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冷,寒風(fēng)凜凜,他抬眸看了看天空,腦海里想到一個安靜乖巧的人,沉默片刻,又自顧自哂笑出聲。
竟有些不合時宜的想到,如果今天那么勇敢來到后臺的不是許梨,而是那個小姑娘,他會不會還那么強硬的拒絕?
會嗎?
周九良找不到心里的答案,但是卻很快意識到自己在瞎想什么。
那個小姑娘怕自己到那種程度,怎么會……
他也是想瞎了心了。
許梨沒帶鑰匙,回來的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恰好趕上我下班。
我匆匆趕來的時候許梨坐在門邊,頗有些憂愁的看向我,目光很是深沉:“圓圓啊,你說男人到底是一種怎么樣的神秘生物啊?”
……兩位母胎solo談男人嗎?
我沒有這個經(jīng)驗,只能像是捧哏演員一樣,陪著許梨說話,嗯嗯啊啊對的沒錯你覺得呢你說的對。
許梨喝了點小酒,上了臉,紅撲撲,非要拍照拉我發(fā)朋友圈,還是我的朋友圈,好說歹說勸她休息了。
折騰半宿也沒弄明白這位博士到底遇到什么糟心事兒了非要半夜和我研究男人。
周游給我打了個電話,“好像是她相親對象拒絕她了吧?!?/p>
“……”我沉默了一會兒:“我沒記錯的話,她的相親對象是相聲演員對吧?!?/p>
周游興致勃勃的點頭,“我跟你分析分析啊,現(xiàn)在德云社單身的我熟悉的好像有九龍九華九熙九良老秦九泰?你說會是誰呢?”
我扶額:“你想瞎了心,德云社四百多個老爺們兒,能讓你猜到?”
“那也沒事兒,但圓圓,你想啊,這是一個多么好的機會啊,如果學(xué)姐成了德云社嫂子,那咱們這關(guān)系……不不不,就你跟學(xué)姐那么好,睡一個屋的,你說弄弄票什么的,不在話下吧?”
周游說這話都喪良心,一點兒小聰明沒用在正道上,我沒眼看,“你能不能想點合適的,你說這話你是真想瞎了心了?!?/p>
“老罵我干什么啊老罵我……”周游不滿,繼續(xù)做夢:“咱們要是撮合了學(xué)姐,那咱們也捎帶著能成為德云家屬了,那時候再搞個小先生的微信……”
聽到這里我心虛起來。
我和小先生的巧遇還沒告訴他呢,這事兒在我心里算是我自己和小先生的秘密,一點兒也不想分享的秘密。
但周游怎么可能會知道,同樣一個人去聽相聲,到現(xiàn)在我卻有了周九良微信呢?
還是小先生主動加的我。
我心里先是覺得心虛,然后突然有一種很膨脹的驕傲的感覺,甚至隱隱有種我高周游一等的不恰當(dāng)自豪感。
“你咋不說話了?”
“……沒事兒,你繼續(xù)說。”
周游撇撇嘴:“我突然不想說了,你不理解我,我心累。晚安,圓圓?!?/p>
“……”
掛了電話,我忍不住點開小先生的聊天框。
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剛回家準(zhǔn)備睡覺了,還是在準(zhǔn)備點兒宵夜,還是在和孟鶴堂哦孟老師對活呢?
我和他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他送我回來那天,我問他有沒有到家,他到家后回復(fù)我了一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