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上下審視我,個似乎在看媒一般,今天我穿的是私服,長相偏中性,也沒人會往刑偵聯(lián)系在一起。
大媽環(huán)繞了周圍一圈,嘀嘀咕咕的講,越講越氣,手腳并用。
"呀,小姑娘,就兩周前的星期三,死的是小翠家的狗還是導(dǎo)音犬,可憐她一個盲人小姑娘。那只導(dǎo)犬陪了她十幾年呢,這真是……"
我聽后有點不悅,誰會害一條犬呢?
"那您剛才說下毒?誰會想下毒呢?"
大媽四周環(huán)顧,看到?jīng)]有異常,小心靠近,一抓住狗繩,另一只手展開靠近嘴巴,仿佛方圓十里的雞都被偷了。
"小翠說的,而且說是57號那對奇葩夫婦,他們那女兒也是可憐,遇上這樣的父母。”
57號,我家?
奇葩夫婦應(yīng)該是林森棟夫婦。
等等。
星期三?
"大嬸,這個林……哦不,這對奇葩夫婦,他們不是星期六才來嗎?我之前只在星期六見過他們,我還以為。"
大媽一拍大腿,鼻子沖出一股氣,"他們每天都來,只有星期六待的時間最久。"
大媽手里的金毛,只往前沖,大媽急沖沖地拉著,"不說了不說了,小姑娘,我該回家了。"
突然我想到什么,"大嬸。那個小翠的狗是什么品種的?”
大媽一邊跑,一邊回頭,“啊?哦對對對,是金毛,和我家阿毛一樣,還很要乖呢。不說了,不說了,阿毛,慢點,慢點,等等奶奶,呼?!?/p>
我目送一人一狗離開的背影,一邊往總部大樓走,一邊回味其中的不同。
作為十幾年的老刑偵人員的敏銳程度,我覺得每一個死者之中的矛盾沖突都有可能成為最后的死因。
不知不覺來到總部大樓,上面懸掛著警微,旁邊是迎風(fēng)飛揚的紅旗紅旗底下則是海深市人民警察院總部。
我邁上臺階,一階階往上走。
我的記憶中,十年前,我就懷抱著一顆赤子之心,穿上警服,還未褪去大學(xué)生的稚氣,正式成為一名警察,后來一路升到刑偵副支。
不久前,刑頂正支隊長正式退休,我便當(dāng)上了正支隊長。
所以考上警校的是我還是林憶?所以我這一身本領(lǐng)都是林憶的嗎?
說實話,有點開始羨慕林憶了,有工作,有信仰,有目標(biāo),還有朋友,我自始自終都不曾擁有。
說不羨慕是假的且更的是同情我自己,被給予的東西必終有一天會回收,到時候,我能放下嗎?
我自嘲地笑笑,嘲笑自己是懦夫。
但是每當(dāng)我看到手中握緊槍,目光所至皆是紅旗,我都提醒我自己,只要我還在世上一秒,就得對得還身上的重擔(dān)。
我松了一口氣,釋懷地走進總部。
我按著記憶來到了刑偵一隊的會議室,推開門,里面?zhèn)鱽盹埐说那逑恪?/p>
趙巖抬頭,嘴角還沾有米粒,"林隊,吃飯。"
我看了一下,大概有七八個人到會議室里,"其他人呢?"
我拉開一張靠近我身邊的椅子,坐下,語氣淡淡的。
趙巖吧啦一口飯,盡加咽下去,".....到他們沒回來,我們幾個外出問話的倒是回來了。"
裴平和裴青他們那幾人應(yīng)該還在新蘭居,這我到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