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受到四貝勒去了世安苑的消息,柔則將手上原本拿著的茶杯摔到地上,“又是世安苑,天天都是世安苑怎么了,天天都在什么綿綿怎么了琤琤怎么了了!四郎都有多久沒有關(guān)心過我了?!?/p>
柔則原本國色天香的臉有些猙獰。
在柔則身邊伺候的最為得用的就是柔則的乳嬤嬤,而在柔則盛怒時候敢上前說話的也只有乳嬤嬤朱嬤嬤。
朱嬤嬤頭上已經(jīng)有了白發(fā),看著和藹得很,“福晉別氣別氣,貝勒爺不過是新為人父新奇著呢?!?/p>
柔則抿了抿唇拉住朱嬤嬤的手,委屈極了,“可是嬤嬤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四郎這樣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眼看著那對都快滿月了,府里原本就是宜修管理,現(xiàn)在這樣一來府里的人又開始討好世安苑那邊,可明明現(xiàn)在管理后院的人是我??!”
朱嬤嬤在柔則的頭上輕輕揉了揉,像小時候一樣。
小時候柔則被烏拉那拉福晉強迫著學琴棋書畫學音律學舞蹈,柔則也是這樣對著朱嬤嬤哭述。
“可奴才瞧著貝勒爺可沒有在世安苑留宿過,都是按著時間就到了正院?!敝鞁邒邏旱吐曇簦爸灰x將貝勒爺?shù)男淖ダ瘟?,還怕什么?”
柔則臉上的淚還是沒停下來,一聲聲抽泣著。
等到夜幕深了,柔則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吩咐著芳若將晚膳準備好,“貝勒爺快過來了,一會兒他來了,你就記得要上菜?!?/p>
芳若連忙答應(yīng)下來就趕緊下去安排了。
而今天的四貝勒比以往足足半個時辰。
柔則就這樣在正院的院子里坐著等了四貝勒半個時辰,八月里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了,柔則只覺得心比這晚風涼多了。
四貝勒來的時候滿臉欣喜,看到柔則就上前去,“宛宛,我和宜兒剛剛商量了琤琤和綿綿的滿月禮的事情。”
四貝勒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柔則面色不虞,四貝勒皺了皺眉頭盡量將自己聲音柔和下來,“宛宛是你不是身上不舒服了?”說著就伸手要去牽柔則的手。
柔則卻躲過了四貝勒的手,語氣冷冷的,“四貝勒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聽到四貝勒三個字四貝勒臉上一下子就鐵青下來,四貝勒眼睛瞇了瞇看向四周,四周的下人趕緊就下去,院子里就剩下兩個人。
四貝勒好歹也是阿哥,平時對柔則溫和體貼不過是愛重柔則,但現(xiàn)在柔則的態(tài)度讓他很不舒服。
瞧著四貝勒不說話柔則忍不住開始咄咄逼人,“瞧著四貝勒也不是很想來這正院,這樣的話正院也就不歡迎四貝勒了?!?/p>
四貝勒冷笑兩聲,“勞煩福晉沒事還要違心迎接爺了。”說完后就甩這袖子離開了正院往前院走。
自柔則嫁過來后他就沒有去過其他人的院子,但現(xiàn)在四貝勒也來不及想著要去誰的院子里,直接回了前院。
而第二天一大早,四貝勒就吩咐小阿哥小格格的滿月由世安苑全權(quán)負責,正院收到消息后,柔則就氣的不行。
昨夜原本就是她一時之氣,她只是委屈到了極點而已啊。
她原本想著今天去求和,結(jié)果就收到這個消息。
“嬤嬤,你說他是不是心里已經(jīng)沒我了?!比釀t捏著手里的帕子,越想越崩潰,“明明是他求來的賜婚,這才幾個月,他就厭了我嗎?”
芳若和菲若在一旁候著不敢說話,只敢遞給朱嬤嬤一杯能平心緒的花茶。
朱嬤嬤將花茶遞給柔則,“福晉別急,您也說了,您可是貝勒爺特意求來的圣旨賜婚的,貝勒爺心里怎么可能沒有您。”
似乎被朱嬤嬤的話安撫,柔則點點頭就將花茶喝了一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