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喃喃著“新一”緩緩醒來,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小木屋內(nèi),傷口也被包扎好了,連有點私密的部位都被仔細地纏好了繃帶。
她撐著地板還沒站起身,門“吱呀”一聲從外面被推開。
小蘭嚇了一跳,但來的不是別人,是和葉。
“小蘭!太好了,找到小蘭了!”
和葉撿見到她平安無事幾乎喜極而泣,通知其他人過來這里后馬上上前扶起了小蘭:“你受傷了?怎么弄的?”
“剛剛不小心摔下來了……啊,死羅神大人,我剛才看見了死羅神大人!”小蘭回憶起昏迷前的景象,慢慢靠近她的死羅神,輕掃過臉的溫度,還有另一個人時輕時重的呼吸。
小依、青子趕過來剛好聽見了這句話。“小蘭,你真的見到死羅神大人了?那你是不是向她許愿了?”青子不安地問。
“我太害怕了,什么都沒有說出來?!?/p>
“那是誰帶你到這里來的?還給你的傷口做了處理?!彼膫€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最后進來的毛利大叔打破了突然的寂靜。
這時,服部通過對講機讓屋子里的人都到旁邊的房間里去看看,有大發(fā)現(xiàn)。
快斗認真且專注地整個掃視了一遍發(fā)現(xiàn)小蘭的房間,一張簡易的鋪蓋,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盒醫(yī)藥箱擺放在角落,通往旁邊房間的門被鎖住,除大門外唯一的出口只剩下三米高的小窗戶,這個小窗戶只能容得下一個小孩通過,窗外是懸崖,懸崖下是湍急的河流。
有小孩的腳印留在桌子和椅子上。
是柯南。
快斗深吸一口氣,思緒一片亂麻。
“快斗,你快來看?!毙∫勒泻艨於啡ジ舯诜块g,神色少有的嚴肅,“有點恐怖?!?/p>
隔壁房間四面墻都貼滿了裁下來的報紙和雜志,共同點是上面的主人公就是我們最熟悉的工藤同學。
桌子上面用刀刻著幾個大字“不成功便成仁”,刻過的痕跡都是反復劃過磨過的,足以見得刻下這些字的人當時內(nèi)心是充斥著極大恨意的。
一面鏡子被摔在地上,上面的玻璃四分五裂,和報紙上工藤新一的大頭照一樣有數(shù)十道口子。
白馬用手摸了摸報紙上的劃痕,小刀透過報紙劃傷了墻體。
“看起來,這件屋子的屋主特別恨工藤君?!?/p>
“不會吧?”和葉急忙說,“小蘭你不是說給你包扎的是死羅神大人嗎?難道真的是死羅神大人他……”
“白癡嘛你,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神和鬼?!?/p>
這種情況下和葉也懶得和他吵,只是狠狠地剜了一下她的直男竹馬。
誰知服部突然躍起一拍掌:“我知道了!”
他走到警衛(wèi)面前,拜托他幫忙查一點事情。
快斗見他把掛在手機上的吊飾給了警衛(wèi):“那個是御守嗎?”
“嗯,和葉做了送給我的。”服部答道,“只要檢查一下御守,就可以知道我的推理有沒有錯了?!?/p>
警衛(wèi)接過服部的御守便先行離開了,眾人為了能再次找到木屋,在木屋外的某處空地燒了柴火,裊裊青煙升起,標記好了位置,三個男生突然不見了。
“平次那個家伙,到底去哪了?”和葉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急的團團轉(zhuǎn),“死羅神詛咒”在她心里根深蒂固,“難道是平次對死羅神大人不敬,所以受到了懲罰!”
毛利大叔抓抓頭發(fā),煩躁道:“真是的,就知道給人惹麻煩?!?/p>
“沒信號,果然?!毙∫揽戳丝词謾C,又放回口袋里。
“他們到底去哪了?”青子憂色盡顯,“不會是自己先回旅館了吧?”
“這樣他們肯定會和我們說的吧,我想肯定是看到什么線索了。”小依搖搖頭,提到,“我們在原地等就好了?!?/p>
按小依說的原地等待了一會兒,三個男生就從森林深處慢慢走回來了。
快斗走在最后面,他眉眼含笑,目光灼灼地看著小依,眉峰微挑,比了個“搞定”的手勢。
小依:?
十分鐘后,所有人聚集在村長的別墅里,警察以及工藤都在。
為首的警察對工藤新一還有印象,因此聽服部坦白,和報社記者一起進入別墅的人就是工藤新一時,他一下就推翻了之前的設(shè)想,立刻相信了工藤的清白。
但可惜……
地方警察還沒拿查驗結(jié)果回來,但服部早就心里有數(shù),他轉(zhuǎn)而看向黑羽快斗和白馬探,他們兩人已經(jīng)默默地站好了位置——制服犯人的絕佳位置,示意他繼續(xù)下去。
服部最后把視線投向旁邊的工藤,他還是那副呆愣愣的模樣,獻血在他的胸前暈染開一大片。
“在這個屋子留下的鞋印,除了我們幾個以及被刺傷的河內(nèi)小姐,剩下的那個就是我身后這個人留下的,他的衣服上有血跡,兇器上有指紋,不管從什么角度來說他都是兇手。”
此處停頓,他抿唇諷刺地笑了一聲,像是在笑自己的疏忽,“不過也沒錯……這個人就是兇手!”
此話一出,四下皆驚。
小依第一時間轉(zhuǎn)頭看了小蘭,她的臉上是恰當好處的驚詫,但比起旁邊的和葉跟青子來說,卻是小巫見大巫。
而那個工藤,望向服部眼里流露出的詫愕,比看見手里拿了帶血的利刃時還要真實五分。
和葉著急地跑去,悄悄地問平次是不是有什么對策,但服部決然的地搖搖頭,帽檐下瑩藍色的眼眸冷毅而自信:“才不是什么策略,這個人就是真兇,他打電話把河內(nèi)小姐叫來這個房間,然后刺傷了他,這件案子,本來就沒什么特別的手法可講的。”
最后那句話既是說給目瞪口呆的警察聽,也是說給之前的自己。
毛利大叔也急了:“早上不是你拍著胸脯保證這個人絕不會是兇手的嗎?”
“……因為我害怕?!?/p>
工藤新一終于開口了,聲音粗啞,語調(diào)悲切,說著說著,竟然落下淚來,和葉都驚呆了,而服部依然穩(wěn)重如山,像是早料到了這樣的發(fā)展。
“那個報社記者,要把我之前的推理錯誤之處公之于世,她還威脅我,要把我之前建立的名譽……還、還有自尊心全部毀掉,等我回過神,刀子已經(jīng)……”后面哽咽得幾乎說不下去,整個屋子陷入空前的沉默中。
所有人都不出聲,只是靜靜看著兇手深度剖析自己的心理歷程。
淚水從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龐劃過,小蘭卻并沒有預想中的心痛。這個人的眼淚是冷的,也根本無法觸動自己一分。
“你是不是也覺得……工藤他不再像是之前的工藤?或者說……他根本不是工藤新一。”
只感覺一道電流劃過全身,小蘭狠狠打了個寒顫,抿唇不語,心里卻看的透徹。
小依說的沒錯,他不是新一……我一直等待的新一,是一個內(nèi)心充實的人
我一直等待的新一…………
窗外又下起了雨,暴雨如銀絲般墜落,不知為何,小蘭不由自主地去傾聽外面的雷雨聲。
又一道閃電劃過,小蘭瞳孔微縮,似有所感,她慢慢地轉(zhuǎn)過頭。
陽臺的落地窗外,站著一個足以讓她失聲尖叫的人影,白色的長發(fā)詭異的衣服,還搭配了身后電閃雷鳴的背景。
這驚悚的一幕,卻讓小蘭內(nèi)心柔軟,待她回過神來時,眼淚已經(jīng)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滾落。
淚眼朦朧間,那個怪人推開門進來了,他的臉被長發(fā)遮住一大半,嘴角的微笑卻是她最熟悉的弧度。
“好厲害,被和葉說中了。”小蘭吸著鼻子,喜悅和悲傷兩種情緒在心里互相交織、碰撞,頂?shù)乃目诎l(fā)澀,“眼淚、眼淚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