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砰砰砰——”
“大師兄,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你就出來吃點東西吧?!?/p>
魏無羨蹲在門外,使勁的敲門,對著里面因為被人摘了抹額,導致備受打擊而將自己關了一天的藍曦臣說道:“大師兄,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混賬哄你喝酒,但是我也不知道你是一口酒醉了的呀!而且你咋不學學我?guī)煾改愕??同樣都是藍氏宗主,我?guī)煾改强墒侨氲脧N房下得魚塘,品得了茗喝得了酒?!?/p>
“胡說父親才不這樣,再說了反正被毀了清白的人又不是你,你走開??!”里面的藍曦臣悶聲道。
聞言,魏無羨眉頭一挑,對著里面道:“大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信就不信怎么說我胡說呢?我可是知道師父釀的龍膽草酒藏在哪里的?要不等回了云深不知處,我挖出來分你一瓶?還有怎么就被毀了清白了呢?你又不是女子,而且不就是被拽了抹額嗎?我不也被藍湛拽過抹額?所以你就是太大驚小……”
就在魏無羨話未說完時,門“嘎吱”一聲開了,然后他就看到藍曦臣也蹲了下來依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滿臉愕然的道:“忘機拽過你抹額?”
魏無羨愣愣的頷首,道:“嗯吶!”
只見他聲音落下,藍曦臣上下掃了魏無羨一眼,瞬間跌坐在地上,喃喃的道:“作孽呀!這么小忘機怎么下得了手?!?/p>
魏無羨抽了抽嘴角,無奈的提醒道:“大師兄,我和藍湛同年的。”
“對了,你們是同年的?!闭f著說著,藍曦臣一頓,大聲又道:“我說的是這個嗎?你……忘機……忘機怎么能拽你抹額呢?他……他明知道的,他怎么能這么做呢?”
只見他念叨著一大堆,魏無羨撇了撇嘴角,淡淡的道:“我們是命定的道侶,拽個抹額怎么了?別人想拽還拽不了了呢。我這還有藍湛的衣服,藍湛的抹額,藍湛的錢袋,藍湛的……”
說著魏無羨就一件一件的往外掏,一一擺在藍曦臣面前。
藍曦臣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物品,久久不能回神。
“你們在干啥呢?魏無羨,不是讓你喊澤蕪君吃飯的嗎,磨蹭什么?”
這時,一個女聲從他們身后傳來,只見他們下意識的扭頭望去,就見溫情現(xiàn)在不遠處抱胸的看著他們。
見狀,藍曦臣忽然臉上一紅,瞪大了眼睛,見鬼似的退進房里,“砰”的一聲將門又關了起來。
魏無羨一邊收拾著地上給藍曦臣顯擺的物品,一邊無語的翻著白眼。
溫情則眉尖抽了抽,走到魏無羨身邊,道:“澤蕪君這是怎么了?”
聞言,魏無羨掃了一眼院子里隨風飄搖的抹額,別有深意的道:“大概是……害羞吧,畢竟‘清白’沒了?!?/p>
“害羞?清白?”溫情聽得云里霧里,狐疑的看了眼房門,半晌她愕然的道:“澤蕪君被人給……給……”
只見她話未說完,門又開了,然后藍曦臣就黑著臉走到溫情面前,:“哼!登徒女?!?/p>
說完又“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
溫情僵硬的抽了抽嘴角,看向魏無羨,道:“他這是什么意思?霸占了我的房間,還給我臉色,還沖哼??!”
聞言,魏無羨臉上錯愕,隨地拿了根棍子指了指涼在院子里的抹額,搖了搖頭看向溫情道:“情姐,這是你自己作的一手好死呀!”
溫情擰眉看著綁在竹杠上的抹額,依舊不明所以:“不就是一條抹額嗎?我賠給他。要什么材料的?”
一聽,魏無羨愣了愣,隨后就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大卷卷軸,攤開找到一行字,只給溫情看:“情姐,你看這里寫了什么?”
溫情看著卷軸照字閱讀:“『藍氏弟子不可隨意取下抹額?!贿@是什么意思?”
魏無羨收起卷軸,又拿出記錄藍氏先祖藍安生平本子出來,道:“姑蘇藍氏的抹額,意喻‘規(guī)束自我’藍氏先祖曾言,只有在命定之人、傾心之人面前,可以不必有任何規(guī)束。歷代以來傳下的教訓都是,所以藍氏的抹額是非常非常私人且敏感的珍貴事物,除了自己,任何旁人都不能隨便觸碰,不能隨便取下的,更不能夠系在旁人身上,這是禁忌。總而言之,那就是抹額乃重要之物,非命定之人不可取,所以情姐恭喜你有道侶了?!?/p>
聞言,溫情腦袋里一片空白,愣愣的看著那抹額。
而魏無羨說完,就又打開卷軸細細的研讀著。只見他一邊看著卷軸里的家規(guī)心里一邊琢磨道:哄騙宗主破戒,要抄幾篇呢?讓宗主稀里糊涂的有了道侶又要抄幾篇呢?誒!師父說得對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得要認真背熟家規(guī)才行,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在家規(guī)底下找跳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