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只覺得渾身燥熱,耳畔似有溫香軟玉,淡淡的梔子花香在鼻尖縈繞。
不對,他不是昏迷了,屋子里如何會有梔子花香,要知道,他可是從來不熏香的。
熱~
幾乎從胸膛冒出來的熱,揮之不去。
北堂墨被逼的睜開眼睛。
就對上一雙驚喜的美目。
虞妖妖相公!你醒了?
她就說嘛,這真正的千年人參雖然不能肉白骨,救命還是可以的。
只是她剛剛把脈總覺得北堂墨的脈象有點怪。
相公?
北堂墨不著痕跡地抽出被女子握住的手腕,眼神極快的掃過房間。
這的確是他的房間,但是又不是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從來不會放這些大俗之物,也不會有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叫自己相公。
北堂墨你,是誰?
看到北堂墨眼神中的警惕,虞妖妖也不生氣,不愧是她家相公,這個時候還保持戰(zhàn)神的警惕之心,坐懷不亂……
虞妖妖對著美人加恩人又是相公的北堂墨濾鏡簡直一萬倍,不管對方做什么都是好。
也不看對方的手已經(jīng)伸去枕頭下面拿匕首,只差下一秒虞妖妖說的不對,就殺了她!
虞妖妖我,是你的妻子。
虞妖妖知道她說什么,北堂墨此刻也不會信,直接喊來了管家。
于是,在虞妖妖與北堂墨洞房的一個時辰之后,本來被斷言命不久矣的戰(zhàn)神醒了。
整個北堂王府再次燈火通明。
龍?zhí)?/a>北堂墨母親:吾兒,此事就是這般,不管你心里有何想法,妖妖以后是你的妻子。
龍?zhí)?/a>北堂墨父親:你母親說的是,如此女子配得上你。
北堂墨聽懂了父親母親的意思,景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若是他真的是平常男子,被沖喜,那他必然真的順從父親母親,給其應(yīng)有的尊重,但是他不是……
北堂墨咳咳……
人參還在持續(xù)發(fā)揮著藥效,這會胸口的一團火還在燒著。
想到這一連串的事情,不由咳的越發(fā)厲害。
虞妖妖相公,喝水。
從剛剛她就看到了,自家相公的嘴巴,已經(jīng)干裂開了,她剛剛喂人參的時候,都扎嘴,明明幫忙潤過了,這么一會又干了。
北堂墨不必。
北堂墨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但是墨無娶妻之心,墨愿意以千金……
虞妖妖眨了眨眼,眼中的光一點點暗下來,恩人似乎不喜歡她以身相許。
虞妖妖相公,要休了我?
龍?zhí)?/a>北堂墨父親:混賬!
直接一巴掌拍下來,北堂王府豈會是忘恩負義之輩,結(jié)果這么一拍,北堂墨本就沒好的身子,直接被拍的趴在了床邊。
放在身側(cè)的匕首,直接甩了出來。
北堂墨糟了!
別人看到匕首或許不會想什么,但是他父親,可是人精,他是父親一手教出來的。
這匕首出來,就證明他對虞妖妖有殺心,他父親一身正派,如何能忍。
屋子里頓時氣氛壓抑了下來。
虞妖妖不明白氣氛怎么突然這么壓抑。
但是不娶就不娶唄,沒什么的,畢竟是恩人的意愿,她可以用別的方式報恩,就是可惜,這不是她的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