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訓練,莊之行在步打毬賽上一舉奪魁,為了慶祝,莊蘆隱特意備了一桌菜,打算和莊之行通宵暢聊。
一道身影悄摸走進偏院,抬手敲了敲房門,聽到里面的動靜,很快閃身進屋。
“歲夫人,這么晚喊我過來,可是有什么事?”
歲邯病懨懨地躺在床上,莊之甫瞧了她幾眼,不免咽了咽口水。
“之甫,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只能找你來。”
“前些天身體不適,以為就是普通的風寒,并沒有多在意,沒想到幾天過去愈發(fā)嚴重了?!?/p>
“大夫人不讓我找大夫,先前你派到院里的下人又被她給收了回去,我知你心善,待我又好,敢問之甫能否為我燒火煎藥,這樣吃了藥我也能好得快些?!?/p>
莊之甫想走近些探探歲邯的情況,可他們畢竟身份有別,若是靠得太近,難免惹人非議。
好吧,就這偏院也不會有人瞧見什么。
“是母親糊涂了,這要是鬧出人命,惹得父親大怒,此事非同小可,只是歲夫人為何不與父親說明這件事?”
“侯爺最近一門心思放在之行身上,自然就忽略了我,我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去叨擾侯爺,若是讓大夫人知道我去跟侯爺告狀,日后她怕是要愈發(fā)克扣我院里的開支了?!?/p>
莊之甫長嘆一口氣,歲夫人如此溫良純善,卻被他娘逼得走到這般境地,實在是不該。
“我這就給夫人煎藥。”
“多謝之甫?!?/p>
“下回若是母親再針對你,大可以直接找我。”
“府上的開支都是大夫人在管,大夫人有意針對,公子又能如何?”
“別的我也沒有辦法,但我有錢,斷不會委屈了夫人,任由母親縮減偏院的開支?!?/p>
歲邯不由得挑眉,他這是打算把貪來的錢花在她身上?
說實話,歲邯一直很好奇,莊之甫貪來的那些白銀,他自己知道花去哪兒了么?
支著腦袋靜靜地看著男人的背影,時不時咳嗽兩聲。
原本要找莊蘆隱的蔣襄在聽到下人的稟報后,立馬轉身往偏院走去。
“夫人,藥已煎好,不如我將藥端到跟前來?”
“也好,我這實在是沒什么力氣,就勞煩之甫了?!?/p>
莊之甫端著藥走到床邊坐下,歲邯想要伸手接過,可她連勺子都拿不起。
“還是我喂夫人喝吧。”
歲邯猶豫地點了點頭,那一勺勺湯藥苦得厲害,下回再也不想這種法子折騰自己了,損敵一千自傷八百,使不得。
站在窗外的蔣襄看著屋內舉止親密的兩人,目眥盡裂。
勾搭莊蘆隱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來禍害她兒子,真是個賤人。
莊之甫也是個沒腦子的,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他爹的女人,難道看不出歲邯對他是蓄意接近么?
蔣襄氣得直發(fā)抖,雙手緊緊絞著帕子,后槽牙都要給咬碎了依舊不愿就此離開,她倒要看看,歲邯還要玩什么鬼把戲。
余光瞥見窗外的黑影,能拖住蔣襄就行,今晚的時間是屬于莊蘆隱和莊之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