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辰在少陽事務(wù)不少,可還是免不了為穗禾等人擔(dān)憂,也好在穗禾乖乖地兩日一封傳音給昊辰匯報(bào)日程,到是讓人不會沒頭沒腦的亂想。
昊辰完成了今日的安排,照例等著穗禾的傳音,頗有興致地煮茶自飲。
一陣金光閃過,昊辰面前徐徐顯現(xiàn)一頁頁字符,逐字逐句閱讀,像是能聽到穗禾軟糯卻清晰的聲音,昊辰的笑意漸涌。
不過幾息,昊辰的眉眼就冷下來,繼而微微蹙起。略微沉思,還是給她傳了音回去。
穗禾司鳳等人和望仙鎮(zhèn)人在客棧慶祝,吃飯時(shí)看玲瓏和司鳳之間的莫名其妙的尷尬氛圍,想要問問卻被兩人拒絕也就撇撇嘴不再深究。
回房不過一會兒就收到昊辰的傳音。
柏麟.昊辰(身體可有不適?有無其他不同?不然可先回山。)
穗禾回復(fù)。
穗禾(無妨,只是過后有些脫力,記憶不在,其他皆正常。過些時(shí)日再回山。)
收了回信,昊辰知道穗禾的性子,便也不再強(qiáng)求,只心下多了些計(jì)較。
柏麟.昊辰(看來神力正在恢復(fù),那記憶也便要慢慢回歸了吧。)
這邊玲瓏因著司鳳的故作冷漠,心下難受,一不小心便飲過了頭,本就張揚(yáng)的性子隨著醉酒腦袋反應(yīng)遲鈍更是膽大,直直跟著司鳳到了他的屋子。
不知道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等到和昊辰通信結(jié)束,穗禾聽了動靜過來,就見玲瓏和司鳳被傲因筋連住,小銀花正使了多種方式試圖斬?cái)嗄墙?,卻是無果。
穗禾想著孤男寡女確實(shí)有諸多不便,便嘗試著讓那傲因筋吸自己的血,卻被司鳳攔下。
羲玄.禹司鳳不用。
穗禾納悶地看向司鳳,卻見他朝著自己眨了眨眼睛,瞥向桌子另一邊的玲瓏。
穗禾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就見玲瓏紅著眼睛,臉上神色也是少有的憂郁。正欲開口詢問就福至心靈地想到什么,將要說出口的話轉(zhuǎn)了個(gè)彎。
穗禾哎呀,那今晚如何安排?阿姐醉了,必須得睡一覺好好休息的。
司鳳看著穗禾那略顯浮夸的表情和調(diào)笑滿滿的語氣,心里無奈至極。
羲玄.禹司鳳咳,這傲因筋長度不短,隔著屏風(fēng)無妨的。
穗禾那好吧,既然禹少俠開口,只好如此了。
穗禾眼眸里的笑明晃晃的,看得司鳳頗有些惱羞成怒。
雖說如此有些不妥,可穗禾樂見其成。玲瓏話語中對司鳳的情意不難察覺,而司鳳對玲瓏的特別穗禾也能感受的到,既如此,那留些空間給兩人增進(jìn)感情也未嘗不可。愛情本就是要自己爭取的。
想到這兒,穗禾竟有些恍惚,心里莫名地生出些煩躁,腦海里突然生出了雜亂縹緲的聲音。
穗禾(我這么愛你,你竟是如此待我的?)
穗禾(姨母,難道我這一生都越不過他去了么?)
穗禾(三界之大,竟無容我之地了嗎?)
…………
穗禾被那腦海里的聲音擾的難受,心里仿佛憋了一股氣息急需發(fā)泄,匆匆撂下一句就離開了。
穗禾諸位也早些休息,穗禾先回去了。
羲玄.禹司鳳好,明天見。
穗禾根本無暇再顧及司鳳的回復(fù),急匆匆地離開,那背影頗有些慌不擇路。
回到自己屋子里,穗禾只感覺心里的酸楚更甚,直逼得她白了臉色,淚也不可控地往外涌,揪著領(lǐng)口的手都泛了白。
腦海里的吵鬧聲漸漸停止,穗禾才像是溺水的人獲救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感覺到風(fēng)吹過臉上的涼意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一手的水漬讓穗禾驚疑:
穗禾(我竟流淚了么?為何?是我忘記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