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有上課前幾分鐘到教室的習慣,但到班時間不定,遲到的同學容易被抓包。
次日早上,他剛到教室沒多久。必修課教室門口便探出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
那人戴著個墨鏡,衛(wèi)衣帽把自己的腦袋捂得嚴實,口罩也不嫌熱地蓋住大半張臉。
王遠(學長沒來吧?幸好幸好。)
王遠滿意地掃了掃必修課教室從后排到前排的座位
王遠(很好!目標人物暫時未出現(xiàn))
難掩興奮地想踏進教室,抬起的目光卻與講臺上的男人撞個滿懷。
劉耀文對著他挑了挑眉,順帶還調(diào)侃他一句。
劉耀文同學,這造型挺酷的?剛從米蘭秀場回來嗎?
教室里已來了大半學生,笑聲此起彼伏如同放炮仗。
王遠手里出了一把冷汗,在逃課與踏進教室之間心思上下擺動不停。
王遠(算了,為了學分,為了拿畢業(yè)證!)
最后,王遠“英勇就義”、視死如歸般邁進教室。
有同學不禁感到到步履之蹣跚,表情之木訥。
王遠帶著社會性死亡瞬間,如機械般地走向最后一排的座位。
步伐移動間,他聽見劉耀文喊他。
劉耀文同學,來這里簽個到。
王遠(哈?都走了這么遠了讓我回去講臺簽個到?學長是不是知道了要懲罰我?)
王遠(你有事嗎你?)
王遠同學直感覺到時代變了,人心莫測。
最后一排到講臺的距離在自己眼里無非是天邊最遠的距離。
他有些不太情愿,在萬眾矚目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來到講臺。
王遠學長,我……
意識到自己的病患身份,王遠假裝咳了幾下,壓了壓嗓子作啞聲狀才開口。
王遠學長,我叫王遠。
劉耀文在學生名單上找到“王遠”在后面打了一個勾,轉折筆尖,關切地問他。
劉耀文生病了?
王遠小感冒而已,沒多大事兒,咳咳……
王遠轉身走向座位時并沒有注意到劉耀文微挑的眉。
劉耀文說是他們的教授,倒不如說是畢業(yè)幾年回歸母校的學長。提到劉耀文,A大的校友們表示自己最有發(fā)言權。
當年高考狀元一出,在幾大高校拼的你死我活的情況下,A大校長更是揮下重金包了三節(jié)火車廂,帶著眾多骨干教師和優(yōu)秀學子連夜去拜訪了劉耀文。
最終成功抱得“美人”歸。雖然人是A大校長死皮賴臉,差點跪在人家別墅前求來的。但是,這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劉耀文的學術成績成功為學校打下的一片江山——豐功偉績連著學生照一并掛在學校告示欄上。
五年了,自己當年進校拍的那張“臭臉照”仍掛在優(yōu)秀學生墻上熠熠生輝。
風吹不掉,雷打不動,甚至還有幾屆小學妹聯(lián)手組團摳照片的。(bu shi)
當然,A大本校人開的校園貼吧,更是打著“A大人,A大魂,A大劉耀文我男人”的旗號賺了一波又一波的校外迷妹。
所以,即使劉耀文擔任教授一職,還是會被往屆學長學姐洗腦的學生們親切地稱他為學長。
王遠(……)
一向嘰里呱啦的王遠今天上課并沒有和別人埋頭講小話,常駐坐在王遠身邊的小兄弟推了推眼睛感嘆王遠表現(xiàn)不錯。
小眼鏡(王遠今天表現(xiàn)不錯,沒有說話打擾我上課誒?。?/p>
劉耀文的課很有趣,教室里座無虛席,教室活躍氣氛很高漲。但我們的去gay喝酒-帶壞宿舍小寶貝-還被老師差點抓包的王遠同學十分煎熬。
明明眼一閉手一趴,再睜開眼就可以度過的課程如度日如年般。王遠索性撐著手臂發(fā)呆。
終于……九十分鐘的大課熬了過去,王遠謝天謝地,剛想撒丫子就跑,卻被上大課的熟人逮住閑聊。
同學誒?聽說你失戀去酒吧喝酒了?
王遠(嘖,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遠沒辦法,借酒消愁。
王遠一邊應付,一邊用眼瞟著講臺上收拾教案的劉耀文,心里祈禱著快走。
同學沒認識幾個妞啊哥兒什么的?
王遠我只是去喝酒而已,哪有想這么多?
事與愿違,臺上的男人收拾完東西便趴在講臺旁玩手機,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熟人突然湊到王遠耳邊。
同學誒?看咱倆這交情,幫我打聽打聽你們寢的宋亞軒,我一哥們想追他。
劉耀文(宋亞軒?)
劉耀文本來想著給自家老媽發(fā)完拒絕相親的信息再走,卻無意中聽到了“宋亞軒”。
王遠告訴你,不可能。
王遠擺了擺手。
王遠咱家小宋那么溫柔,怎么可能栽你那哥們手里?而且你那哥們我認識。
王遠不太靠譜的樣。
同學嘖,這不得讓他倆試試才知道結果嗎?
王遠不行,不太行。
同學別這……
客套閑聊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熟人接了電話說是女朋友。
同學王遠,有事,下回聊啊。
王遠(別了別了,休想打小宋主意。)
王遠好……好的。
王遠終于解脫,微微一瞥,講臺上的男人并沒有動作。
王遠(嘶,怎么還沒走?算了算了,他不走我可走了。)
王遠腳步放輕走到門口,剛要邁出大門的一只腳卻停住了。
劉耀文王遠。
他聽見劉耀文叫他。不知道為什么,王遠總感覺壓迫感緊逼向自己。
王遠怎……怎么了學長?
劉耀文挽起脫下的西裝,手拿著教案。
劉耀文一起走。
一路上除了認識的人向他們打招呼之外都很冷清,繞是王遠這個沒心沒肺的也感覺低氣壓逼人。
剛想主動找找話題,對方卻先開了口。
劉耀文你室友是宋亞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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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