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沒有保存進(jìn)相冊,都是仁王翻聊天記錄翻到的,主要是想從里面找到香取的單人照,給他自己發(fā)過去。
“難怪怎么也找不到真田和柳,問到他們什么活動,他們也不說,原來是這么回事?!?/p>
?香取明線換回了衣服,在洗手間的鏡子里,看到自己臉上的妝容,掩蓋了他原本的面貌。邊上的盒子里放著美都給他的卸妝用品,他拿在手里看了看,清眸微凝。
仁王雅治扭頭看著一動不動,跟斷線了一樣的好友,慢慢地湊了過去,兩人挨得那么近,仁王的聲音就在耳邊旋繞。
“不會用?我?guī)湍?,?jīng)常聽那些女生說化妝容易卸妝難?!?/p>
隨著對方話音落下,香取好像什么也聽不清了。
仁王的手輕輕掰過他的臉,身子靠著洗手臺,微涼的指尖抵在他的下巴上,臉上被貼的東西都被對方撕了下來,接著就看仁王又拿了一小塊棉布在手上,往上倒了點什么東西,輕輕的擦在他面頰以及額頭上。
香取明線感覺到他面部的皮膚濕濕的,涼涼的,有些奇怪,下意識閉上了眼睛,還往前湊了湊,配合著人微抬頭,露出了白皙細(xì)滑的頸項。
這一幕落在仁王雅治眼里,他的喉結(jié)滾了滾,難得見到這么聽話又乖乖讓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香取,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慢了點。
從眼睛到嘴唇再到整體的面部,這完全是一個慢工出細(xì)活的感覺。香取都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了,才聽見仁王很輕卻很清晰的聲音。
“你自己再用水沖一下?!?/p>
水龍頭的水如夏日的冰泉冷露,一下子滾入人的心底,清泠泠漫過五臟六腑,讓人神智頓清。
香取明線用手捧著水一下下的潑向臉頰,三四遍后,水珠順勢額角滑過下巴再往下滑落,說不出的性感。
仁王雅治看了一眼,瞬間便挪開了視線。他臉上神情古怪,開始覺得周身哪哪都不自在,有股不知從哪里鉆出的怪異感覺,迅速地萌芽生葉,抽枝含苞,巍巍待放。
下午網(wǎng)球社還有戲劇活動要表演,香取便直接跟著仁王去到了后臺,比起他們班里日常風(fēng)的制服裙,網(wǎng)球社的裙子更像是歐洲風(fēng)格的蓬蓬裙。
真田在里面演的是個王子,至于公主。從不情不愿的赤也變成了來救場的越前,整體的演繹還是比較流暢的。
一天的時間流逝很快,沒一會兒功夫,也到了網(wǎng)球社表演散場的時候。香取在外面等仁王他們,血紅色的日光從他身后照來。
他的身影挺拔如玉,遇見熟悉的人,微微點頭的禮節(jié)性致意,眸光掠處,一股淡然之氣迫人而來。
?原本跟著隊伍已經(jīng)要離開的桃城武突然注意到了他,和手冢說了幾句話,便興致沖沖地跑到了香取面前,他的眼角斜斜地飛起,嘴邊布滿了笑意。
“你好,我們上午的時候見過。就在你的班里,冒昧的打擾一下,能交個朋友嗎?互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也行。”
香取明線盯著對面人看了一會,想起了上午的事,回憶起桃城的發(fā)言,他的眉宇微蹙,片刻后,低緩的嗓音從他那張漂亮的薄唇中溢出。
“抱歉,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