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張澤禹的個人演唱會結束后,他的演唱會又上了熱搜,但他也不太在意,這是陸哥該去關心的事情。
此刻的他正站在12點的嘉陵江頭,寒冷的風夾著水汽一絲絲的滲入他的身體,他卻覺得愜意了起來。
“以前當練習生的時候,我就想,以后一定要在重慶開一場演唱會?!睆垵捎砉o了羽絨外套,拉下來口罩,呼出的氣在江邊的燈光下化作白色的水汽。
“現(xiàn)在開了,采訪一下,有什么想法嗎?”左航靠在江邊的欄桿上,望著張澤禹凍的發(fā)紅的臉,朝他遞去一個暖寶寶。
“唔,我也說不清楚,有什么想法?!闭f到底,真問他有什么感覺,他還真沒法用文字說出來。
“就像,小時候一直想要的玩具,心心念念了很久,但是長大之后,陪你玩的人沒了,賣玩具的人也沒了?!?/p>
“這樣的得到,好像沒什么意義的感覺?!边@一路走來他失去了太多太多,如果說長大就要失去所有,他倒是懷念那份純真的年輕。
“要是,他們也還在就好了?!?/p>
說完,張澤禹低頭看看了鞋尖,又抬頭望了遠處,那是長江國際的方向。
“我會一直在的,你找到我了。”左航隨著他的眼神一起看向遠處,那是在黑暗中的一所大樓,也是多年的執(zhí)念所在。
“改天找個時間回去一趟吧?!?/p>
已經(jīng)這么久了,或許是該回去一趟了,他們心照不宣的約定好了。
幾天后,張澤禹正當練著吉他時,忽然接到了陸哥的電話。
“喂,小寶,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陸哥急沖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最好你的好消息可以把壞消息彌補,不然這個月獎金沒了。”他開著免提,邊看譜邊回道。
陸哥心里苦,自家老板真是越來越有資本家的樣子了,都不知道是被誰帶壞了。
“嗯,那還是先說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有一檔國內(nèi)旅游綜藝找你常駐,檔期合適,而且另外兩個常駐也算是你老熟人了,朱志鑫和蘇新皓?!?/p>
“噢,是嗎?怎么這事也能輪到我?”有了上一回的教訓,張澤禹現(xiàn)在面對資源都要謹慎很多,他和這兩位可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不是你最近正好有熱度嘛?”陸哥在電話那頭賠笑道,“上次的事情絕對不會發(fā)生的!這個導演,咱們之前拍MV合作過。他覺得你形象合適他們節(jié)目要求,這檔期也合適,價格也合適,不去白不去?!?/p>
聽了這番解釋,張澤禹也就勉強接受了。要不說現(xiàn)在娛樂圈越來越不行了,估計是最近進去的太多了,不然怎么能輪到他。
好在這導演也還算和藹,到這他也沒啥好擔心的了。
“行,答應吧。壞消息呢?”他又撥了幾下琴,聲音卻一直不對,這是他用了好多年的琴?!?/p>
“壞消息就是,導演也找了你朋友,他沒答應。”
咔嚓一聲,“琴弦徹底斷開了?!?/p>
真是禍不單行,張澤禹想到。
“他又不是沒名字,真沒禮貌!”看著壞掉的琴,張澤禹心里就騰起一股慢火。
陸哥自然是不知道怎么自家老板就忽然生氣了,只要賠不是道,“錯了錯了,是左老師。他說沒空,拒絕了?!?/p>
“但我覺得,你可能會想讓他和你一起去,所以勉強算半個壞消息?”陸哥小心翼翼的問道。
面前壞掉的琴實在煩到了張澤禹,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能匆匆掛了電話。
“就這樣吧,你安排去?!?/p>
世界剛清靜兩秒,他還沒理清思路,電話又響起來了,是左航打來的。
“這算哪門子壞消息?。俊?/p>
一木難支有伏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