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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的錢,從來都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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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從一開始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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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涼希搖搖晃晃著肩膀,揪著他衣領(lǐng)的手就這樣簡單的卸了力,漂亮的眉眼咻的一下就閉上了,話從此刻中止,對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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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昱辰坐在床邊,一副做賊的模樣,他想聽聽那后面是什么話。這么想著,他差點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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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什么?她想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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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成年人,對方也是個成年人,當然不會簡單的以為這是誤會,也不會真的把這件事掛在心上。你情我愿,他沒有推開對方,姚昱辰忽然被這積蓄有些久的情緒沖的無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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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第一次情竇初開,他該死的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在意,在很早前就開始了。或許從那份呆呆的執(zhí)拗之前,他就很在意了,只是他從來都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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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方會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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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涼希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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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會有不如意,她也一樣,當她帶著面具笑著敬完最后一杯酒時,神經(jīng)昏昏沉沉,她覺得自己又清醒又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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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家的她都忘了,只是一路上她吐了不少,大家都怕她,也沒人敢罵她一句“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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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冷風灌進她的大衣時,她還是覺得好冷。分明已經(jīng)是春天了,卻那么冷。一如當年母親走的那個季節(jié),沒有花香沒有鳥語,只是死氣沉沉的天空和冷漠的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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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黑就連空氣仿佛都難以呼吸,可是溫暖的臂彎接住了她,帶著溫暖的氣息,那樣的緩緩的靠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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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她擺布,任她任性,這個人都沒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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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夢的結(jié)尾,偷吻了一下這個如春日般的人,櫻花仿佛開了。人們都說夢境易碎,可她醒來還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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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的手機,屏幕碎了大半,她扶著額頭,腦海中的記憶為零,怎么回來了,發(fā)什么了什么她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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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的幾個行程,手機壞了她也聯(lián)系不上人,想著她便起身打算去拿電腦。剛站起身,門把扭動便擠進半個身影,她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拳頭,但來的人卻出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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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來這么早?”兩人間沉默了半刻,她率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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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場景更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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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機壞了……”姚昱辰摸摸鼻子,眼神瞥向床頭上碎掉的手機,實際上他有些心虛。面對喜歡的人,他沒法那么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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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涼希這才反應過來,那個碎掉的手機是對方的,他瞥向?qū)Ψ窖鄣椎臑鹾?,心中生出個想法來,“你昨晚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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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問的平靜,實則心里早已掀起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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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手機壞了,就沒辦法……走。我睡得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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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還在解釋著,她卻大致明白了,只怕是對方顧及她的臉面,有些事情都沒說出來。那哪里是什么夢啊,那是活生生的她和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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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工作還是其他什么事情,仿佛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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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親你了?”她素面朝天直接扭頭丟出一句重彈來,可眼前的人卻明顯的慌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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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昱辰怎么能不慌,這不是問親沒親,也不是問自己親她沒,而是問——“我親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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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閃躲著,但轉(zhuǎn)即又想,這或許就像她拍吻戲一樣。親不親又沒什么區(qū)別,自己的嘴巴也不必別的男人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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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這么說服自己,可情緒卻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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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頭,就別開了臉。他想問問對方該怎么辦,會讓他滾出去嗎?還是會懷疑他對她別有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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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不是,因為對方只說——“我會負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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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就親一下,我、我…”他莫名慌張起來了,仿佛此刻自己是被道德綁架的哪一個,但結(jié)果明明是他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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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在一起吧?!鼻貨鱿:鋈幌胪耍Ψ降氖?,那個帶她走出噩夢的人早就出現(xiàn)了,還格外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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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一開始,我就別有預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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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落在最后一個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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