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棟的木屋,鄰居相隔很遠,門口是錯落的田野,蟲啾蛙鳴,嘈雜得不像話,卻更顯得這座木屋里亮起的燈光孤獨得像獨自存在另一個世界。
卡卡西撫額,轉身回家。
不管從哪里看,他都沒有立場說什么。
次日上午,明月集合中忍考試醫(yī)療隊開會,部署之后散會。
逐漸,走在街上會看到其他護額的忍者,明月坐在茶鋪門口,幾分鐘過去幾組上忍和下忍的組合,她喝一口茶,抬頭看著遠處森林,樹木之上,是湛藍的天空。
過了很久,明月低下頭,喝完杯子里的茶,錢放桌上,起身離開。
買到一束潔白的百合花,明月來到慰靈碑前。
這段時間太忙,沒時間過來和爸爸師父他們說說話。
“師父,月之封印第三層我研究出頭緒了呢,再有幾年,就能徹底完整這個術,謝謝您,如果沒有您的幫助,可能月之封印只能停留在第一層?!?/p>
“爸爸,我很好,有好好吃飯,好好工作,好好修煉,一轉眼,你離開我已經快十三年,如果不是有照片,我都快忘了您的模樣,記憶這東西,真是格外冷酷,別責怪我,爸爸。”
“中也,光一,又到一年中忍選拔考試時,形式和我們不太一樣,哦,對了,我收了一個弟子,她名叫春野櫻,醫(yī)療忍術上有天賦,未來,她會成為一名頂尖的醫(yī)療忍者?!?/p>
“不過,在你們眼里,我一定是最好的醫(yī)療忍者,我知道的,你們啊,總是毫無底線的吹捧我?!?/p>
青木班的月醬,一直都是三個男人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偏愛。
明月深呼吸,手掌撫過“星野青木”四個字,轉身,腳步一頓,眸光凝固。
幾步之外,木葉護額,灰藍色忍者制服,上忍馬甲的棕色短發(fā)男人拿著一束花,單手插兜,靜靜的站在那兒,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好久不見,小明月。”
過了很久,明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久不見,見山君。”
男人微微一笑,朝她走來,在近乎僵硬的明月身邊站定,俯身把花放下,“這幾年,小月常來看他們吧,謝謝你,小月,你真是個溫暖的孩子,中也那小子,有你做隊友,真是太好了?!?/p>
“不,有中也和光一,是我的幸運?!睆目吹街幸耙娚?,明月整個人陷入短暫的混亂中,直到現在,內心沒有辦法完全平靜。
見山君和中也是親兄弟,太像了,剛才轉頭那一刻,她甚至以為看到了二十歲的中也,但是,中也那家伙,可不會這樣溫柔的笑著說“好久不見”。
恐怕早已經頂著被砸飛的危險朝她撲來,那家伙,總是記吃不記打。
見山找到弟弟的名字,指尖輕輕撫過,眼神泄露出無法淡化的悲痛,過了一會兒,他直起身,雙手插兜,轉身和明月一起離開。
“許久沒有回來,走在以前無數次走過的路上,也會有一種淡淡的陌生感,但是,大家都是一樣的和善熱情?!蹦腥说穆曇艉軠厝?,明月慢慢的平靜下來,輕輕應聲:“是啊?!?/p>
中也殉職以后,身為兄長的見山沉寂了一段時間,后來照常接任務,直到青木殉職前一個月接了一個長期任務離開木葉。
明月猜測,對方是因為中忍選拔考試回來。
“明月,你變了很多啊?!币娚酵T谝患姨鹌返觊T口,展臂邀請明月入內坐一會兒。
兩人坐在靠門的玻璃窗邊,明月眸光低垂:“有嗎?”
“你自己也能感覺到,不是嗎?”還記得第一次見她,那樣明亮的笑容,連他都忍不住心神一晃,現在……太安靜了,氣質變得沉靜,越像一個模板樣的忍者。
見山無意戳人傷疤,所以轉移話題,“這次中忍考試,參與的忍村不少,可能會有很混亂的情況發(fā)生。明月,聽說你負責醫(yī)療班,真是厲害。”
“前輩也一樣?!?/p>
明月話很少,大多數時候安靜的聽著見山說,偶爾會搭幾句。
離開時,明月對著見山深深鞠躬,好一會兒才直起身轉身離開。
中野見山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女孩的背影才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白天遇到故人,晚上,明月失眠了。
吊帶連衣裙的女孩坐在屋頂上,沐浴著淡淡的銀色月光,抬頭看著星星點綴的夜空。
見山說她變了很多,是啊,她偶爾翻閱過去的日記本,那個字里行間的少女形象,遙遠得像上輩子。
明月伸出右手食指,凝聚查克拉在指尖,淡藍色的風查克拉慢慢變成一只展翅的蝴蝶,停在她指尖,“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p>
有些事,真的太沉重了,但是,這是屬于她的過去,是她真切經歷過的一切,再沉重也不忍心扔下的啊。
她已經很努力的在撐著自己往前走。
很努力了啊。
蝴蝶飛出她的指尖,扇動翅膀,慢慢飛遠,明月手托腮,看向月亮:“你看到了嗎?我的遁,快要成功了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