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有不知名意義。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緒,只覺得緩緩潺潺得都隨著月光交織著金牌反射的光彩一點點在我心尖蔓延。
林高遠“感受到了嗎?”
陸爾爾“嗯”。
林高遠“說說唄”。
陸爾爾“說什么?”
我突然有些羞澀,因為他望向我的眼睛太過于熾熱。
林高遠“算了,不說也行,能感受到就行,況且你又不是沒說過”。
林高遠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我咬著唇瓣思索著他話語背后的意思,是以前的陸爾爾和他說過什么嗎?越是細想那股欣喜的心情一點點被其他思緒代替,這一夜占有欲強的小熊貓有了自己的嫉妒心。
陜西全運會的乒乓球項目結(jié)束之后,國乒的隊員先回北京基地短暫休息再準備奔赴山東威海開始今年年底的乒超聯(lián)賽。
我從北京隊教練那里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關(guān)指看見我來的時候順便還給我提了一大袋零食說著留我飛機上吃,他們不和國家隊走,先農(nóng)壇的有自己的路線。我瞇瞇眼樂的開心,下一秒他又和我說。
“對了,耳朵啊”。
陸爾爾“嗯?”
“我是不是沒和你說過最近大頭的事情”。
陸爾爾“……”
我疑惑地停下腳步,大頭的事情,什么事情?
“就那天他輸了球嘛,他其實……”
關(guān)指欲言又止。
我的思緒被拉回了全運會那天,那天有一場男單是大頭對削球手,對面是很厲害的削球選手,憑借大頭快板進攻很兇的打法,在賽前我就有點擔心他如果前三板扣的不仔細一定會被對面抓住機會削一板,后來的現(xiàn)場我沒有看完,因為自己也要去熱身場準備接下來的比賽,只在下午場結(jié)束的時候聽隊友說了一句:
“爾爾,王楚欽輸了,輸給了劉丁碩”。
我沒有回應(yīng),只是沉默。
看來那一場削球他是贏了的,只是后面打國家隊隊友劉丁碩被翻了。
“耳朵?”
陸爾爾“誒”。
“他好像去找你和莎莎了”。
我心一頓。
陸爾爾“是那天輸球之后嗎?”
“嗯,但是我看八點之后那孩子是一臉落寞回來的,看來是沒找到你們”。
“啊,那天…我想起來了,我和莎莎她們?nèi)ス浣殖燥埲チ?,所以回來比較晚”。
陸爾爾“原來是這樣”。
和關(guān)指告別之后,大部隊都在酒店門口等大巴集合,我瞄了瞄人群推著行李箱終于看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第二輛車那邊,他和龍隊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么,眉眼笑意盈盈,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他的心情沒有不好。
就在排隊放行李上車的時候,莎莎拍了拍我的后背。
孫穎莎“耳朵你怎么了?”
陸爾爾“莎莎,你還記得那天咱們吃了肉夾饃之后,幾點回來的來著”。
孫穎莎“九點吧,那時候你說你還很餓,俺們又去吃了一碗寬面,你忘啦?”
陸爾爾“額,記起來了”。
陸爾爾“就…你和大頭最近聊天,他沒什么事吧?”
孫穎莎“他啊,挺正常的哇”。
我抽動嘴角笑笑,他八成還在想著發(fā)火那件事,才回來找我,算了,既然沒什么事,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