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只百靈鳥在山頂上徘徊了一陣兒,最后在草叢處發(fā)現(xiàn)了云初的身影,一低頭發(fā)現(xiàn)那只大老虎也在,立刻熱情的打著招呼:“乾叔叔好,云初你沒事吧?!?/p>
一看云初的樣子,百靈鳥就知道她肯定是又出狀況了。
“嗯!”乾叔點了下頭,算是和他打了招呼。
云初聽見了百靈鳥的話,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我沒事啦小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小齊去你家找你,說道長生病了,我看你還沒有回去,就來山上找你了,你趕快去看看吧。”說著小靈撲騰翅膀的頻率加快了,以此示意大家著急程度有多么的高了!
聽了它的話,云初臉上一愣,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眼睛也不由自主的變紅了。
乾叔二話沒說,叼起云初放在了他的背上,步伐敏捷的向著半山腰的道觀跑去,而百靈鳥也飛去了兔子窩那里,向齊均報信去了。
云初一行人著急忙慌的趕到滄瀾道觀時,卻只見道觀的空地處,說是身體不適的明一老道長,穿著一件灰色長袍,泛著銀光的長發(fā)被盤起來,用一根細(xì)木釵隨意的固定著。
年過五旬的他臉上保養(yǎng)的很好,加上他身體瘦弱,看起來頗有一番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當(dāng)然,他泛白的臉色,顯示著這具身體主人的不適。
明一道長絲毫沒有感受到眾人的擔(dān)憂,他此刻正拿著一柄桃木劍揮舞著,其姿勢之標(biāo)準(zhǔn),讓走在最前面的徒弟齊均,感到一陣的心虛??!
“明一爺爺,你又不聽話了!”云初到了道觀,便幻化做了人形。
她的人形是一個看起來十六七的少女,因為是白兔精的原因,她的皮膚白的通透,一雙大眼睛在巴掌大的臉上,顯得更加的閃亮了。兩個黑色的雙馬尾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就像是她那靈動的兔耳朵一樣。
云初走到了明一道長的身旁,扶著他做到了一旁的長椅上。而乾叔也化成了一個穿著黑衣的中年男人,不過他的臉上卻是一臉的冷清。
“老道士,有揮舞劍的功夫,還不如多吃幾服藥,畢竟……”乾叔的話還沒說完,便得到了明一道長的一記白眼。
“老道這身體好著呢,小初你別聽這個老妖怪瞎胡說!”明一道長吹胡子瞪眼的又揮舞起了他手中的那柄桃木劍,看那架勢,似乎是要和乾叔決一死戰(zhàn)!
淡然的看了一眼像只炸毛貓的明一道長,乾叔一語不發(fā)的閃身到了他的身后,然后伸手對著他的肩膀落下了一掌,明一道長便閉上雙眼倒在了乾叔的懷里。
乾叔二話沒說,直接將他抱進(jìn)了屋里的床上放好,然后出門對著云初說道:“趕緊給那老道士煎藥吧?!?/p>
“嗯嗯!”云初乖巧的點著頭,抱著那株草藥飛快的跑進(jìn)廚房開始煎藥。
安排好后,乾叔說完后話就瀟灑的離開了,留下齊均崇拜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感慨道:“果然?。≈挥星宀拍軌蚬艿昧藥煾?!”
幾天后,原本在青城山上每天蹦蹦跳跳,快快樂樂的小兔子云初,臉上卻都是愁云密布,一臉的憂郁。連著幾天,就連隔壁的山羊伯伯送來了她最喜歡吃的胡蘿卜,她都沒有多大的胃口。
“云初啊~你這是怎么啦?快跟你莉姐姐說說!”正在家門口搗藥的云初,聽到了一道銀鈴般的聲音,那聲音清脆中還帶著一些俏皮,抬頭一看,果然是住在她附近的胡莉姐。
“莉姐姐好~”云初甜甜的和胡莉打招呼,然后從自己的小布袋里,掏出一根胡蘿卜遞給她說。
當(dāng)然,一只正兒八經(jīng)的狐貍,還是修煉成人形的狐貍,對于她的蘿卜甜點,自然是沒有什么興趣的。
穿著一身皮衣,留著一頭波浪卷發(fā)的胡莉,眨了下她的桃花眼,沒有接過胡蘿卜,而是踩著一雙從人間買來的高跟鞋,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明一爺爺?shù)牟 痹瞥蹀抢∧X袋,開始和胡莉講起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原本那天云初將靈藥煎好后端給明一道長喝了之后,他的狀態(tài)明顯的好了很多。誰知第二天一大早,齊均就來找到云初,說道長的病情又反復(fù)了,而且這次還嚴(yán)重到咳血了!
云初帶著她攢下的各種草藥連忙感到了觀里,結(jié)果繞是她用盡了所有的藥,明一道長的病情仍舊是沒有起色。
昨天晚上的時候,明一道長甚至還拉著云初的手和她聊起了人生。
“小初啊,你現(xiàn)在也長成了個大兔子啦~”擁有著愛揉兔子腦袋惡趣味的明一道長,又像往常一樣的,揉了一把已經(jīng)化成原型的云初的小腦袋,只是語氣卻不像往常那些的嬉笑了。
“明一爺爺~”云初仰起頭,紅紅的眼睛直直的望著明一道長,語氣糯糯的說著。
“這老道士看來是要翹辮子了,小初你也長大了,要學(xué)著慢慢適應(yīng)了,就算是我們,也不能一直陪著你啊!”乾叔坐在一邊,手里端著一杯茶,慢悠悠的說著。
本來云初悲傷的情緒已經(jīng)在心里翻滾了,聽了乾叔這一段話,頓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豆大的淚珠一串串的從眼眶涌出,由于太過悲傷,云初全身的毛都止不住的在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