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凌雁遠(yuǎn)遠(yuǎn)望見幾只公貓正在圍攻一只貓,那只貓已經(jīng)無力反抗,過不了多久,那只貓便會被咬殺于此。
凌雁并不想理會,可這時,她遠(yuǎn)遠(yuǎn)望見,詭日也在其中。凌雁的爪子已經(jīng)伸出爪鞘,煩躁地對一旁的石塊又抓又咬,最終還是沖上前,在詭日身上狠狠咬了一囗。也就是這一囗,讓凌雁陷入絕境。
他不是詭日!可凌雁已經(jīng)沒有退路,所有貓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而那只貓卻已經(jīng)失血過多,躺在地上喘息著。
所有貓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除了那只像極了詭日的橘貓,看來他便是這幾只貓的首領(lǐng)。
凌雁自知不是對手,于是便躺在地上,露出脖頸,想要求得原諒。
有一只公貓已經(jīng)收起了攻擊的架勢,其余的公貓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收斂了。
畢竟是同類,沒必要將對方逼上絕路。
凌雁起身準(zhǔn)備離開,可那只橘貓似乎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他追了上來,在凌雁的身上咬了一口,隨后又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凌雁本能地嚎叫著,這聲音將那些放棄攻擊的貓吸引了過來,凌雁慌極了,卻不能逃跑。她明白,自己不可能跑得過一群公貓。
遠(yuǎn)處的幾聲貓叫吸引了這群公貓的注意,凌雁不敢耽擱,拖著那只貓躲了起來。等到那群貓離開,她才緩緩離開這里尋找草藥,幫他療傷。
此后,凌雁便一直照顧著這只貓,直到他醒來。
“凌姐姐,你還記得我嗎?”
“當(dāng)然了,你是昀曦,對吧?”
“嗯,對了,我聽說祈月南鳶好像醒了,你想去看看嗎?”
昀曦話音剛落,便看到凌雁斜躥了出去。
“南鳶醒了,她回來了,白溟沒有騙我,她真的回來了!”
凌雁激動萬分,完全沒在意這句話的真假,也完全沒在意,她已經(jīng)闖入了一只貓的領(lǐng)地。
“喂,這是我的領(lǐng)地,你……”
“給我讓開!”
凌雁低吼著,她現(xiàn)在的腦海里只有南鳶,也因此不將那只貓的話放在心上,只知道她擋了自己的路。
“在我的領(lǐng)地上你敢放肆?”
“別廢話,滾開!”
凌雁率先撲了上去,卻在半空中被另一只貓撞回了地面。
“鳳鳴?你怎么來了?”
“我聽到這邊有動靜就趕過來了,你沒事吧?”
“放心,她傷不了我。”
凌雁趁機(jī)逃走,卻被鳳鳴攔了下來。
“打了人就想跑?你以為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你還想干什么?”
“當(dāng)然是殺了你?!?/p>
一旁的貓趁凌雁不備,朝她沖了過來,凌雁剛想跳起,卻被她咬住后腿,甩向一旁的樹上。
“虎嚎,別那么粗暴,慢慢折磨她便是了?!?/p>
鳳鳴一步步逼近,雙眼緊盯著她,凌雁察覺到他眼里的兇光,艱難地用后腿支撐起身體,隨后又跌坐下去。
凌雁的眼里透著恐懼,她不敢有一絲的憤恨,可鳳鳴仍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凌雁只好閉上眼,等待死神降臨。
鳳鳴在凌雁的背上使勁地抓了一把,凌雁只是小聲嗚咽著,并不敢出聲。
這時,一聲略帶憤怒的貓叫傳來,把鳳鳴的目光吸引了過去。那只貓一步步走進(jìn),鳳鳴的瞳孔倏地圓睜,四肢微屈,以顯自己的渺小與卑微。
“昀曦,你聽我解釋。是這只貓自己闖進(jìn)來的?!?/p>
昀曦顯然不愿聽,他威風(fēng)地吼了一聲,把鳳鳴嚇退了幾步。
“怎么?還想再被我打一次?”
“當(dāng)然不是!那我先走一步。”
鳳鳴最后看了一眼疑惑的虎嚎,隨后逃跑。
“喂,鳳鳴?你跑什么,他有那么可怕嗎?”
虎嚎嘟囔著,卻不想昀曦正悄悄盯著她。
“我問你,你憑什么打她?欺負(fù)弱小算什么本事?”
“她自己跑進(jìn)來的,我還沒問她是誰呢,就莫名其妙對我嚷嚷?!?/p>
“是嗎?那你咬傷她怎么算?”
“我不是說了嗎?她無緣無故沖我叫嚷,你這貓?jiān)踝蠖M(jìn)右耳出的?還有,她……”
昀曦聽不下去,直接撲到虎嚎的背上,對著頸椎就是一囗,但卻因?yàn)檎静环€(wěn)被甩了下去。
虎嚎驚恐地望著昀曦,猶豫了許久,便悻悻地離開。臨走時,還不忘留下一句話。
“君子報(bào)仇,一年不晚”
趕跑了兩只貓,昀曦松了一口氣。他來到凌雁的身邊,查看凌雁的傷勢,見凌雁沒事,便也放下了心。
“凌姐姐,你怎么跑那么快?我差點(diǎn)跟不上了。”
凌雁沒有回答,只是望向遠(yuǎn)方,她不知道南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凌姐姐在想祈月南鳶嗎?我可以帶你去的?!?/p>
“真的?”
凌雁驚訝地問道。
“嗯,那我們走了?”
一路上,昀曦總是不停地和凌雁聊天。
“凌姐姐,你是怎么認(rèn)識祈月南鳶的?”
“很久之前的事了?!?/p>
“那南鳶也是救了你一命嗎?”
“算是吧?!?/p>
“她對姐姐很重要嗎?”
“那我對于你重要嗎?”
“當(dāng)然!只是沒有比闌珊更重要。”
“那南鳶對于我,就像闌珊對于你那般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