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爾斯一陣發(fā)愣,隨后像是有意地笑了。
“其實也沒什么,長公主不必太在意。”
不在意?
緗霖抬眸看著那張帶著戲弄神色的臉,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她還沒聽說過哪個人會不在意自己的貞潔…
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喪心病狂…
緗霖有些發(fā)愣的看著那張臉,身體的一陣陣燥熱讓她感到深深的不安,眼前一陣暈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臉正在升溫。
“畢竟,我們凡間有個說法?!?/p>
下一刻,瑞爾斯緩緩靠近她的臉,手指輕輕掠過她的發(fā)絲。
“你都這么做了,自然是要負(fù)責(zé)的?!?/p>
“你說是不是?長公主?!?/p>
那陣陣的男聲音敲打著緗霖的心臟,她急忙撇開了腦袋,閉上了眼睛,五指在慢慢收緊,渾身都在顫抖。
“你別過來…我…我控制不了自己…”
她平生第一次感到害怕和窘迫,那樣的感覺讓她平靜不下來。
她害怕,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就撲倒了對方。
如果她真這么做了,女皇不會放過他的,更不會放過自己。
她從來就沒什么弱點,最大的軟肋,就是在意的人。
還有,那些無辜的人們。
“長公主你被下藥了么?”
瑞爾斯也不是沒看出來這種反應(yīng)是代表了什么,本來他也沒打算真要做什么。
畢竟人家是長公主。
光這個身份擺在這里,或許明眼人都會覺得配不上人家。
可是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這樣的長公主真的很…誘人,身為男人的本能大概就是調(diào)戲。
“…是。”
緗霖沉默了好久,才開了口。
倒也不是害怕,只是單純?yōu)榱思芯褐颇枪赏蝗缫u來的欲望。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剛剛在皇宮里?!?/p>
“這么久…”
瑞爾斯細(xì)聲地喃喃著。
算算時間,剛剛他們從皇宮回來的時間也有將近半個小時之久,之前在皇宮里怎么說也有半個小時。
瑞爾斯把眸光投向那個身軀略顯渺小的女子生上。
所以…這漫長的一個小時,她都是怎么熬過來的?
瑞爾斯不禁想起他們剛剛前往九重天來到這里的那段路程,是四皇女送她們過來的。
雖然四皇女只是讓靈鳥送他們走了,并未與他們同行。
他還記得,臨走前蓋亞問過四皇女:皇城四女將中大名鼎鼎的長公主,究竟是個怎么樣的女子?
對于這個問題,四皇女沉默許久,才帶著肯定的語氣說道。
“她或許是一個很脆弱,但是又堅強到讓人懼怕的女子?!?/p>
曾經(jīng)沒人敢相信一屆公主會讓堂堂馳騁疆場的女戰(zhàn)神給予了這么高的評價,現(xiàn)在看來是了。
不是意志力太過強大,誰能堅持這么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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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勻速有序的呼吸聲漸漸消失,緗霖還以為對方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直到,她已經(jīng)打算靠在床邊等藥效過去時,一塊冰涼的毛巾敷在她的額頭。
她猛地睜開眼睛,模糊中看見了對方銀白色的頭發(fā)絲和深藍(lán)色的圍巾。
“能動嗎?”
瑞爾斯沉沉的聲音落在緗霖耳邊有點縹緲,有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靈力使用過度傷到耳朵導(dǎo)致耳鳴了。
緗霖試著放松自己的手指,軟骨散的藥效像是一道屏障,她無論如何也突破不了。
“…動不了,也不想動?!?/p>
緗霖?zé)o奈地瞥過了腦袋。
法爾多斯的下藥步驟真是令人發(fā)指極了,先下軟骨散后下迷情粉。
這不是明擺了讓她成為被人虐的對象嗎?
如果今晚這個房間里的換成是別的男人,說不定她明天手上就又要多一具尸體了呢。
跟別人有肢體接觸是她一向反感的事情,幼年時,除了父皇,她幾乎看誰碰她都不順眼。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緣故,最近這段時間瑞爾斯也和自己有過不止一次肢體接觸,她好像并不反感。
大概是…他身上莫名的親和力和給自己的安全感,太像是當(dāng)年的父皇了吧。
想依賴…
緗霖闔上雙眼,腦海里浮現(xiàn)了過往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