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欽“叫誰呢?”
陸爾爾“叫你啊,王大頭”。
額,王楚欽也不知道咋了,大頭大頭這個昵稱別人都叫過,自己好像都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可是王大頭這個名字,好像就陸爾爾叫,聽起來真的是!
土不拉幾。
王楚欽“陸爾爾,你是不是傻?”
我對他都跑到球臺彎下腰準(zhǔn)備和我對練了,還不忘嘴上我一句,真的會謝。
王楚欽“你齜牙,我也要吐槽你啊”。
王楚欽“我不怕你”。
陸爾爾“幼稚鬼”。
王楚欽“說誰呢?”
陸爾爾“說你啊,王大頭,你磨磨唧唧不發(fā)球,我來發(fā)!”
說罷,我就繞過來,誰知道這個時候,他即刻彎腰發(fā)了一球過來,還是速度球,小白球撞擊到墻壁發(fā)出脆響,我一時間愣住,只聽到身后悠蕩著某人嘚瑟的聲音,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很燦爛,對著球拍吹噓了一口氣兒。
王楚欽“憨瓜,還打不打啊?練的話,麻溜地?fù)烨蛉ァ薄?/p>
陸爾爾“……”
不在沉默中的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消亡,思索了片刻,要不是答應(yīng)肖指那個不太能實(shí)現(xiàn)的約定,我一定會轉(zhuǎn)身!把拍子拍到那個欠欠的王大頭臉上!一定會!我不斷撫慰著自己就要爆發(fā)的火山口情緒,努力不去看他的那抹笑容,不過他喊自己憨瓜,真的好像……不太能忍。
國家隊(duì)人其實(shí)挺多的,只是成為主力的就那么幾個,拉練了有一會,爾爾已經(jīng)不太行了,雖然就著自己本能熟悉的手法反手格擋,比起以前的“陸爾爾”還是退步了,最后不僅打的累,撿球撿的也好累。
這不,王楚欽一個反手?jǐn)Q拉,我沒接到直接去對面桌灰不溜秋撿球去了……對面練習(xí)的人,我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那里站著好幾個男的,是寸頭陽光型男孩子,也不知道啥情況,撿了球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的時候,聽到那邊明確傳來一陣笑聲,我一瞬就蹙了眉頭,敏感極了。干啥?還能在嘲笑我嗎?我心里又是羞又是氣憤,誰知道那邊還真的有人跑了過來。
“那個……”
“你這么打不太對”。
這年頭都流行明目張膽過來羞辱人?。课倚枰形以趺醋鍪??我理智值一下自我降低,滿腦子都是叛逆。
陸爾爾“所以呢?”
這男孩耳根有些紅,呼了一口氣,聲音揚(yáng)了揚(yáng),比剛才的聲音大了點(diǎn)。
“我教你”。
我真的很想來一句:滾犢子。
誰知道那一刻,前面王大頭就不耐煩地叫我:憨瓜。
王楚欽“憨瓜——”
那聲音,巴不得所有人都能聽見。
陸爾爾“王大頭,你故意的吧?”
我抓住球麻溜跑了過去,也不知道咋,他看向我的臉色不太好看,搞的像是我做錯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是,他沒在看我,在看那邊桌二隊(duì)的那幾個男孩。
王楚欽“撿球就撿球,咋還過去和人搭訕了?你不認(rèn)真”。
陸爾爾“啥玩意”。
陸爾爾“搭毛子訕,他說我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