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買了一大堆小玩意兒回去,被分了個一干二凈。
藍啟仁還沒回來,一眾少年玩的天昏地暗。涌進魏無羨的房間,通宵玩樂。
魏無羨投骰子輸了,被打發(fā)下山買酒。
誰知道買酒回來,一只腳剛跨過圍墻,就對上了藍忘機清冷的眼睛。
“這么巧啊藍湛,又看見你了!”
真是似曾相識的一幕。
魏無羨腹誹。
“不用問拿的什么了,是酒。也不用說什么把腳收回去,不可能!我們快點打一架,然后讓我走吧!”
“不打,收回去?!彼{忘機無情道。
有了藍湛,金子軒聶懷桑等人就不怎么重要了,魏無羨好心情地逗藍忘機。
“為什么不打,二哥哥是不是怕打不過我呀?還是說,不舍得打羨羨呀?”
藍忘機飛身上墻,“云深不知處嚴(yán)禁私自斗毆?!?/p>
魏無羨撇嘴:“藍湛,你要不要這么無聊?”
藍忘機看著他不說話,一副魏無羨不出去就和他站到天亮的樣子。
這么看來,是進不去了。魏無羨暗自思索。
“我要是進去了,會怎么樣?”魏無羨試探道。
“領(lǐng)罰。”
“這么無情???”魏無羨鼓著腮幫子。
藍忘機目光躲避,不去看他。
魏無羨見他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心念一動,起身抱住藍忘機。
“你……”
魏無羨重心一側(cè),帶著藍忘機倒了下去,這下兩個人都在外面了。
藍忘機(沒怎么用力地)掙扎。
魏無羨死死抱住,道:“這下我們都在外面了,如果要罰我,你也要領(lǐng)罰!”
他拎著幾壇酒,越過了圍墻?!?/p>
“哇哦,還有這回事?”魏無羨語氣間帶了些遺憾。
他都沒有抱過藍湛!
“魏無羨,你自己越矩便罷了,還連累忘機!”
魏無羨擺手否認(rèn),“藍老先生,這可不是我,我沒干過這事兒!”
“老夫也就出去那么幾天工夫,你們就鬧出這么多事!”
【藍忘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圓滿的明月等到了天亮。
他進了云深不知處,直往魏無羨房間去,打開門,房里地上正滿地睡得橫七豎八,宛若一地躺尸。
開門聲驚動了幾人,睡眼朦朧間看到臉色冷若冰霜的藍忘機站在門口,嚇得瞬間清醒。聶懷??裢扑妙^在下身在上的魏無羨,道:“魏兄!魏兄!”
魏無羨被他搡了幾把,迷迷糊糊問道:“誰?還有誰要來?!金子軒嗎?拼就拼,怕你?!”
金子軒昨晚出格地喝了不少酒,現(xiàn)下還未醒,恍惚間聽到魏無羨喊自己,道:“少喝點……”
門口的藍忘機目色料峭,聶懷桑嚇得幾乎要口吐魂煙了。魏無羨抱著懷里的書冊嘀咕了兩句,又睡了過去,藍忘機邁進房中,一手揪住他后衣領(lǐng),提起來便往門外拖去。
魏無羨被他拎了一陣,迷瞪片刻,終于醒了五六分,扭頭道:“藍湛你干什么?”
藍忘機一語不發(fā),徑自拖著他前行。魏無羨又醒了三分,其他的一地躺尸也陸續(xù)被驚醒。
金子軒見魏無羨被拖著,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了,沖出來問道:“藍二公子,你這是要做什么?”
藍忘機回頭,一字一句道:“領(lǐng)罰?!?/p>
金子軒才想到昨天仗著藍啟仁不在,也是昏了頭了,一群人不知道觸犯了多少藍氏家規(guī)。
“等等,藍二公子!”金子軒急匆匆回房,邊穿鞋邊去追藍忘機。
藍忘機把魏無羨拖去了姑蘇藍氏的祠堂前,已有數(shù)名年長的藍氏門生靜候在此,一共八人,其中四人手持奇長無比的檀木戒尺,戒尺上密密麻麻刻滿了方字,俱是一派冷肅形容,見藍忘機拖來了人,兩人立即上前,將魏無羨牢牢摁住。魏無羨半跪在地掙扎不得,道:“藍湛你這是要罰我?”
藍忘機冷冷凝視他,不語。
魏無羨道:“我不服?!?/p>
這時,醒得七七八八的眾少年也沖了過來,被攔在祠堂外不得入內(nèi),個個抓耳撓腮,看了那戒尺,嚇得咋舌。卻見藍忘機一掀白衣下擺,也跪在了魏無羨身旁。
見狀,魏無羨大驚失色,奮力要起,藍忘機卻喝道:“打!”
魏無羨目瞪口呆,忙道:“等等等等我服了,我服了藍湛,我錯……??!”
金子軒被魏無羨喊得心驚,求情道:“藍二公子,這罰的也太重了!魏無羨他受不起的!”
兩人手心、腿背都挨了一百多下戒尺。
魏無羨被打得的直不起身,靠兩個藍氏門生架起他。他一側(cè)頭就能看見身子筆直的藍忘機。
挨完打后,藍忘機默默站起,向祠堂內(nèi)的門生欠首一禮,隨即走了出去,竟是看不出任何受傷的跡象?!?/p>
江澄雙手環(huán)胸,“想起來某人那日丟人的樣子了。”
魏無羨駁道:“小共犯,別太得意了!”說著他眼神瘋狂示意江澄去看虞紫鳶。
虞紫鳶黑著臉,江澄看一眼就收斂了打趣的心思。
“江澄,我讓你去藍家聽學(xué),你就是這么對待此事的?”虞紫鳶恨鐵不成鋼,目露兇光,“別人如何我不管,你可是江家少宗主,成日里花天酒地,你以為你這個位子坐的很穩(wěn)嗎?”
江厭離握住江澄緊握著的拳頭,企圖給他一點安慰,也不敢在盛怒的母親面前說話。
江澄也不給自己開脫,咬著牙聽虞紫鳶訓(xùn)導(dǎo)。
江楓眠攔住她,“紫鳶,阿澄還年輕,這沒什么的。”況且她說的話是在暗示什么?阿澄是他唯一的兒子,還有誰能動搖他的位置?這些年來他幾次三番的解釋,到底是誰在自欺欺人,覺得他當(dāng)年不娶她是因為心有所屬?
江家氛圍正僵,聶明玦感受到弟弟不時瞟過來小心翼翼的神色,哼了一聲。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難道料不到這樣的情況嗎?”
聶懷桑諾諾道:“我怕大哥會生氣嘛?!?/p>
“知道我會生氣,以后就好好讀書,好好學(xué)宗族之事?!?/p>
“大哥,你還年輕,以后娶妻生了子,哪里輪得到我操心這些呀?”
聶明玦眼神復(fù)雜,“懷桑,我雖然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可你也該知道……”
聶懷桑撇過臉來,拒絕去聽。
聶明玦嘆了口氣。
【魏無羨則完全相反,被金子軒從祠堂里背出去之后,一路仍在啊啊不止。眾少年一窩蜂圍著他們,道:“魏兄啊,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要說喝酒,怎么就罰你一個?”金子軒將魏無羨往上掂了掂。
魏無羨在金子軒背上,長吁短嘆地復(fù)述事情經(jīng)過,越說越激動,最后一掌拍在金子軒肩頭。
金子軒吃痛,“小少爺,受了傷就安分點!”
一群人在白石小徑上一路推推搡搡,恰逢一人白衣,攜書卷路過此間,訝然駐足。藍曦臣笑道:“這是怎么回事?”
畢竟是觸犯了藍氏家規(guī),金子軒尷尬地不知如何作答,聶懷桑卻已搶著道:“曦臣哥,魏兄被罰了一百多尺,有沒有傷藥?。 ?/p>
云深不知處掌罰的是藍忘機,加上魏無羨一直在眾人簇擁中哀聲叫喚,似乎傷情十分嚴(yán)重,藍曦臣立即迎了上來,道:“是忘機罰的?魏公子這是不能走路了?究竟怎么回事?”
金子軒支吾道:“我們昨夜喝了些酒……這個是我們不對,但是藍二公子罰的也忒重了,無羨都走不動道了!”
原本覺得理虧,但是聽到背上的魏無羨“嘶——”的忍痛聲,金子軒就越說越氣,越說越覺得自己占理。
魏無羨可憐兮兮地他伸出腫得老高的紅手掌,對藍曦臣控訴道:“澤蕪君,你弟弟好生厲害?!?/p>
藍曦臣看過了他的手掌,道:“啊,這確實是罰得狠了些。怕是三四天都沒法消了?!?/p>
“什么?三四天都不能消?他腿上背上也都被戒尺打過,這可怎么辦?”金子軒驚道。
修仙之人受傷也是家常便飯,傷口恢復(fù)也比他人快。但這一沒有見血,二沒有內(nèi)傷,怎么就三四天才能好了呢?
原以為云深不知處再怎么厲害也只是罰抄,沒想到還有這么重的刑罰。
魏無羨這會兒倒是想到藍忘機了。他可完全是被自己拖累的,自己挨了多少,他就挨了多少。
藍曦臣笑道:“不過也不妨事,傷藥是不必用了,魏公子我告訴你一個辦法,幾個時辰便好了?!薄?/p>
魏無羨挑眉,道:“我知道下面要發(fā)生什么了?!?/p>
江澄皺眉,“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又干什么了?”
藍忘機面無表情,與魏無羨對視了一眼,后者也慢慢靜了下來。
對哦,他們在冷泉打鬧(魏無羨認(rèn)為)后,就掉進了結(jié)界里,然后就是陰鐵之事,難不成也要剖露出來?
藍啟仁摸著胡須,眼神掃過在座眾人。江楓眠與聶明玦他倒是不擔(dān)心,只是金光善……他對溫家態(tài)度一直不明朗,若是知道了陰鐵之事,不知會怎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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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說明:金家羨是原著向,觀觀影人是劇向的,所以劇情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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