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果急匆匆趕到蔡徐坤家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將近深夜十點了。
站在別墅門口,她特意拉低了自己的帽子和圍在脖子上的圍巾,再三確定門口的草叢里沒有那些小姑娘的身影后,才深吸一口氣,做好準備伸手按動了門鈴。
“叮咚”
門鈴剛剛響完,屋子里就傳來一串噠噠噠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聽見一個小心翼翼,奶聲奶氣的聲音問道:
蔡樂軒是誰?
平果樂軒,我是平果老師
是平果老師!
聽見門外熟悉的聲音,蔡樂軒立馬就為她開了門。
屋子里的暖氣開的正好合適,環(huán)境出奇的安靜,平果看見客廳里空蕩蕩的模樣,只有蔡樂軒一個人站在門口迎接自己,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去的感覺。
這么小的孩子,沒人管真的太棘手了。
蔡樂軒老師,你快去看看小叔
踮腳關(guān)上門,蔡樂軒就拉著她的手趕緊帶她去了蔡徐坤的房間。
房門被推開,平果入眼看見的就是睡眼惺忪,卻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來的男人。
與下午放學(xué)看見的他不一樣,明明幾個小時前他還那么帥氣,現(xiàn)在卻成了病怏怏,臉色蒼白急切需要人照顧的大狗狗。
好像是聽見了動靜,蔡徐坤隨手扯了一把自己身上的襯衫,確定衣著不太懶散后,才用滿是沙啞干燥的嗓音看向平果說:
蔡徐坤平果老師,不好意思,剛才打電話……
他正要解釋一下剛才那通電話的烏龍,卻突然感受到一雙略帶涼意的手貼上了自己的額頭。
那雙手溫溫涼涼,肌膚還很細嫩,蔡徐坤在迷糊中努力睜眼看清楚了平果的臉龐,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小夜燈,在燈光的照耀下,那張似乎為了自己而著急到皺眉的小臉變得更讓人心動了些……
他沒忍住,往她的掌心貼了一下。
平果你發(fā)燒這么燙怎么能不去醫(yī)院?
蔡徐坤要去嗎?
平果當(dāng)然了!發(fā)燒怎么能脫?萬一燒出后遺癥怎么辦?
好吧,平果突然感覺蔡徐坤在自己心中的偉大形象有那么一點點的降低。
這家伙也和蔡樂軒一樣沒有自理能力嗎?還問她要不要醫(yī)院?當(dāng)然要去!
第一次聽見有人用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說話,蔡徐坤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生氣。他眼巴巴看著床邊的平果,表示自己已經(jīng)病到?jīng)]有力氣再走動了。
男人果然都是這樣,平時工作生龍活虎,一遇上生病,那就是病如山倒,“一蹶不振”。
平果快走啦,我陪你去,要是把腦子燒壞了,以后寫歌可就是麻煩了
平果大老遠打出租車過來,進門甚至連一杯水都沒喝到,就伸手拉著蔡徐坤又要帶他走,看著兩個人再一起牽在一起的手,他突然內(nèi)心涌起一份別樣的依賴。
借著她的拉力,蔡徐坤穿著拖鞋暈暈乎乎的從床上起來,可是病魔纏身,他起身的一瞬間,腿軟的不行,身子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就要往前倒,恍惚間,平果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后貼上了一個溫?zé)岬男靥拧?/p>
黑影瞬間壓上她,平果受不住他的重量,居然……居然被他直接壓在了墻上!
她可沒想過來看蔡徐坤還有反被吃豆腐這一說!
平果蔡,蔡徐坤……
出于禮貌的“蔡先生”這個稱呼在此刻也沒有了,平果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壓的大氣都不敢喘,只僵著身子有些害怕的悄悄喚了一聲蔡徐坤。
這么近,她也感覺自己要發(fā)燒了!
耳畔是他慎重的喘息聲,蔡徐坤貼的她好近,她感覺他的嘴巴好像就在自己的耳邊!
蔡徐坤……抱歉
腦袋實在疼的厲害,像是感覺到懷里的“小白兔”有點害怕,蔡徐坤皺著眉頭,努力松開抓著她手腕的手去撐墻,最終和平果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