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仿佛曾經(jīng)的少年回來了。
藍忘機似乎也有了些許改變,若換從前他肯定會不屑一顧轉(zhuǎn)身離去,但這一次,他卻從袖子里又掏出來兩壇天子笑。
藍忘機“天子笑,都給你。”
這句話的分量有多么重。
或許只有魏無羨才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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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魏無羨和藍忘機同時入座。
自然少不了其他人的議論,藍曦臣看了一眼藍忘機,在他坐下后便詢問道:
藍曦臣“與魏公子和好了?”
藍忘機淡然道了一句,語氣頗有幾分小傲嬌在其中。
藍忘機“一如既往?!?/p>
藍曦臣“…看來是我誤會了,還以為忘機你要跟魏公子搶鈴鐺姑娘呢,幸好幸好?!?/p>
幸好自家的弟弟沒被人給騙走。
幸好魏公子還愿意。
藍忘機并不知道自家兄長都理解了,或者是扭曲了什么事實,只知道他和魏嬰的關(guān)系沒有鬧掰,并且比之前有所緩解便心滿意足了。
回到位置上的魏無羨面色凝重。
因為他想起來在遇到藍忘機前聽到的那番話,在金光善囚禁的溫氏余辜中,拋去作惡多端的修士,大多數(shù)都是溫情一脈的老弱病殘……
上至老婦,下至孩童。
而在金氏弟子的交談中他還得知了一點,在不久后的百鳳山圍獵中,她們將會成為修士們的獵物靶子之一。
若真如此,跟溫狗又有什么區(qū)別?
江澄“你臉色怎么不對勁?”
江澄問道。
魏無羨沒有作答,只見隨著玄門百家到齊,那滿臉笑意燦爛的金光善才出現(xiàn),這場射日之征蘭陵金氏出盡了風(fēng)頭,金光善可謂眼比天高,尤為風(fēng)光無限。
金光善“諸位,經(jīng)射日之征一事,溫狗已除!在此,鄙人作為蘭陵金氏的宗主,與各位舉杯痛飲!”
一杯酒下肚,有人詢問起了關(guān)于溫氏余孽如何處置,并且關(guān)于溫若寒的二公子溫晁始終還未找到。
“溫晁不過一個廢物,這有什么可懼的!再說了,若不是某些人為了一己私欲帶走了溫晁,咱們何必殫精竭慮?”
“是啊,就算出了事也有人頂著,又不是咱們的錯?!?/p>
這話指的是誰各人心知肚明。
江澄不愿意與他們爭辯口舌,可下一秒,魏無羨卻站起來,不是為溫晁,是為了溫氏那些從未沾過鮮血的余辜。
魏無羨“金宗主,我想請問您打算如何處置溫氏余辜,尤其是那些從未沾過血的溫家人?”
金光善“魏公子,你這話可讓我沒法回答啊,溫家人作惡多端,你又怎么能斷定他們沒沾過血呢?”
金光善“姓了溫,就是罪人!”
底下眾人大多數(shù)隨之附和。
但這個觀點也有人并不認同。
藍曦臣“金宗主,若真像魏公子所言從未殺人,姓了溫也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p>
江澄“本宗主贊同澤蕪君的話,憑什么姓了溫就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