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一聽,急忙攤開了手心,兩粒骰子靜靜的躺在了手心里。他隨手一擲,謝憐只覺身形跟著一晃,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便已經回到了菩薺觀中。
謝憐還未來得及看一眼觀中有何變化,便聽見那只大公雞撲棱著翅膀,朝他啼叫著撲了過來。
但它似乎同時也注意到了他身邊的花城,轉而又腳下生風的逃竄到了案桌底下。
謝憐見狀,手一揮,原本綁住大公雞雙腳的繩索便應聲斷裂了。
他溫聲道:“你走吧,再被我養(yǎng)下去指不定會被餓死的?!?/p>
大公雞一聽,雙眼睜得雪亮,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自由,還有些適應不過來?;ǔ且娝€不走,接過謝憐的話頭道:“還不走?那我可去廚房拿刀了。”
大公雞這才三步并作兩步,兩步之后又栽了一個大跟頭,一路踉蹌著逃了出去。
謝憐心想著現(xiàn)在總算有時間理清一下心頭的疑慮了,正準備先洗點屋外堆放的菩薺來解渴。誰知,還未動身,便聽見噗通一聲巨響,門外的院子里便被天外來物砸了一個大坑,外加塵土漫天。一時之間,根本就看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花城也聞聲來到了院子里,和謝憐滿腹狐疑的盯著院子里的大坑。終于,大坑里伸出了一雙沾染泥土碎屑的手來,順便響起了風信罵人的聲音,“我操了!別讓我再遇見他!”
謝憐:“……”
風信從那大坑里爬了出來,渾身上下泥濘不堪,像是剛從泥地里插完秧回來的。緊跟其后的慕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萬年不曾亂過的發(fā)髻,眼下早已經亂得像是母雞剛下過蛋的窩。兩個人默契的抖了抖身上的泥土,頓時猶如一場小型沙塵暴,謝憐和花城默默的連退數(shù)步,避開那是非之地。
風信道:“咳咳咳……太子殿下,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和玄真一去吟風城就被沙塵暴給逼退了回來?”
慕情也被黃沙嗆的直淌眼淚,“要不是我縮地千里畫得快,我們早就被卷到千里之外了?!?/p>
謝憐道:“南陽,玄真,你們又去找我了?”
花城見是風信和慕情這兩個冤家,早已經轉身拿起一根菩薺,坐在院子邊的石凳上吃了起來。
慕情難得沒有翻白眼,看起來比平日里順眼多了,“這不是廢話嗎?我看那天那小子根本就沒安什么好心,你別以為他長得比我們倆好看一點,就值得信任,這知人知面不知心……”
慕情是典型的打開了話匣子便很難收得回來,謝憐只好強行打住,“玄真,南陽,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于是,他將后來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告之了二人。
風信聽完之后便變了臉色,有些支支吾吾道:“太子殿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山滿國的二殿下,是曾經來過仙樂國求救?!?/p>
謝憐納悶道:“南陽,你確定嗎?為何我不知曉?”
慕情的神色看上去也有些古怪,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傲慢,“南陽,該不會是他吧?”
風信沖著慕情點了點頭,道:“若按照上淵的描述來講的話,應該就是他了。”
謝憐道:“所以,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你們倆知道落云來仙樂國求助,而我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