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揚開門,引兩人進來:“兄長,公主,請?!?/p>
“懷瑜?!绷鴮幈闭驹诤竺?,笑瞇瞇地,盯得楚明冉直發(fā)毛。
小姑娘有點慫,捏著謝摘的袖子,往后縮。
謝摘很好心地,喊了柳寧北的字,“青原,許久不見。”
“許久不見,”柳寧北用剛學(xué)到的動作,歪過頭,也只看到了小姑娘的衣角,“這位便是,永煕公主嗎?”
謝摘原以為,那日她從楚明澤身后出來,只是為了引他注目。
如今,知道了,她是真的怕生。
她說,今日是她第一踏出宮門,也不作假。
楚明澤好似,刻意,把她養(yǎng)成這樣。
單純到不諳世事、不明尊卑、不知禮數(shù)。
按理說,他不能走她前頭。
按理說,柳寧北給她跪下來也不為過。
按理說,她該坐上首。
現(xiàn)在,卻被他拉著,窩在他懷里,抱著茶杯,乖的不行。
哪個男人能頂?shù)米∵@樣的?
就是裝個三分,都能有人心甘情愿入了套,別說,小公主這樣全心全意的了。
可要說人笨吧,那也不行!
先人圣賢書,背得比他還熟。
剛剛,也就為了兩碗餛飩,差點就給他扣了一個“搜刮民脂民膏”的罪名。
渾然天成的美人,從心底能把人勾住,他就想,楚明澤怎么舍得的?
要他,嘖!舍不得!毀了也不能給別人。
謝摘一手擱在桌上,一手環(huán)在人腰間,尺寸丈量間,就琢磨了一個詞:真……細細軟軟的……
她傾身去夠桌案上的茶壺,壓著他的手臂,他也是怕人坐不穩(wěn),抬手摟得緊了點。
滿手的綿綿軟,謝摘的臉色差點就崩了。
緊接著,一聲撩動,“嗯~”
謝摘臉一黑,把人按?。骸皠e動!”剛剛誰說她乖的?
明明,見縫插針地給他惹事。
明冉扶著他的手臂,側(cè)過身,看著他,委屈又難耐,都憋紅了眼眶,“可是……你身上有東西膈著我了~坐著不舒服~”
柳寧北斟酒的手一抖,壺蓋就飛了,“啪嗒!”一聲,砸在桌面上,“咕嚕?!睗L了好幾個圈。
謝揚:“噗——!”一口酒全噴在了窗戶紙上。
謝摘默默收緊了手:“……”真要命!
楚明澤真是什么都不教,就敢拉郎配!
又一聲,“謝摘~你掐疼我了~”
又一句,“謝摘~你能不能先把那個東西拿開?”
謝揚:艸!禽獸!
謝氏先祖,對不起!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兄長,謝氏長孫謝摘,謝懷瑜,就是個道貌岸然,令人發(fā)指的衣冠禽獸!
以前,謝揚覺得,謝摘年僅二十,就入仕拜相,挺神的。
現(xiàn)在,他覺得,他能說出這些話也挺神的。
謝摘松開手,另一只手也覆上,順著腰線往上,把人扶穩(wěn),調(diào)了個個兒,讓她面對著他,重新坐下,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p>
明冉直覺不太妙,掙扎著就要起身,“我......我坐,坐你旁邊去。”
謝摘怕真把人嚇壞了,也沒拘著她。
明冉從謝摘身上爬下來,坐到他身邊,想想不安全,又往謝揚那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