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雖說你用內(nèi)力強行壓制住了透骨青之毒,不會侵蝕生命,可以這樣總歸不是辦法,年少時你本就多病,如今沒了內(nèi)力,身體更差了。
方茴收回銀針,在紙上寫下藥方,遞給侍劍,讓她去抓藥。
長孫樂寧咳咳……
樂寧輕咳了兩聲,看著桌子上的信件。
長孫樂寧想來程若魚應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被仇士良囚禁的安王了。
方茴侍劍方才說,程若魚將安王救出來后兩人帶到了程兮那里,而程兮帶著人又去找了光王殿下。
樂寧面色蒼白,整個人有氣無力,真是病來如山倒,她已經(jīng)許多年未曾生過病了。
長孫樂寧(嘆了口氣)光王和程兮既然是一伙的,背后謀的事必然與阿焱有關,程兮想幫光王奪回帝位。
長孫樂寧她的野心絕不止這么小,不然也不會朝我動手,仇士良掌控朝政這么多年,她都沒有朝他動手,卻把存世唯一一顆透骨青給了我。
她勾起嘴角,似乎明白了程兮的布局,光王一直以為程兮是自己的姐姐在為自己謀劃,卻不曾想他也不過是程兮的棋子。
長孫樂寧安王之所以會被囚禁應該是仇士良做給阿焱看,告訴阿焱若是不聽話,隨時會換掉他,至于程兮,經(jīng)此一事,阿焱應該會留心。
方茴摸了摸樂寧的額頭。
方茴別操心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你現(xiàn)在需要睡一覺,身體養(yǎng)好了,你才能護著你的阿焱。
樂寧一病,許久未上朝,對外只說有事外出,齊焱這邊也發(fā)生了許多事情,他和程若魚經(jīng)歷了許多。
樂寧蹙眉聽著侍劍的消息,這幾日齊焱和程若魚頻頻和光王接觸,這讓樂寧心有不安,他不信齊焱不知道光王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與世無爭。
長孫樂寧阿焱似乎很相信這個執(zhí)劍人。
侍劍(擔憂)小姐,你再這樣下去,可就真的失去殿下了。
樂寧沒說話,眼中卻一片悲涼,沒有擁有又談何失去呢?她笑了笑,看向侍劍。
長孫樂寧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去見光王,或許咱們可以拿光王和程兮做一次文章
光王看看樂寧有些驚訝,眉眼中透著些許的喜悅,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來找自己。
齊宸(光王)你怎么親自來找我。
夜里秋露重,樂寧感覺有些冷,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光王見了有些心疼,連忙把人迎進來,倒上一杯熱茶。
齊宸(光王)幾日不見,你倒是消瘦了許多。
樂寧低眉,看著手中的茶杯。
長孫樂寧前些日子我收到了一個關于光王殿下的消息,十分有趣,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我特地來請教。
樂寧不等他回答抬頭看向齊宸。
長孫樂寧你和程兮的關系,似乎有些特別,這些年你們兩姐弟藏的隱藏的真不錯。
齊宸(光王)(莫名心虛)你知道了。
長孫樂寧(笑了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齊宸(光王)(注視)既讓如此,你來這里并不是為了我,而且想要確認我和程兮之間的關系,對嗎?
樂寧沒有否認,光王笑了,看著樂寧有些失望。
齊宸(光王)程兮確實是我姐沒錯,如今你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想要的,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樂寧不緊不慢的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目光落在齊宸失望的臉上。
長孫樂寧所以當真是你讓她給我下了毒?
光王不解,疑惑的看著樂寧。
齊宸(光王)下毒?你在說什么?什么下毒?
長孫樂寧殿下這是又想玩什么花樣。
看著樂寧冷漠和一臉戒備的樣子,光王有些傷心,可是又看到她整個人面色蒼白虛弱無力又擔心他的身體。
齊宸(光王)(辯解)我真不知你說的是什么,也從沒有讓阿姐給你下毒,或許毒不是阿姐下的。
長孫樂寧(冷漠)是你不了解我,還是你已經(jīng)忘了我的為人,若非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來找你。
齊宸(光王)長孫樂寧,你為何不信我?
長孫樂寧信你?
樂寧露出諷刺的笑容。
長孫樂寧殿下說笑,我何德何能得殿下信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既然程兮是殿下的姐姐,我暫時不會動她。
長孫樂寧可若是我找不到解藥,到頭來逃不過一死,我一定會拖著她一起下地獄,還有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否則我會殺了她
長孫樂寧樂寧就先退下了。
樂寧起身,轉(zhuǎn)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
侍劍小姐,這光王殿下當真是喜歡你的?
雖然他眼里滿是算計,可是樂寧卻看得出,齊宸眼里有自己,只是不知道這一份喜歡有多重,能否煽動他和程兮的矛盾。
若是成功,那便是自己欠他的,利用他實屬沒有辦法,若是可以讓兩人離心,就夠了。
樂寧離開后,程若魚和齊焱一前一后的來到了光王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