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禾雪抬頭看著盛域,她在想,盛域是多么的強大?。〔拍茏屗@么強烈的安全感。
她發(fā)誓,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傷害盛域。
羿禾雪“盛域,你走吧,他們想要殺的人是我?!?/p>
盛域的右手撫著羿禾雪的眼睛,輕聲地對她說道:
盛域“別害怕,小禾苗,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hù)你?!?/p>
羿禾雪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了五道“嘣”的聲音。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見五個黑衣人痛苦地躺在地上,而盛域半跪在地上,手指的指尖指向五個黑衣人人,指尖之間發(fā)出藍(lán)色光芒。
盛域果然會武功的,可是為什么他要隱瞞?機(jī)器人也有撒謊功能嗎?
羿禾雪沉思之際,五個黑衣人站起身向她沖了過來,就連盛域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五個黑衣人就已經(jīng)沖到了他的面前。
完了,這回可能是真的要死了。
嗚嗚嗚,媽媽呀,你在哪里,你的小雪雪寶寶想你了。
而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個極快的身影閃到了羿禾雪的身影,又將五個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
五人知道實力不如那個人,在被逼退至五米開外后,其中一個人有些害怕地問領(lǐng)頭的那個人:“大哥,怎么辦?”
羿禾雪記得問話的那人,就是上次綁架毅嘉歡的時候被領(lǐng)頭人叫土弟的那人。
羿禾雪見狀,也沒來得及看是誰幫了她,連忙走到盛域的面前,扶起盛域,又對那人說道:
羿禾雪“我說土弟,你們趕緊走吧,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p>
被羿禾雪這么一說,土弟更害怕了,他又問領(lǐng)頭人:
土弟“大哥,怎么辦?”
被領(lǐng)頭人叫木弟的人也走了過來,他看了看盛域,又看了看剛剛救了羿禾雪的那人,說道:“大哥,要不我們撤吧?”
木弟指著盛域,
木弟“火弟和土弟昨天被那小子打傷了,再加上我們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他的對手,現(xiàn)在又多了個人,咱們更是不行了?!?/p>
領(lǐng)頭人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四個弟弟,氣憤地說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羿禾雪扶額,這個黑衣人有點剛??!
“你們?yōu)槭裁闯霈F(xiàn)在這里?”此時剛剛救了羿禾雪的那個身影發(fā)話了,雖然是個問句,可是語氣里,帶著強悍兇狠的語氣。
土弟畏畏縮縮地走到領(lǐng)頭人的身后,委屈地說道:
土弟“大哥,他好兇啊,可是我怎么覺得有點眼熟。”
領(lǐng)頭人沒理土弟,直接看向另外一個人,問道:“水弟,你怎么看?”
被叫水弟的那人看了一眼羿禾雪,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水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先撤吧,等這兩個人都不在她的身邊的時候,咱們再來搶能量鑰匙?!?/p>
羿禾雪小聲地嘀咕著:
羿禾雪“木弟,水弟,火弟,土弟?”
沒過幾秒,羿禾雪大笑了起來,指著領(lǐng)頭人,說道:
羿禾雪“哈哈哈,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金弟對吧?”
她搖了搖頭,
羿禾雪“欸,不對,他們都叫你大哥,你叫金哥對吧?哇,你們的名字很特別??!金木水火土嗎?五行八卦?”
領(lǐng)頭人被猜出了名字,更是覺得氣人,他拿著大刀指著羿禾雪,不服氣地問道:
金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名字的?”
四個人圍到金哥的身邊,齊聲喊道:“大哥,咱們趕緊撤吧?!?/p>
金哥想了想,便點頭答應(yīng)。
沒過一會兒,五人就消失在小區(qū)里,速度快到飛起來。
羿禾雪這時才去注意救她的人,但她看到那人的臉時,她怎么都覺得難以置信,他竟然是楊曦邈的爸爸楊立旭。
她唯唯諾諾地走到楊立旭的面前,低下頭,有些緊張地說道:
羿禾雪“楊叔叔,謝謝你救了我?!?/p>
楊立旭奇怪地看了一眼盛域,臉上閃爍出一些猙獰的表情,他斂了斂神,恢復(fù)正常表情,問羿禾雪:
楊立旭“小雪,他們五個人是誰,怎么會來殺你?”
羿禾雪當(dāng)然沒有看到楊立旭的復(fù)雜,在她的心里,楊立旭只是她的長輩,楊立旭又和她的爸爸關(guān)系好,所以兩家走得很近。
楊立旭是個外表看起來很溫和的中年男人,對于剛剛的兇悍,已經(jīng)他竟然會武功,羿禾雪表示非常意外,但是想了想又沒有什么,畢竟聽楊曦邈說楊立旭每天早上都是雷雨不動堅持跑步的人,會點小武功很正常的一件事。
羿禾雪收住思緒,朝楊立旭搖了搖頭,簡潔回答:
羿禾雪“我也不知道?!?/p>
楊立旭假裝這時才注意到盛域,問道:
楊立旭“他是誰?”
羿禾雪撓了撓頭,她早就決定不能將盛域是機(jī)器人的事情告訴別人,所以她撒慌說道:
羿禾雪“嘿嘿嘿,”
她跑到盛域的面前,對楊立旭說道:
羿禾雪“楊叔叔要是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哦,還有今天的這個事情希望你別告訴我的爸爸媽媽,我怕他們會擔(dān)心?!?/p>
奕禾雪說完,朝楊立旭鞠了一躬,就帶著盛域想樓道里走去。
楊立旭矗立到原地,眼睛一直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腦里一直浮現(xiàn)出盛域剛剛打倒五個黑衣人的畫面,盛域的動作雖然很機(jī)械,但是卻快如流水,動作之間更是亮著藍(lán)色光芒,像是一個個數(shù)據(jù)打到五個黑衣人的身上。
楊立旭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自言自語地問道:
楊立旭“似人非人?”
楊立旭突然覺得羿禾雪這個不起眼的小女孩很有趣了,當(dāng)初不過就是讓她喝了一毫升的化學(xué)實驗液體,她竟然就真的忘記了那段記憶,看來以后得讓兒子多讓她來家里坐坐了。
羿禾雪拉著盛域走進(jìn)電梯后,她問道:
羿禾雪“你不是沒有防衛(wèi)功能嗎?為什么會打倒金木水火土?”
盛域“盛域無法解釋?!?/p>
盛域避開羿禾雪的視線,直直地盯著電梯門口。
羿禾雪“唉,算了,算了,”
奕禾雪擺了擺手,
羿禾雪“反正有武功總比沒有更好,這樣你就可以保護(hù)我了,嘿嘿嘿?!?/p>
片刻后,盛域的眼里閃現(xiàn)出藍(lán)光,他報告道:
盛域“經(jīng)掃描,楊立旭是個危險人物,小禾苗不能與他有過多接觸?!?/p>
羿禾雪“什么?”
羿禾雪有些驚訝,楊立旭是個危險人物,不可能吧?她可是從小就會跟著楊曦邈去他家吃飯的啊,在她的印象中,并沒有楊立旭不好的一面,甚至連生氣都沒有看到過,她又問道:
羿禾雪“你的數(shù)據(jù)會不會出錯了?曦邈爸怎么可能會是危險人物呢?”
盛域“剛剛我與他對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分析到他的所有動機(jī)了,而且他有可能認(rèn)識那五個人。”
盛域繼續(xù)說道。
羿禾雪“那怎么辦?曦邈會不會有危險?”
羿禾雪雖然不太相信盛域說的話,可她的心里也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yù)感,如果楊立旭是個危險人物的話,那楊曦邈和他媽媽會不會有危險?
盛域“經(jīng)比對和人類的說法,楊立旭暫時沒有傷害楊曦邈的想法,還有你們?nèi)祟愓f的虎毒不食子,所以楊曦邈目前沒有任何生命危險?!?/p>
羿禾雪“呼,那就好,那就好,可是曦邈爸爸怎么認(rèn)識那五個人呢?”
羿禾雪有些納悶,他們完全沒有交集啊。
電梯到達(dá)樓層,羿禾雪久久沒有聽到盛域的回答。
她望向盛域,只見他自顧自地去開門。
進(jìn)屋后,盛域說道:
盛域“毅嘉歡給你發(fā)來信息,說是讓你別忘了今天學(xué)校舉辦的畢業(yè)晚會,讓你早點去學(xué)校?!?/p>
羿禾雪一聽到樂檬子給她發(fā)短信過來,她“切”了一聲,吐槽道:
羿禾雪“她是迫不及待地想去學(xué)校跟我男神秀恩愛了嗎?”
盛域“盛域可以跟隨你一起去嗎?”
盛域回過頭,看向羿禾雪,眼里帶著一絲期待。
羿禾雪看著盛域,邪魅地笑了笑,說道:
羿禾雪“當(dāng)然要帶你去??!不帶你去的話,我肯定會被同學(xué)們嘲諷,你長得比程亦白帥,比他有型,比他高大,當(dāng)然要帶你去,要讓同學(xué)們以為我是跟你在一起了,才把程亦白讓給毅嘉歡的?!?/p>
盛域“小禾苗的虛榮心很強大,”
盛域機(jī)械地說道。
羿禾雪正要反駁,只聽見盛域說道:
盛域“不過這都是你裝的,你想用這些虛榮來留住陪你吵鬧的朋友在你身邊?!?/p>
盛域說完,就走進(jìn)了廚房。
羿禾雪站在原地,真的是如此嗎?她捂著胸口,不禁問自己:我究竟是缺失了什么,才會這么地想留住身邊的人。
她有些失神地走到爺爺?shù)倪z像面前,深鞠了三躬,
羿禾雪“爺爺,你在遠(yuǎn)方還好嗎?為什么我總覺得,我失去的人,不止是你呢?”
她退了幾步,坐在沙發(fā)上,努力去去回想爺爺去世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是不管怎么樣,她都只是有一個模糊的畫面,而在記憶里,爺爺去世的那天晚上只有她和爺爺在家里。
可是為什么,在她模糊的畫面里,家里有很多人,但是她怎么也看不清楚他們的臉。
在這一刻,羿禾雪好想念她的爸爸媽媽,她拿出手機(jī),撥通媽媽的電話,響了三下后,對方就把手機(jī)掛了。
羿禾雪“就知道會是這樣?!?/p>
羿禾雪環(huán) 抱住雙腿,頭緊緊地伏在腿'間,她習(xí)慣了她的媽媽掛她的電話,可是為什么,她的爸爸媽媽面對半月前失去他們的父親后,還能這么坦然自若地辦完喪禮后的第二天就出國工作。
她躺在沙發(fā)上,伸手摸了摸鎖骨前的項鏈,這條項鏈像是有靈魂般似的,將她帶到了爺爺送她項鏈的那一天。
半月前,羿禾雪的爺爺羿承路的身體越發(fā)地虛弱,那是他憑空消失了三年,又憑空出現(xiàn)的第五個月,也是他出現(xiàn)后第五次進(jìn)醫(yī)院。
羿承路躺在病床上,看了看自己的孫女羿禾雪,他拿出項鏈,直直地盯著項鏈,自言自語地說道:
羿承路“或許就命該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