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羽似乎又開始神志不清起來,抱著頭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聶懷桑深呼吸,心里告誡自己要慢慢來。
“莫公子,關(guān)于你之前和我說的獻舍,我查到了些東西?!薄?/p>
“獻舍?原來是你搞得幺蛾子??!”魏無羨怒視聶懷桑。
復(fù)活就復(fù)活,干嘛犧牲其他人!干嘛要讓他做什么金光善的私生子,金子軒的弟弟!他不要面子的嗎!
江澄聽得嘴角抽搐,沒忍住一掌拍在魏無羨肩上。
“人家好歹是復(fù)活你了,哪怕有別的目的,你還不知足!”
“你怎么知道我想復(fù)活?沒準(zhǔn)兒我根本就……”
“魏嬰!”魏無羨話沒說完,就被藍忘機止住了。
側(cè)頭望去,邊窺見了藍忘機眼中的沉重。
“藍,藍湛……”你怎么了?
藍忘機垂眸,藏在袖下的手緊緊握起。
【給莫玄羽添油加醋地說了獻舍的作用,想了想還是說明了后果,末了聶懷桑加了一句:“玄羽,這可是禁術(shù),古往今來就這么幾個用過,雖說他們都報了仇,但是魂歸大地也瞧不見那些仇人的下場,實在是不值當(dāng)?!?/p>
“不值當(dāng)嗎?”莫玄羽仿佛突然正常了,看著聶懷桑,問道。
“當(dāng),當(dāng)然……不值當(dāng)?!甭檻焉T谒纬旱捻永?,感覺自己避無可避。
“嘻嘻嘻……不值當(dāng)!不值當(dāng)!”莫玄羽又瘋癲起來,自顧自跑了。
被留下的聶懷??粗谋秤?,捏緊了扇子,眼神飄忽。】
“這莫玄羽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江澄看了實在好奇。
“誰知道呢,”聶懷桑滿不在意。真傻也好,假傻也好,總之也是要死的。
能報了大哥的仇,怎么樣也好。
【莫家莊附近出了些邪祟,一時間殺害了不少人,無法,只能求助于最近的姑蘇藍氏。
姑蘇藍氏了解事情后,火速派了人,帶隊的,就是逢亂必出含光君,藍忘機。
雖然有邪祟,莫玄羽在被莫子淵逼的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躲到了樹林之中,誰知那么倒霉,就遇到了最近盛傳的邪祟。
那邪祟外觀像是老虎,身形又比尋常老虎大,兩顆尖牙露在外頭,尖銳得泛著光。
莫玄羽嚇得腿軟,倒在地上,動不了了。
邪祟似是對他不屑一顧,卻又不想放過這么個食物,在他身上聞了許久。
正在邪祟張開嘴,打算一口生吞了莫玄羽時,一把藍劍飛來,刺穿了邪祟的一只眼睛。
莫玄羽回頭,便看見了來人。
來人滿身如霜的月光,身背一把古琴。琴身比尋常古琴要窄,通體烏黑,木色柔和。與之擦肩而過時,莫玄羽和他有意無意對視了一剎那。這男子束著一條云紋抹額,膚色白皙,如琢如磨,俊極雅極。眼睛的顏色非常淺淡,仿若琉璃,讓他目光顯得過于冷漠。神色依舊是一派肅然。近乎刻板,即便是也看見了莫玄羽這張濃妝亂抹的可笑臉孔,也無波無瀾。從頭到腳,一塵不染,一絲不茍,找不到一絲不妥貼的失儀之處。
他身后還跟了一隊同樣裝扮的弟子?!?/p>
“不愧是有匪君子,照世如珠,景行含光,逢亂必出的,含光君。”魏無羨看著水鏡喃喃道。
藍忘機聽著魏無羨的夸贊,耳朵快紅了。
江澄看著自家?guī)熜帜歉睒幼?,嘴角抽了抽,總感覺哪里不對,又說不上哪里不對。
魏無羨這副樣子,和小時候阿姐看到金子軒花里胡哨斬殺妖邪的樣子,有什么不同?
所以到底哪里不對?
江澄陷入了沉思。
早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聶懷桑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平常觀察魏兄和藍忘機的交往就覺得怪怪的,之前水鏡戳破未來這倆人的關(guān)系,他才一下子想通了。
他一下子死魚眼了,他魏兄幫他大哥報仇,他給忘羨愛情助攻,這是報酬嗎?
話說水鏡里的自己知道這事兒嗎?
你知道嗎兄弟???
(聶導(dǎo):不知道。)
【邪祟疼的滿地打滾,又驚又怒,站起后打算對藍忘機發(fā)起進攻。
別的修士對付不了的邪祟,在含光君手下沒撐過三招。
“天,思追,含光君真的好厲害!”隊伍里領(lǐng)頭的是兩個模樣極好的少年,看起來年齡不過十五六。
“景儀,小聲點?!?/p>
“含光君,您既已經(jīng)消滅了大邪祟,剩下的小邪祟,不如就交于我們?!彼{思追行禮。
藍忘機微微頷首,“盡力而為,不可逞強?!?/p>
“是?!薄?/p>
魏無羨摸著下巴,憋著嘴,“小古板,你長大了就成大古板了,真是沒意思?!?/p>
“沒意思就別招惹人家!”江澄語氣了帶了絲絲警告,直覺告訴他這倆人不能湊太近。
不然到時候后悔的肯定是自己!
怎樣才算有意思?江晚吟有意思么?聶懷桑有意思么?
藍忘機面上表情無變化,內(nèi)心里彈幕已經(jīng)過了好幾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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