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為什么要攔著本宮?不過是個漢軍旗罷了,也敢踩到本宮的頭上來作踐本宮,實在是欺人太甚!”
清婉仿佛氣憤極了一般,緊緊的皺著她那一雙好看的柳葉峨眉,語氣中還夾著一絲惹人憐惜的委屈。
面對此時略微有些任性的主子,福嬤嬤無奈的安慰勸誡道:
“娘娘,如今華妃娘娘憑借著她兄長年羹堯的權(quán)勢以及皇上無與倫比的寵愛,在后宮中盛寵不衰,就連皇后娘娘也得讓她三分,您又何苦為了一個不怎么重要的夏常在而同她對上呢?”
“可是......”聽完福嬤嬤的勸誡之后,清婉雖然沒有剛才那么激動,但還是帶著幾分不甘愿的情緒試圖說些什么。
不過不等她說完,福嬤嬤又接著說道:“馬上便要開始新晉妃嬪的侍寢了,娘娘難道想因為同華妃的斗氣而壞了皇上對娘娘的第一印象嗎?”
“自然是不想的,好了,本宮知道了,不會同華妃吵起來的,嬤嬤放心吧!”
為了皇上的‘寵愛’,清婉雖然還有些悶悶不樂,但到底是安靜了下來。
而不等福嬤嬤松一口氣,天天到門外傳來一聲極輕的布料摩擦聲,她一邊急聲的怒喝一聲“誰!”一邊動作飛快的打開原本緊閉的房門。
拉開房門后,便看到如鵪鶉般受驚的墨畫,福嬤嬤雙眼一瞇,壓迫感極強的問道:
“墨畫,你鬼鬼祟祟的站在這里干嘛呢?”
聽到福嬤嬤那充滿威嚴(yán)的質(zhì)問后,墨畫仿佛受到驚嚇的兔子般,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嬤嬤,奴婢不是有意要偷聽您和娘娘的對話的,奴婢、奴婢......”
看著墨畫嚇到說不出話后,原本坐在軟榻上的清婉突然出聲道:“嬤嬤,讓墨畫進(jìn)來回話吧!”
“是!”
聽到清婉的吩咐后,福嬤嬤才稍稍收斂起臉上嚴(yán)肅到近乎威懾的表情,微微側(cè)身讓墨畫進(jìn)去。
好不容易,墨畫才踏著她那顫顫巍巍的步子挪到清婉面前。
只見她強忍著身體的顫栗,恭恭敬敬的朝著清婉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禮儀,“奴婢給娘娘請安,娘娘金安!”
“嗯!起來吧!福嬤嬤人雖然有些嚴(yán)肅,但只要你不犯事,比如說,背叛本宮之類的,還是好相處的。”清婉語氣不輕不重的敲打著底下不知是膽子小還是心虛的墨畫。
而聽到清婉的敲打后,墨畫顯然更加緊張了,只見她連忙抬起頭,目光真摯的看著清婉解釋道:
“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偷聽娘娘說話的,剛剛奴婢去太醫(yī)院為夏常在請?zhí)t(yī),那里的太醫(yī)說、說......”
福嬤嬤顯然也是看出了清婉眼中的不耐,于是呵斥道:“娘娘面前,你支支吾吾的干什么?還不快說!”
“是、是!”被福嬤嬤這么一嚇后,墨畫也顧不得再猶豫了,一咬牙,直接將太醫(yī)的話給復(fù)述了出來。
“太醫(yī)說華妃娘娘吩咐了,不許給夏常在請?zhí)t(yī),所以他們聽說是給夏常在請?zhí)t(yī)后,都不敢來延禧宮?!?/p>
“又是華妃!”聽完墨畫關(guān)于請?zhí)t(yī)這件事情的復(fù)述后,清婉面上顯而易見的露出怒容來。
她本欲發(fā)火,卻又看到福嬤嬤臉上不贊同的神色,此時的清婉顯然也是想起了福嬤嬤方才的勸誡,于是乎,無奈之下萬般委屈的她只得不甘的喚了一聲“嬤嬤!”
“娘娘放心,嬤嬤會解決好這件事情的,您今日勞累了許久,不如先歇息一會吧!嬤嬤保證,等您醒來后,一切都會結(jié)束的。”
看著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格格,剛進(jìn)宮就遭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福嬤嬤的心里自然也是充滿了心疼與憤怒,于是她伺候清婉午睡后,便帶著墨畫離開了延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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