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阿箬身上,大家都屏息以待,想知道在這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面前,阿箬究竟會露出怎樣的神情,又將如何應(yīng)對這棘手的局面。
而阿箬的反應(yīng)亦令人出乎意料,但見她唇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意冰冷得如同冬日寒霜,她緩緩抬眸,視線徑直射向如懿。
“嫻妃娘娘手段果然了得。想那小福子與小安子,當(dāng)年遭受酷刑拷問,始終守口如瓶;這三年發(fā)配苦役,也未曾吐露半字。而今娘娘您剛出來沒多久這局勢便已截然不同呢?!?/p>
眾人面露驚愕,阿箬此言一出,仿若平地驚雷。她這番話的分量可不止于冒犯皇后,更是暗指當(dāng)今圣上——這般大膽的言論,簡直令人咋舌。
如懿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起來,眉宇間滿是焦急與憤怒。"阿箬……"。
她的聲音微微發(fā)顫,卻依然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事已至此,你竟還敢血口噴人,誣陷本宮?!"
弘歷猛地一掌拍在案幾上,震得桌上的餐盤叮當(dāng)作響:"這些都是毓瑚奉朕之命,經(jīng)過幾年暗中查訪得來的鐵證!你竟還敢在此信口雌黃、胡亂攀咬!”
阿箬幽怨地望向龍椅上的帝王:"鐵證?臣妾與小福子、小安子二人確實(shí)素?zé)o往來,更不曾暗中施恩于他們家人。若毓瑚指證屬實(shí),那二人將罪責(zé)推至嬪妾身上,嬪妾愿當(dāng)面對質(zhì),以證清白。"
哼!區(qū)區(qū)幾句含糊其辭的說辭,連一絲確鑿證據(jù)都拿不出,竟妄圖定她的罪?這般草率的指控,未免太過兒戲。
不就是空口白牙地說假話嘛,那就看看誰能把這出戲演得更像那么回事!
阿箬這番話講得斬釘截鐵,聲音清亮而篤定。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都從那雙清澈的眼眸中讀不出半分破綻。不知不覺間,心中那桿秤已悄然傾斜。
“對啊,皇上!”
玫嬪身為受害者之一,從始至終都對此事保持著高度的關(guān)注。此時(shí)聽聞阿箬之言,她猛地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向著皇上懇切請求道:“既然那兩個奴才突然更改了說辭,不如傳召他們與慎嬪當(dāng)堂對峙,辨?zhèn)€分明,也好讓真相大白于天下,看看究竟是誰在信口雌黃。”
弘歷冷冷地瞥了玫嬪一眼,那目光似冰刀劃過。
毓瑚此時(shí)緩緩開口:“小福子和小安子在道出實(shí)情后,為不連累家人,選擇了自盡?!?/p>
玫嬪原本滿是焦急與關(guān)切的神情,剎那間凝固在臉上。她目光慌亂地在阿箬、如懿以及龍顏難測的皇上之間來回閃動,仿佛突然察覺到了空氣中那股無形卻沉重的氣氛,意識到了什么不該意識到的事情。
而眾人的表情也都漸漸微妙,變得詭異起來。
弘歷自然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心中了然,知曉此時(shí)眾人的心中正泛起怎樣的波瀾。他放在桌案上的手,指節(jié)緩緩用力,漸漸握緊成拳。
身為如懿的走狗自然不會放過這機(jī)會,義正言辭道:“阿箬,小福子和小安子以自身性命為證,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呵!當(dāng)年小祿子也曾以自身性命控訴嫻妃?!卑Ⅲ枰琅f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這話一出讓海蘭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