呼便功成身退地離開了,留下葉蘭雙一個人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
待到宋玄仁前來時。葉蘭雙心里也沒了其它想法,只想著,終于來了?。?!
但當(dāng)她看到宋玄仁的時候還是很驚訝的,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那個傻不愣登地跑到街道上等自家兄長的人會是他們承虞國高高在上的帝王。
這……人設(shè)不符啊!
這一次見到宋玄仁,或許是在長輩的許可下見面,葉蘭雙倒沒有上次那么羞澀。大著膽子試探地認(rèn)真看了看他,還是覺得很熟悉。
只是不是面容上的熟悉,而是,怎么說呢,那是一種感覺,就好像茫茫天下人,唯有他是她心之所系,或者說,心之所向。
很奇怪,但她心底那怪異的感覺告訴她正是如此。
“葉小姐安好?!?/p>
宋玄仁不知為何,心中有些別扭。
他好像之前并未告知葉小姐他的身份,不過,宋玄仁又快速而小心地看了葉蘭雙一眼,她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
“見過王上?!?/p>
誒!你不用這么稱呼我!
宋玄仁想這么說,但又忍住了。紅著臉,別開眼,小聲地嘟囔著,“不知葉小姐對母后方才所提之事怎么看?!?/p>
看著面前的青年泛紅的耳根,葉蘭雙眼含笑意,但又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婚姻大事,自是聽從父母之命?!?/p>
“不不不!”宋玄仁聽到葉蘭雙竟這般不在意自己的婚事,連忙搖頭,說道,“婚姻之事自是要葉小姐自己心甘情愿,若是,葉小姐對玄仁有什么意見,自可提出,玄仁一定滿足?!?/p>
“若是并無半分意見呢?”
“若是并無半分意見,玄仁自然……誒??。 ?/p>
宋玄仁很是驚喜地看向葉蘭雙。
葉蘭雙抿著笑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
莫名地,看著面前之人頗為澄澈的目光,眼巴巴地盯著她,她便想試一試,聽從內(nèi)心的感覺,賭一賭,看那到底是緣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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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今日更新完畢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