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再給本宮說一遍!”
“回娘娘的話,二殿下日日跟在大殿下左右,我等實(shí)在是無從下手!”
身為皇后娘娘的心腹,辦事效率,自然是無可挑剔的,然而此番娘娘要他們除掉大殿下,卻是屢屢受挫!
大殿下宮中,由皇上派人,守得鐵桶一般。偏偏大殿下又是個沉得住氣的,尋常少有外出。如今即便是外出,又時刻與二殿下形影不離,叫他們半分下手的機(jī)會也沒有。
“混賬東西!竟是送上門去給人利用?;实垡粫r半會兒回不來,你們且先盯著吧!”
揮退了暗衛(wèi),皇后這才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痛不已!
“鏡心!霆兒今日可曾來過?”
“啟稟娘娘,還不曾!可要奴婢差人去請?”
“哼!晨昏定省都要本宮三催四請,倒是有功夫,日日去別人跟前獻(xiàn)殷勤,真不知道讓人灌了什么迷魂湯!”
“娘娘莫惱,二皇子年幼,分辨不出好壞。那大皇子又與他年紀(jì)相仿,這宮中沒有旁的皇子,二人往來多些,也實(shí)屬正常!”
皇后再狠毒,蕭鴻霆總歸是她親生的孩兒,先前那點(diǎn)氣惱,在鏡心三言兩語之下,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那便給霆兒尋個玩伴,本宮看那尚書府的小公子就不錯!”
因著皇后的一句話,蕭鴻霆屁股后面,就多了條小尾巴。
二人同歲,自然志趣相投,原本也相熟,天天在一處,關(guān)系越發(fā)要好。
鏡心將事態(tài)仔細(xì)匯報給皇后,皇后也甚為滿意,想著沒有蕭鴻霆在中間礙事,能盡快除了那妖妃所出的蕭鴻煜。
然而她們樂于見到的畫面,只持續(xù)了兩天,之后的發(fā)展,就往奇怪的方向走了。
“你說說,平日里,你都是如何向你兄長提要求的?”
“嗐!這有啥可說的,左右不過是撒潑打滾掉眼淚。”
“那不行!我皇兄聰明著呢!這點(diǎn)小把戲,除了惹他不快,半點(diǎn)用處沒有!你再想想!”
兩個半大小子,愁眉苦臉的在一塊兒商量。一個不斷提出方案,一個不停的反對,最后什么也沒討論出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皇子成精了不成?要我說,二殿下你就按我的辦法試試,說不準(zhǔn)就有用呢?”
自蕭鴻煜十歲生辰后,蕭鴻霆越發(fā)愛黏著他,而他也不似過去那般,抗拒小皇弟的親近。
可像今日這般撒潑打滾,誓要自己妥協(xié)的小皇弟,蕭鴻煜還是第一次遇見。
“父皇離宮時,千叮嚀萬囑咐,要我減少外出,你這般耍賴,是要皇兄抗旨不成!”
蕭鴻煜沒法跟皇弟直言,母后從未打消除掉自己的打算,又沒法應(yīng)付這樣無理取鬧的皇弟,只得把父皇搬了出來。
往日就十分畏懼父皇的蕭鴻霆,果然不敢再吵嚷,可一雙包裹著眼淚的明眸,卻委屈巴巴的望向蕭鴻煜。
“罷了罷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兄弟兩僵持了能有一刻鐘,蕭鴻煜最終敗下陣來,應(yīng)下了皇弟的邀約,同他一道參加幾日后的商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