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書房,皇上就讓人將巴哈納傳來。
“明天就收網(wǎng)?!?/p>
……………………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皇上的一次計劃。
從寧楚克進宮,就封為端華妃,一進宮就是半年的獨寵開始。
這半年里,后宮前朝的目光都放在了寧楚克身上。
而皇上默不作聲收集著那些老臣的家底。
又一手提拔自己的人掌控實權(quán)。
但就是這樣,后宮前朝還是關(guān)注著寧楚克,想要用盡辦法除掉寧楚克。
雖說寧楚克身邊有皇上的暗衛(wèi),但是還是遭到了幾次算計。
但是都影響不大。
直到一個月前,皇上為自己的端華妃辦了次壽宴,更不經(jīng)意透露出想要給端華妃進位的心思。
端華妃已經(jīng)是除了皇后的最高位了,再進位豈不是就是皇后了?
一時炸開了鍋。
不少朝廷重臣都在和慈寧宮傳信。
直到現(xiàn)在。
寧楚克在永壽宮吐血昏倒。
原本的計劃是皇上讓暗衛(wèi)給寧楚克下了一種雖然會導致吐血昏迷但是很容易發(fā)現(xiàn)和解除藥性的毒藥—胭脂紅。
但是當太醫(yī)把完寧楚克脈象,皇上才發(fā)現(xiàn)不對。
一時沒忍住怒氣到慈寧宮找太后,卻在言語見被太后挑動情緒暴露了一些計劃。
現(xiàn)在為了之前已經(jīng)準備了好幾年的計劃能完整進行不得已,緊急開始收網(wǎng)。
三天,三天時間里前朝發(fā)生了巨大動蕩。
許多所謂老臣被扒下遮羞布。
又有許多新進官員定上去了。
收網(wǎng)了大部分人,剩下了也就是時間問題。
皇上滿身疲倦地從御書房回到永壽宮。
對,回到永壽宮。
這三天里雖然每時每刻都緊繃著弦,但是他還是時不時就到永壽宮來。
每次到永壽宮的一草一木就回想到和寧楚克相處的點點滴滴。
沒有驚心動魄,也沒有驚濤駭浪。
但是一點一滴卻全印在了他腦海里。
從小他就是被蘇沫兒帶大的。
父皇更喜歡宸妃所出的八阿哥,母妃更在意自己的地位。
他從小就很少獲得溫情。
他羨慕被宸妃和父皇一手帶著的八阿哥。
他有悄悄在御花園看到過,三個人之間溫情滿滿,他也是從那時候知道的,原來有個詞叫家。
現(xiàn)在他終于收到屬于自己的溫情了。
可是他卻為了自己害了給予他溫情的人。
…………………………
博果爾收到寧楚克病重的消息還是在她昏迷已經(jīng)七天后。
收到消息的時候,他正在練兵。
他知道自己還是太弱小,才會沒辦法得到自己喜歡的人。
收到消息他強迫自己冷靜,帶著邊境有名的神醫(yī)日夜兼程往皇宮趕。
回到京城時距寧楚克昏迷已經(jīng)十天了。
十天里,太醫(yī)院的人將醫(yī)術(shù)翻爛了一本又一本。
“臣弟懇請皇上同意讓臣弟帶來的神醫(yī)為端華妃娘娘醫(yī)治!”
博果爾剛到京城就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皇宮。
到了乾清宮內(nèi)殿見到了皇上。
皇上當然還記得是自己這個弟弟先喜歡上寧楚克自己才注意到寧楚克的。
帶著博果爾和神醫(yī),一路暢通到了后宮到了永壽宮。
皇上讓博果爾在內(nèi)殿等著,自己帶著神醫(yī)往內(nèi)室走。
神醫(yī)觀察寧楚克的神色,又為寧楚克把完脈。
“皇上,端華妃娘娘應(yīng)該是中毒了?!?/p>
皇上當然知道是中毒,但是就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出來是中的什么毒,才一直沒能醫(yī)治。
“奴才在外游歷時,曾見過同端華妃娘娘一樣的癥狀?!?/p>
“端華妃娘娘應(yīng)該是中的胭脂醉?!?/p>
“胭脂醉和胭脂紅中毒后的表現(xiàn)很像僅是脈象不同?!?/p>
“但胭脂醉更為要人命?!?/p>
“奴才想為娘娘針灸,若是能將毒逼出還或許有一線生機。”
“但奴才也沒有把握?!?/p>
“先等等,你先到太醫(yī)院同那些太醫(yī)商討,有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p>
說完讓太監(jiān)帶著神醫(yī)下去。
自己走到永壽宮的內(nèi)殿。
剛一出去博果爾就圍了過來。
“皇上,可有救治的辦法?”
皇上找個位置坐下后,拿手揉揉額頭。
“是毒?!?/p>
“胭脂醉。”
“你先去王府問問貴太妃可有解毒藥的方法,朕去找太后?!?/p>
安排好兩人就兵分兩路。
剛到太后宮外就聽到太后久違的怒聲。
“滾出去!”
皇上忍下心中的怒氣,看到內(nèi)殿里一個外臣被蘇沫兒帶著,顫顫巍巍三步做兩步地走出了。
蘇沫兒自是知道太后和皇上爭端的。
看到皇上向前行禮。
“皇上來找太后可是端華妃的事情?”
“太后一早便放了話,除非讓那些大臣回到原位,否則不會見您不會出手給端華妃解毒?!?/p>
皇上是蘇沫兒一手帶大的,他自然知道蘇沫兒的話是真的。
說完蘇沫兒也不抬頭,接著行完一禮走進內(nèi)殿。
皇上一個人在慈寧宮的院子里待了一會兒,便回到乾清宮。
回到乾清宮正準備召巴哈納就收到博果爾求見。
“皇上,額娘說胭脂醉……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