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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黑暗 我們都一樣
——A- Lin《有一種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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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為林裕婉的過去
◎ 以下內(nèi)容為第一人稱視角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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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片段
父母的房間傳來了玻璃碎掉的聲音。
我抱著懷里的芭比娃娃，站在樓梯間聽著父母的爭執(zhí)聲，我的哭聲好像也沒有起到一點作用，他們依舊在大吵。
這一年的我才5歲，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
林董“立馬給我滾出去！離婚！”
林母“離就離！誰稀罕跟你過日子！”
父母房間的門被用力打開，我以為是他們聽見了我的哭聲，心疼我了，可是眼前的一幕告訴我，好像不是這樣。
母親和父親爭搶著手中的黑包，我看見黑包里掉出來了一袋白色的東西，父親發(fā)現(xiàn)我站在房間門口，急忙把它撿起來藏回黑包里。
小裕婉“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吵架，小婉好害怕?！?/p>
林母“寶貝不哭，媽媽在?！?/p>
林董“你現(xiàn)在這樣子不配當一個媽媽！”
父親狠狠地把母親推開，把我保護在了懷里，我看見母親的腦袋撞在了身后的門框，她不在意疼痛，只是背起那個黑色背包，穿上高跟鞋朝著門外走去。
小裕婉“媽媽！我要找媽媽！我要媽媽！”
我哭得不成樣子，捶著父親，可父親怎么樣都不肯放我下來，他不要我去找母親，我認為他真是全世界最壞的父親。
母親離開的那天，我哭了很久，父親也在床邊守了我很久，就連我的夢里出現(xiàn)的都是母親的身影，我好愛她。
在幼兒園里，小朋友們都說：“林裕婉的媽媽是吸毒犯！”，我很生氣，他們都是騙子，都是瞎說的，我捂著耳朵不愿意去聽，可噪聲太多，我沒有辦法屏蔽掉。
母親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幼兒園，沒有人愿意和我交朋友，就連家長們都會教唆他們的小孩要遠離我，幼兒園里只有一個小朋友和我玩，她叫姜彌雅。
因為有了姜彌雅的陪伴，我開始不再孤獨，她會帶我去她的家里玩，去見她的父母，她的母親是一位漂亮好客的女人，讓我常常會想起自己的母親。
我每次在父親面前提到母親，父親都會不高興，所以我想念母親只敢偷偷躲在被窩里想，不敢讓父親知道。
相冊里和母親所有的合照，我也都看不清楚，母親的臉都被父親用彩筆涂掉了，我好像再也見不到母親了。
我偷偷和母親打電話，母親總會以在忙為理由給掛斷掉，可我明明聽見了她那邊傳來的麻將聲，我好委屈，可我不討厭她，因為她是給了我生命的人。
琴房里的那一家木質(zhì)鋼琴，是母親留下的唯一的禮物，我每次想母親只能去琴房彈鋼琴，彈母親和我最愛的那首Canon。
◎第二片段
再次得知母親的消息是在我13歲。
放學來到父親的辦公室，我看見他桌上有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的文件，上面已經(jīng)簽上了父親的名字，以及母親的名字。
抽屜里的離婚證讓我難受了好久，之前的我單純的以為母親只是不回家了，卻沒想到離婚協(xié)議書的出現(xiàn)，把我所有的想法都打破了。
我根本想不到5歲那年的爭吵，竟是我見母親的最后一面。
回到家里，我在家門口就聞到了從家里傳來的氣味，我看見父親在花園里燒著所有的照片，全是和母親有關的照片。
林裕婉“不能燒！”
我拿起一旁的掃帚不停的打著那團火，可是沒有一點用，母親的臉消失在了火焰里，我真討厭父親他這么狠心。
我把書包扔在一邊跑出了家里，天空下起了大雨，我在了公共電話亭里躲雨，我鼓起勇氣撥打著母親的電話。
這一次，母親接聽了。
林母“您好，哪位？”
林裕婉“媽媽，我是小婉?！?/p>
林母“小婉啊？聽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初中了，爸爸有沒有給你辦銀行卡，把卡號告訴媽媽，媽媽給你打生活費?！?/p>
看似關心的話，卻讓我對著電話怒吼。
我想要的根本不是錢，我想要的只是母親在我身邊，我想要母親主動戒毒讓一家團圓，我更不會嫌棄母親是個吸毒犯！
林母“小婉，你卡號多少？”
林裕婉“錢錢錢！您就知道錢錢錢！錢對您來說就那么重要嗎！我可不要您的臟錢！把您的錢全部收好去給您自己買毒品吧！”
林母“林裕婉你怎么說話的！我這是關心你，你就這個態(tài)度？我可是你媽！是你長輩，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脾氣真是暴躁得不行，你爸可真不會教孩子！”
林裕婉“您不準說我爸！”
林母“呵！林裕婉你還挺護著你爸，那接下來是不是要和我斷絕血緣關系了？”
林裕婉“對！我打電話就是要跟你斷絕關系！”
林母“斷就斷！”
我沒想到我怒氣上頭說出來的話，母親就這么同意了，可能在母親那里，我就是一個定時炸彈的存在，會打擾她的新生活。
在這雨天我想了好久，我蹲在電話亭里哭著，再次抬起頭，在不遠處看見了父親的車，他速度很慢，在尋找著我。
這一秒，我想了好久，我感覺我真的很不懂事，我真的不應該把壞情緒發(fā)泄在父親的身上，我知道不管怎么樣，他永遠不會停止愛我，可我不懂事的話總讓他難受。
父親看見了我的身影，停下車，撐著傘朝我走來，為我披上了他的外套，把我接到了車里，開了暖氣。
林裕婉“爸，對不起?！?/p>
我的道歉遲遲沒有換來父親的一句話，父親的目光總會朝著副駕駛上的我看來，他的關心一直都藏在行動里，我卻總被母親那哄人的話語給蒙住了眼。
林董“小婉，回家記得喝感冒藥。”
林裕婉“好，謝謝爸爸。”
◎第三片段
14歲這一年，成為了我人生的轉(zhuǎn)折點。
這一年，我遇見了我最愛的劉耀文。
父親把他帶在了我的面前，介紹說，他是我哥哥，這位哥哥的五官精致，極具野性，是父親作為商業(yè)人士最喜歡的那種類型。
劉耀文的手里提著購物袋，我能猜得出這些都是父親買給他的，她開始惶恐他會把父親對我的愛搶走，畢竟我一直是個缺少安全感的孩子。
林裕婉“劉耀文，你是哪里來的野孩子??？”
林董“小婉，怎么和哥哥說話的？”
林裕婉“對不起啊劉耀文，我說話就這樣?！?/p>
我就是想要給他立個下馬威，讓他知道要想在父親面前賣乖得愛，是永遠不可能的，我永遠都不會接受他。
我回到房間，劉耀文卻緊跟了上來。
劉耀文“你好阿婉，我是劉耀文?！?/p>
林裕婉“你煩不煩，不知道女孩子房間不能進？”
劉耀文“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把我當成哥哥?！?/p>
林裕婉“我也沒想，你現(xiàn)在立馬從我房間出去！”
劉耀文環(huán)視著房間四周，過了好久才走了出去。
我想，如果當時的我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會這么愛他，我一定會把他照顧得很好，更不會說出那句野孩子。
我和劉耀文的過去相似，我們都是彼此的救贖。
劉耀文，我也從未把你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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