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緊接著,籠罩著這片大地的是一片黑暗。
風輕呼呼的吹動樹上的葉子,發(fā)出交錯般的沙沙聲。
有片葉子不堪受吹,飄飄蕩蕩的往下掉。
快要落地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出來,用溫暖的掌心接住了它。
衛(wèi)巖就坐在石椅上,低頭瞥了一下手中的落葉,然后才將它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他抬頭望了望天,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心是碎了,但是還要回去睡覺。
他閉上眼睛,隨意地念了一個咒語后,就瞬間到了自己的寢室。
空氣中還遺留著甜膩膩的味道,獸人一聞,就知道做了什么熱烈的運動。
衛(wèi)巖又嘆了一口氣,默默坐到了自己的床塌上。
手在床墊上無意一摸,粘粘的,還帶著溫濕的溫度。
“我靠,真的不當獸人了是吧!”
衛(wèi)巖秒懂這是什么,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的床塌。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不會輕易看出……床毯上都是那玩意。
有晶瑩剔透的,也有白色濃重的。
他家徒兒連懷崽的雌性都不放過……
………………
因為時川的一哭二鬧,三想上吊,所以玄池溟只進去了一條。
但是時川還是像上次一樣。
直接被玄池溟搞暈了過去,然后又被他帶回他的寢室。
時川整個人就像一條死魚一般,一動也不動的,緊閉著雙眼,發(fā)出勻稱的呼吸聲。
玄池溟看著時川這一番恬靜的睡顏,不由得輕笑了兩聲。
他將骨節(jié)勻稱的手放在了時川的臉上,仔仔細細地描繪著,想要將他的樣子永遠印在自己的腦子里面。
時川在感覺到臉上癢癢的,像羽毛拂過一般時,于是就嘟囔了兩句,“別……”
“嗯?!毙劁槭栈亓耸?,幫時川蓋上了被子,隨后就悄悄地離開了寢室。
夜色趨于平靜,玄池溟臉色沉重的坐在書房里面。
他看著桌子上面的地圖,眉毛擰成一根線,薄唇緊抿,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讓他不悅地抬起眼眸,“進來?!?/p>
“咔嚓——”
木門被輕輕地打開,一個侍衛(wèi)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恭恭敬敬地彎下腰,行了一個標準的獸人禮。
“族長,虎族似乎在籌備什么秘密武器,現(xiàn)在傳的沸沸揚揚的!”侍衛(wèi)神情嚴肅,僅僅用了一口氣,就將消息稟告了出來。
玄池溟微微瞇起了鳳眼,“有消息嗎?知道是什么秘密武器?”
“現(xiàn)在還無任何關(guān)于秘密武器的消息,但是……”侍衛(wèi)眉毛緊皺,猶豫了一下。
“說。”玄池溟細長的手指在泛黃的地圖上比劃著。
“這會攪亂我方軍心?!笔绦l(wèi)抬起頭,看了玄池溟一眼。
“不管有沒有,先將這個消息壓下去,另外,派人去查看一下?!?/p>
玄池溟指尖在一個密集的線條中停了下來,然后輕敲了兩下。
“是!”
侍衛(wèi)聽從命令的點了點頭,隨后轉(zhuǎn)身大步的離開了書房。
“秘密武器?”
玄池溟薄唇輕啟,不停的琢磨著這四個字,想要從腦海里想出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