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凌洛答不答應(yīng),直接轉(zhuǎn)身往回走。凌洛微微側(cè)過了頭,腳步也停頓了一下,終究是沒有回頭,然后又目視前方,抱著人往前走著。
蕭清衍對本來在身后斷后的黑衣人說道。
蕭清衍"死也要把他護送出去,聽明白了嗎?"
黑衣人"王爺…。"
蕭清衍"這是命令,走。"
幾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最后提著劍去追前面的凌洛了。
蕭清衍看著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沐長安,他站在原地把拿在手中的劍連同劍鞘狠狠的插入了地面的青磚內(nèi),右手緊緊的握在劍柄上,仔細(xì)看的話,骨節(jié)都有些泛白了,可想而知他握的有多緊。
他身子筆直的站在那里不動如山,如果不說話的話,還真有那么一點冷面將軍的感覺。
沐長安追到近前,抬手一揮,他帶著的人都停了下來,而他自己上前了兩步,一雙如鷹般的眼眸看著擋在前面的蕭清衍。
沐長安"怎么,你這是打算以一敵百嗎?還是又打算故弄玄虛、虛張聲勢。"
蕭清衍"哦!聽你這話的意思,沐將軍這是被嚇破膽了嗎?本王剛剛也只不過是想跟將軍開個玩笑,早知道將軍這么不驚嚇,本王也就不用費神準(zhǔn)備那么半天了。"
他一開口,什么冷面將軍,全tm都是錯覺。
沐長安"哼,你也就只會耍耍嘴皮子上的功夫,今日你們誰也逃不掉。"
蕭清衍雖然看上去很是鎮(zhèn)定,但是如果有人細(xì)心的話,可以看到他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冷汗。
要不是還有劍撐著,他恐怕早就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
他雙腿廢了是真,但也僅限于不能做激烈的動作,站立慢行還是可以。
剛剛他為了顯示自己正常,一直都再忍受著刺骨的疼痛,現(xiàn)在能撐著沒倒已經(jīng)是極限了。
看著已經(jīng)拔劍向自己刺過來的沐長安,他根本就沒有了還手的余力,因為他如果一松手,恐怕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但是他還不能就這么死了,他必須得再拖延一點時間,所以,看著越來越近的劍,他果斷松手,雙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額頭上的冷汗,也隨著他的動作,砸落在了地上。
沐長安的動作一頓,看著他臉上隱忍的表情,突然就明白了過來。
沐長安"原來你還真廢了??!怎么,現(xiàn)在撐不下去了嗎?都這樣了干嘛要逞能呢!隱姓埋名的活著,或許你還能茍延殘喘的活下去,何必跑來送死。"
蕭清衍"本王樂意,不行嗎?"
可能是知道自己反正也活不成,所以他也不愿在裝,從前他把自己裝的冷酷無情,是為了能震撼三軍,而現(xiàn)在,他想肆意的揮灑一下自己的真性情。
蕭清衍"哎本王說你這人怎么這么不知禮,站那么高做什么?來來來…蹲下來我們有話慢慢說。"
其實,只是他脖子仰的太酸了。
沐長安"你想拖延時間。"
沐長安又不傻,一眼就看出他打的什么主意。
蕭清衍"哎呀!被你發(fā)現(xiàn)了呀!可是你也別說出來??!本王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沐長安"啍,本將軍可沒空跟你在這里瞎扯。"
蕭清衍"可是有本王在這里,你過得去嗎?"
雖然他跪在地上,但氣勢可一點也不弱于沐長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