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盼著不是,然而下一刻就聽藍忘機說。
藍湛——藍忘機五日前,我酒后……強迫了魏嬰。
藍湛——藍忘機忘機有錯,忘機自會領(lǐng)罰。
看著自家弟弟一副我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罰的執(zhí)拗樣子,藍曦臣拉住了他。
藍渙——藍曦臣領(lǐng)罰的事暫且放放,亥時已過,大家都歇下了,就別去打擾了。
藍忘機還抿唇站著,藍曦臣干脆起身將人重新按著坐下。
藍渙——藍曦臣你別慌,先同兄長說說當時是個什么情況?
事情說來簡單得很,他擔心魏嬰,便借著出門夜獵到了夷陵,本就是盼著能見她一見,卻沒想到真的見了。
他從酒樓門前路過,魏嬰擲花相邀,飲了一杯酒之后,事情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藍曦臣聽罷只覺得甚是荒唐,這般戲劇化的發(fā)展,若不是忘機親口所言,他是不信的,不過哪怕忘機言辭簡潔,其中亦能發(fā)現(xiàn)許多可道之處。
藍曦臣道。
藍渙——藍曦臣忘機以為,若是魏公子堅決反抗,你可能強迫于她?
藍忘機不明所以,但仍誠實地搖了搖頭。
陳情一曲,白骨生花,信手一揮,走尸萬千,仙門百家謂其鬼道祖師,雖有夸大,卻也有據(jù)可依,魏嬰決意反抗,自己定是打不過她的。
藍曦臣又道。
藍渙——藍曦臣在兄長看來,魏公子對你并非全然無意。
眼見藍忘機情緒稍好,藍曦臣繼續(xù)分析。
藍渙——藍曦臣早先窮奇道一事后,魏公子便與云夢江氏決裂,但江姑娘與金少宗主大婚前幾日,還有人見江姑娘與小江宗主和魏公子從夷陵的一處院落先后離開,可見其決裂極可能所含水分不少。
藍渙——藍曦臣魏公子離開江氏之緣由無非此二:一是小江宗主恨毒了溫氏,不能接受她庇護溫氏殘部,二是怕連累江氏。溫氏雖敗,然如今溫姓仍是眾矢之的,魏公子修鬼道在先,庇護溫氏殘部在后,已是深受百家忌憚。
藍渙——藍曦臣從前魏公子年少恣意,走到何處不是人群簇擁?如今卻是除溫氏殘部之外,魏公子已是孤身一人,縱然是有他人明哲保身之故,又何嘗沒有魏公子推開他們之由?
藍曦臣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世道之過,救世無方,太好的人生在這污濁世間,良善反倒成了原罪。
他的忘機同魏公子是極像的,只是忘機是他弟弟,無論何時,他都不會放棄他,而魏公子與小江宗主縱然是從小的情分,卻終究被拿去與利益作了權(quán)衡。
不過若非是因為忘機,魏公子與小江宗主如何與他也是無干的。
他藍曦臣自認救不了世,只能盡力帶著他在意的人掙扎罷了。
藍曦臣垂眸,遮住眸底的薄涼。
藍渙——藍曦臣魏公子會這樣推開他們,對忘機你想來也如是。
魏無羨對忘機有情是定然的,否則不會在發(fā)生了那種事情之后還能讓他毫發(fā)無傷地離開夷陵,可到底是何種情愫,藍曦臣卻是不敢斷言的。
聽藍曦臣說這一番,藍忘機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
藍湛——藍忘機兄長,那我接下來該如何做?
藍曦臣微微一笑。
藍渙——藍曦臣你近些時日先不要出門夜獵了,到藏書閣去整理古籍,過幾日兄長會告訴你結(jié)果。
兄長的話,藍忘機自然是聽的,兄長兩人又敘了會兒話,藍曦臣才將人送出了寒室。
第二日,夷陵城里就小范圍地流傳出了含光君犯錯、受戒傷重的消息。
藍渙——藍曦臣?姑蘇藍大在線套路弟媳教程?
藍渙——藍曦臣?一線磕cp的快樂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