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夜,安靜的讓人有些窒息。
虱寒微微睜開了眼睛,還沒好好看清眼前的一切,頭就開始痛了。
像是神經(jīng)被調(diào)斷了似的,刺痛感總是一陣一陣的襲來,最后匯聚在鼻梁上方。
“好暈...”虱寒用手指按壓鼻梁上方,企圖緩解疼痛。
可隨著不斷的按壓,疼痛是減少了,但視線就開始模糊,眼前的事物都成大黑團(tuán)了。
眩暈給虱寒帶來了不少消極的生理反應(yīng)。
其中最有感覺的就是想嘔吐。
虱寒,伸手拉出床底下的垃圾桶,半身俯趴在床沿邊,面朝著垃圾桶。
開始干嘔。
吐了幾分鐘,肚子里是真的沒東西了,虱寒嘴里都是胃酸分泌味。
他抬起頭,另一只手撐著身子做支點,另一只手則去那床頭柜的紙巾。
因為干嘔的原因,耗了太多體力以及水分,虱寒的手指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麻了。
盯著桌上那包紙巾,使出全力,去伸展手臂,不過仍然沒有拿到。
虱寒咬了咬牙,這次不是用手而是用身體的俯沖力。
靠近了床頭柜,努力的彎曲手指,一把拿走了一包紙巾。
拿到時,那包紙巾正被緊緊地攥在手里。
紙連著塑料都變了形,有些紙因為力的作用而卷在一塊,很難抽出來。
虱寒沒有再多到力氣去把紙分開,一張一張有條有序的抽出來。
因為這次不是什么禮儀培訓(xùn),他只是想要擦拭嘴巴。
擦拭完嘴巴,虱寒重新躺回原來的位置,樣子疲憊極了。
那剛剛擦拭完的紙,被他轉(zhuǎn)身時隨手一扔,不知是在垃圾桶里還是地上。
虱寒顧不了那么多,他現(xiàn)在難受極了,只想閉目養(yǎng)神。
閉上眼睛,許久之后,傳來了淺淺的鼾聲。
他睡著了,不過他的身體并沒有得到休息。
不一會兒,虱寒又起來了,這次他打算下床,不過是直接下床想一個方向走去,連鞋都沒穿。
他走著絲毫不怕這副模樣嚇到過路人把他當(dāng)成精神病患者給抓起來。
他行動自如,離開了獨(dú)立的病房,來到醫(yī)院走廊。
走廊沒有燈開著沒有光亮,只有護(hù)士站上掛著的方形計時器,閃著微弱的紅光,再者就是墻壁下方安全出口指示牌閃爍的綠光,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這暗淡而又寂靜的長廊,駭人極了,很少有病人出來。
和半夜過來查房的醫(yī)生在這神秘而又危險的黑色中也能被嚇個半死。
更何況,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 ,護(hù)士大部分在一點半來查房,兩點結(jié)束。
這,除了死一般的沉寂那就是冷。
醫(yī)院晚上走廊的窗戶都會打開,因為要保持通風(fēng)。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與細(xì)細(xì)碎碎的風(fēng)聲,完美的結(jié)合在一起,產(chǎn)生了無與倫比的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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虱寒,睜著眼,慢慢悠悠的朝病房區(qū)反方向走去,并未被嚇到。
越來越遠(yuǎn),黑色也越來越逼近,仿佛這里只有黑色。
一個臟兮兮的后院房矗立在此。
這房子,雖然從墻壁上看年份已久,但地上新的痕跡,顯示,它還在被使用。
沒錯,這就是停尸間。
暫時安放并保存尸體的地方。
這個后院因為都是“死人”住。
陰氣很重,陰森森的,除了搬運(yùn)工,其他不會有人來光顧這里。
虱寒,眼都沒眨一下,絲毫感受不到,這里的特殊。
他睜著眼睛,但瞳孔是暗淡無光的,眼神是“死的”。
他在夢游。
內(nèi)心的欲望讓他夜有所思,來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