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沙漠里走了許久,久到天都亮了。
解雨臣“我說吳三省為什么派你來這兒???”
黑眼鏡“真想知道?”
他又掏出了他的POS機(jī)。
黑眼鏡“消費(fèi)嗎?”
解雨臣“第一,我不想聽了。”
解雨臣“第二,你帶沒帶腦子啊,你忘了這兒沒信號???”
黑眼鏡“唉,世間疾苦,你得讓我掙點(diǎn)錢啊?!?/p>
黑眼鏡“倒是沈小姐,怎么會來這兒?”
沈悅“想知道?八百?!?/p>
黑眼鏡“好嘛,比我還黑,我不想知道了?!?/p>
解雨臣“我們走了這么久都沒走到,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黑眼鏡“絕對沒錯?!?/p>
黑眼鏡“你要不相信啊,我再給他發(fā)個(gè)信號彈?!?/p>
黑眼鏡說著就打了信號槍。
黑眼鏡“好了,等著吧?!?/p>
過了許久還沒有回應(yīng)。
黑眼鏡“不太對啊?!?/p>
他拿出指北針研究半天。
黑眼鏡“走。”
沈悅和解雨臣跟著黑眼鏡走,不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火堆。
沈悅“看樣子走了有一段時(shí)間了?!?/p>
解雨臣“這營地這么整潔,應(yīng)該是沒有遇到什么危險(xiǎn),八成是臨時(shí)改了路線?!?/p>
解雨臣“吳三省這只老狐貍,走的還真是時(shí)候。”
黑眼鏡“三爺要走啊,肯定會留記號的?!?/p>
解雨臣“看來你對吳三省的記號也不太了解。”
這地兒能做信號的恐怕也只有那擺放有著某些規(guī)律的火堆了,沈悅便說:
沈悅“這火堆有點(diǎn)兒意思?!?/p>
黑眼鏡看了看幾個(gè)火堆,也覺得里面有門道。
黑眼鏡“花兒爺,肩膀借我用一下?!?/p>
解雨臣“打馬背啊,行啊?!?/p>
解雨臣二話不說直接一躍站在了黑眼鏡的肩上。
黑眼鏡“年輕人,能不能對我們老人家溫柔點(diǎn)啊。”
解雨臣“別亂動,站好了?!?/p>
黑眼鏡“好沒好啊?”
解雨臣看了看幾個(gè)火堆的排列,跳了下來。
黑眼鏡“看見什么了?”
解雨臣“走吧。”
黑眼鏡“往北走?他是寫了個(gè)北還是畫了個(gè)箭頭啊,還是寫了句英文啊?”
解雨臣“五百。”
黑眼鏡“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你忍心訛我???”
解雨臣“五百?!?/p>
黑眼鏡想知道卻又不想花那么多錢,于是砍價(jià):
黑眼鏡“五塊,不能再多了啊?!?/p>
解雨臣“我說五百就五百?!?/p>
解雨臣是個(gè)說一不二的主,而黑眼鏡是真想知道,所以咬咬牙也就答應(yīng)了。
黑眼鏡“行,五百就五百?!?/p>
解雨臣“坤卦?!?/p>
沈悅“坤卦為北?!?/p>
黑眼鏡“嘶,虧了虧了,這讓人打了馬背還賠了五百塊錢?!?/p>
沈悅“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趕緊走吧?!?/p>
三人沿著北方走了許久,再也沒看見別的記號過。
解雨臣“看來吳三省也不是很信任你啊,這一路就留了一個(gè)記號,其他都靠你自己找的。”
黑眼鏡“這才叫信任呢。”
黑眼鏡“而且,這一定是有原因的?!?/p>
黑眼鏡“你倆回憶一下,營地的那個(gè)記號是不是很隱蔽?”
黑眼鏡“這一定是在防著誰呢?!?/p>
沈悅“你的意思是,吳三省不方便留記號?”
黑眼鏡“沒錯?!?/p>
黑眼鏡“看樣子,三爺信不過他帶來的這撥人。”
黑眼鏡“咱們得快點(diǎn)找到他們了。”
解雨臣“是得快點(diǎn)兒了,我身上的水也不多了?!?/p>
解雨臣“我說你這包鼓鼓囊囊的,不會都是盒飯吧?”
黑眼鏡“不瞞你說,盒飯也不多了?!?/p>
三人又走了一會兒,解雨臣將水壺里的水一飲而盡。
解雨臣“走了這么久了,除了沙漠還是沙漠,看來我們要渴死在這兒了?!?/p>
此時(shí)的沈悅從包里掏出了倆水壺。
沈悅“我這兒還有水?!?/p>
她不常喝水,或者說沒有這個(gè)意識要多喝水,只要確保每天活著就行。而在沙漠,水是生命之源,因此來的時(shí)候就多備了些。
黑眼鏡“沈小姐給我一壺唄。”
沈悅“好啊,八百?!?/p>
黑眼鏡“怎么給花兒爺就不要錢,到我這就要八百,你忍心訛我老年人?”
沈悅“在沙漠水是生命之源,賣你八百算少的了?!?/p>
黑眼鏡“得,我不要了?!?/p>
黑眼鏡拿出匕首,走到前面蹲下,開始挖植物的根。沈悅和解雨臣對視一眼,走到他身旁。
黑眼鏡“這是駱駝刺,戈壁上最常見的植物,你們別看它的葉子不怎么精神,這根可是個(gè)寶藏?!?/p>
沈悅“……大可不必?!?/p>
其實(shí)她也就說說,沒必要說有水可喝卻讓人家吃根,所以她將手中的水壺遞了出去。
沈悅“尊老愛幼是傳統(tǒng)美德?!?/p>
黑眼鏡剛伸手要接水壺,腳下的沙子突然松動,三人直接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