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珠在向御廚請(qǐng)教做菜時(shí),無意間聽到御廚說起,他今日出宮采辦時(shí),路徑寺廟外,看到賽琦雅從里面鬼鬼祟祟地走出來,懷里還抱著一個(gè)緊緊裹著的包袱。
只是隨口一句話,卻已讓海蘭珠起了疑心。賽琦雅來盛京多日都未離開宮中,今日去寺廟上香祈??赡苁菫榱私o家人求平安,為玉兒求子嗣,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為什么要偷偷摸摸呢?而且懷里還抱有東西。
如今自己風(fēng)頭正盛,加上又有孕在身,賽琦雅本就對(duì)她恨之入骨。而且她看多了宮斗劇,熟知?jiǎng)±锬切┖θ说臉蚨?,很難不讓她懷疑賽琦雅,所以她決定親自去一趟玉兒寢宮,查探虛實(shí)。
玉兒:“姐姐,這么晚了還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海蘭珠:“也沒有,你知道我愛做鮮花餅,最近我嘗試著換另一種口味,這研究了好半天,忙到大晚上的才剛出爐,想著趁熱拿給妹妹你品嘗,正好大福晉也在,不如一起嘗嘗看吧!”
玉兒不知道海蘭珠來此的目的,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笑臉相迎。
“好啊,額吉,姐姐做的鮮花餅可好吃了呢,不比咱們的奶酪餅差,你也來嘗一塊??!”
玉兒說完,率先拿了一塊餅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還笑得甜甜的,真是天真無邪,毫無城府。
海蘭珠:“大福晉不吃我做的鮮花餅,莫不是怕我在餅里下毒吧?”
玉兒:“不是,姐姐你別多想,額吉向來不吃宵夜,你是知道的,這些餅我先收著,明天再給額吉當(dāng)早餐吃,是不是啊,額吉!”
賽琦雅從頭到尾都沒給海蘭珠一個(gè)好臉色,也不和她說話,更不會(huì)吃她送來的東西,她覺得自己沒罵她打她已經(jīng)很給她面子了,完全是看在玉兒的份上,也只是微微點(diǎn)頭,依舊沒有吭聲。
海蘭珠:“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鮮花餅我就放下了,玉兒你要是喜歡,以后我多做些送來就是了,晚安,告辭!”
海蘭珠命烏雅悄悄在后院巡視一番,結(jié)果果然被她翻出了“好東西”,她拿回寢宮向海蘭珠復(fù)命,“主子,奴婢在后院外的廢堆里,發(fā)現(xiàn)了這些被燒過的布碎,奴婢覺得有可疑,所以包起來帶回來給主子您過目?!?/p>
那些布碎正是玉兒讓蘇瑪燒的布偶人,由于有客造訪,時(shí)間倉促,蘇瑪又太過緊張,所以沒有完全燒盡。
海蘭珠看到有些布碎上還有字跡,連忙拿起來一看,有一塊是癸字,另一塊是亥字,她就猛然明白了,那是她的年庚八字。
海蘭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火光,隨后輕蔑一笑,淡定地說道:“原來她們母女倆想對(duì)我行厭勝之術(shù)!”
聞言,烏雅驚道:“不會(huì)吧?在宮中行厭勝之術(shù)可是犯大忌的,她們?cè)趺锤???/p>
海蘭珠:“所以她們才匆匆忙忙把布偶人給燒掉了,還好讓你找到了這些布碎,要不然我還被蒙在鼓里呢?!?/p>
烏雅:“主子,要不要去稟告大汗?”
海蘭珠:“不行,光是這些被焚燒的布碎,上面簡簡單單的兩個(gè)字,證據(jù)還不夠,賽琦雅那么狡猾,她肯定不會(huì)承認(rèn)的?!?/p>
烏雅:“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她?”
海蘭珠:“當(dāng)然不會(huì),雖然她燒毀了布偶人,最終沒有害到我,但她確有害我之心,我想應(yīng)該是玉兒及時(shí)勸止住了她。不過留她這個(gè)隱患在宮里,我始終寢食難安,搞不好哪天又想別的法子來害我,我可沒那么多心思來防范,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對(duì)付她?!?/p>
烏雅:“主子打算怎么做?”
“將計(jì)就計(jì)!”海蘭珠挑了挑眉,俏麗的臉上揚(yáng)起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