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rèn)識啊,那真是好巧!”
兩位銷售姐姐都挺開心的,但......
時卿沅本來就同袁藴隔著距離,這下更是離遠了一步,下意識的解釋剛要脫口而出,卻被身邊的女孩子徑直打斷:“我和她?!?/p>
“歡歡,我和沅哥下個月訂婚,你到時候方便過來嗎?”
袁藴落落大方地看向眼前的小姑娘。
優(yōu)雅、從容、進退有度,每一條都符合豪門對兒媳的期許。
“我過幾天就要回帝都上課了,祝你們百年好合?!?/p>
撇去某些不能說的被動因素。
她同兩人其實并沒有多大的恩怨,只當(dāng)是認(rèn)識的人,客氣回應(yīng),禮貌答話罷了。
可話音落下,男人的臉色卻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沉沉的目光一錯不錯落在小姑娘身上。
直到袁藴笑著挽上他的手臂。
刻意加重的力道,叫人恍惚,也叫人清醒。
向來凌厲高傲的人,這一刻,心口不期然涌上令人難堪的挫敗與頹意。
他沉默著聽袁藴同她寒暄。
袁藴說,也祝她和大哥長長久久,開開心心。
她答,好。
她答的是,好。
心臟驟然收緊,所有的不甘心也被小心翼翼收回心底。
“沈小姐,到您了。”
“好?!?/p>
她將銀行卡遞給服務(wù)臺的收銀員。
袁藴輕輕扯了扯站在原地沒動的男人:“沅哥,我們該走了,一會還要去看訂婚宴的酒店?!?/p>
男人的手指不知何時,早已蜷窩成拳。
“歡歡,那我和你沅哥先走了?!?/p>
“好?!?/p>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過頭看他一眼。
被袁藴拉著,轉(zhuǎn)身的瞬間,心底驟然好似空了一塊。
冬日的陽光本該暖意融融。
可這一刻,從腳底生起的寒意,莫名其妙又肆無忌憚在身上每一處筋骨脈絡(luò)間游走。
......
嘈雜的酒吧
一樓是魚龍混雜的群魔亂舞。
二樓卻早早被人清了場。
“阿沅別喝了。”
“是啊,把我們叫出來,什么也不說,你光一個喝酒,哥幾個想幫你也無從下手啊!”
“別喝了,說說吧,怎么回事。”
說話的三個人,都是臨安城各行各業(yè)已經(jīng)可以當(dāng)家的二代。
和時卿沅年歲相當(dāng),自幼兒園起就一個班的,之后更甚,連留學(xué)去的國家都在一塊,是可以交心的那類朋友。
捻著酒瓶子的手終于頓了頓。
他煩躁地放下東西,閉上眼睛,整個人頹廢地往沙發(fā)上靠去。
哥幾個對視幾眼,也知道這會不能急。
便都安靜地在一旁坐著,只等著時卿沅自己想清楚了開口。
“我要訂婚了?!?/p>
“這我們都知道,跟袁家那位?!蔽牧x明接話后立馬發(fā)現(xiàn)了華點,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家兄弟:“你不會是不喜歡你訂婚對象吧?”
靠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沒有回應(yīng)這句,只答非所問地說了句:“她今天祝我和袁藴百年好合?!?/p>
被酒水浸潤過的嘶啞聲音,情緒莫名。
幾人瞬間來了興趣,抿著小酒,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誰祝你和袁家小姐百年好合?”
“我嫂子?!?/p>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