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峻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回家嗎?回去干嘛呢,空蕩的房子里打開燈和關(guān)上燈都只有自己而已,一個人呆久了,總會想些令人難過的事,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才有一種自己真實(shí)存在著的感覺。
不行啊,得打起精神來。
賀峻霖挺了挺背,撥通了好友張真源的電話。
“張哥,你現(xiàn)在有空嗎?”
張真源見到賀峻霖的時候就見他拿著一碗臭豆腐在他家門口。
“賀峻霖你來我家能不能不要帶這么味兒大的東西?”
賀峻霖嘿嘿一笑,將手里的臭豆腐往張真源手里一塞說了句送你的,就直奔屋內(nèi)。
臭小子,還真不客氣。
嗯,臭豆腐不錯。
“你小子怎么突然想起我了?”張真源看著絲毫不拘束地躺在自家沙發(fā)上的某人。
“這不是好久都沒來找你了,怕你太想我所以今晚想來你家睡?!辟R峻霖朝張真源做了個鬼臉。
張真源極度無語。
“張哥你剛剛是不是翻白眼了?”
“沒有?!?/p>
“絕對有。”
“沒有。”
“我都看見了!”
“不,是你瞎了。”
“......”
“張真源你睡衣怎么這么多恐龍?這件粉色的是什么鬼?!”賀峻霖看著衣柜里的幾套睡衣逐漸迷惑。
“賀峻霖你不要給我亂翻!”張真源一把拎走賀峻霖,將一件兔子睡衣扔給了他。
“你還有這么可愛的睡衣?沒想到猛男張哥還有一顆少女心。”
“這不是畢業(yè)那天玩什么睡衣趴,你自己穿的嗎?!”張真源忍無可忍。
“是嗎...”賀峻霖將信將疑地看著張真源。
“......”
“...要么穿,要么滾?!?/p>
“好嘞張哥,你的睡衣真好看?!?/p>
......
夜深了,兩個人躺在床上。
“張哥?!?/p>
“嗯?”
“咱們好久沒這么一起躺著說話了。”
“嗯?!?/p>
“以前在學(xué)校的日子真好啊,什么都不用想?!?/p>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說這些?”張真源覺得今天的賀峻霖很反常。
“沒事啊,就又是一年畢業(yè)季,有些觸景生情罷了?!?/p>
“那就早點(diǎn)睡吧,明天我還要上早班。”
“......”
“張哥...”
“...嗯?”
“我認(rèn)床了睡不著怎么辦?”
“...需要我?guī)湍闳斯ぶ邌???/p>
“晚安張哥?!?/p>
第二天一早,張真源要去輪醫(yī)院的早班,六點(diǎn)就起床做好了早餐,貼了個便利貼提醒賀峻霖記得加熱吃早餐,就匆匆忙忙走了,十點(diǎn)的時候賀峻霖才迷迷糊糊起床,發(fā)現(xiàn)張真源不在屋子里,便下樓去看,剛一下樓就看到了張真源為自己準(zhǔn)備的早餐。
賀峻霖心頭一暖,簡單洗了個漱就去加熱了早餐,邊刷手機(jī)邊啃著三明治。
今天的熱搜頭條是“《為狼》開拍”,賀峻霖不怎么關(guān)注娛樂圈的事,不過前幾天聽發(fā)小說他好像去面試藝人助理了,也不知道成沒成功,想到這,賀峻霖給那邊發(fā)了條消息。
新寶島傳人亞軒兒面試怎么樣了?
人間開水壺說來話長
新寶島傳人那就長話短說
人間開水壺嚶嚶嚶
新寶島傳人說人話
人間開水壺今晚我去找你吧,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新寶島傳人行吧,我現(xiàn)在在張哥家
新寶島傳人一會兒回去
人間開水壺你竟然登堂入室了!
新寶島傳人小朋友,這個詞不是這樣用的哦
人間開水壺先不跟你說了,那邊催我了,回見~
放下手機(jī)的賀峻霖也吃完了飯,又開始沉思,前段時間自己總是動不動就頭痛,起初只是以為自己那幾天熬夜過度,休息幾天就好了,結(jié)果那幾天還是沒有改善,直到有天早晨起床頭疼還伴隨著有點(diǎn)惡心之后,賀峻霖才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本來只是抱著隨便檢查看看的心思,畢竟自己還這么年輕,身體能有什么問題,結(jié)果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像一盆冷水一樣澆滅了賀峻霖的希望。
腦部有塊陰影。
賀峻霖當(dāng)時整個腦子一片空白,從來沒想過的病竟然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明明自己還那么年輕,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生命就要這樣結(jié)束嗎?
醫(yī)生拍拍他的肩膀,說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得早,只要積極治療,還是可以控制的。
賀峻霖連一個苦笑都扯不出來了,和醫(yī)生道謝,拿著自己的檢查報(bào)告就出了醫(yī)院,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又渾渾噩噩地在家里窩了兩天,兩天的時間讓賀峻霖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shí),雖然他接受了,但是他還沒想好怎么和自己身邊的人說這件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瞞下來。
賀峻霖回過神,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收拾了收拾張真源的屋子,就回了自己的家。
只是此時賀峻霖還不知道,他這次回家遇到的人,會改變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