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欽“爾爾”。
就算再怎么不懂,我也明白一個道理——心事會說謊,但聲音不會,此刻他的聲音帶著我能聽懂的略微顫抖,運動員出入口有一片剛好遮擋住一半光影的場館擋板,正好是這半邊天。
陸爾爾“嗯”。
我緊緊抓著掛在脖頸上的白色大毛巾回應(yīng)他,王楚欽以前總覺得別人是憨瓜,可是他現(xiàn)在比賽結(jié)束之后冷靜下來他發(fā)覺自己是個憨瓜,自己這段時間到底怎么了……狀態(tài)好差。
他好像被人下蠱了。
王楚欽“對不起”。
陸爾爾“什么?”
我是真沒聽清他說的話。
王楚欽“耳朵,對不起,那時候我賽間兇你……是我不對,總之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壓力太大”。
他連忙解釋著,我向前走近一步擺了擺手,很隨意地拍了拍他肩膀。
陸爾爾“哦,你說什么呢,我才沒有那么小氣,我也沒有在意你是否兇了我,人嘛,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特別是咱們運動員啊,壓力會很大。咱們今日首戰(zhàn)贏了吶,這才是最重要的”。
逐漸在這個身份里了解多,我也變得開始善解人意。
王楚欽“我……”
他還想要解釋很多,可是我卻想要趕緊把這事兒快點翻篇。
陸爾爾“好了好了,走啦”。
再不走真的場館里就他們兩個人了,路過的隊友和教練領(lǐng)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在約架,大頭無奈嘆息了一聲,心里琢磨著一定要補償。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場館,球迷們有的還沒有去吃午飯都聚集在門口,我瞄了瞄擁擠的人群,看見曼昱社恐得被人堵在了過道那邊。
王楚欽“耳朵,要不叫上莎莎,咱們……”
大頭回頭想抓住某人胳膊的時候,哪里還找得到熟悉的身影。
王楚欽“她,是會閃現(xiàn)嗎…人呢”。
我跑的很快,快到我害怕再遲一些那個社恐的小魚就會被人擱淺在人潮里。
王曼昱“耳朵?你怎么還沒走?”
陸爾爾“抓緊我,我?guī)闼奖肌薄?/p>
王曼昱“啊?”
那時候踩地圖上廁所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場館有另一個小門可以走,人很少,只是不知道鎖上沒有,等到跑到那里的時候,還好,可以離開。
王曼昱“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出口的?”
不出意外,這應(yīng)該是落地陜西他們第一個比賽日,早上來到館里適應(yīng)場地練球到中午飯都來不及好好吃上一頓,最后抽簽上場,王曼昱很好奇爾爾怎么找到這個小門路的。
陸爾爾“你不知道,我對哪里有門之類的,天生就敏感”。
王曼昱“哦”。
陸爾爾“曼昱”。
王曼昱“嗯?”
兩個人結(jié)伴走著,想了想,我還是把最近周遭發(fā)生的事情對她吐露了心聲。
陸爾爾“曼昱,我覺得畢竟是全運會嘛,大家好像心弦都崩得直直的。哎呀,我也說不清楚那種感覺,我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王曼昱“沒有,你做的很好”。
陸爾爾“很好嗎”。
王曼昱有點明白但也不是完全明白,她只能安慰小耳朵。
王曼昱“咱們眼下只要想著如何打好球就行,其他的不值得煩惱,況且理他們做什么”。
陸爾爾“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