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回到車上。
【國木田獨步】不解的問:“為什么不去追捕那個魔人,反而回到車上?!?/p>
【江戶川亂步】目不斜視,連眼角余光都沒分給國木田獨步半分:“真是的,不要什么都依賴名偵探嘛,國木田自己想?!?/p>
太宰治從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瑩瑩反光照的他臉色蒼白的過分。
“真是的,傷還沒好呢……”江戶川亂步嘟嘟囔囔。
森鷗外笑瞇瞇的反駁:“你們不是已經(jīng)把太宰君當(dāng)成棄子了嗎?虧的我還一直邀請他回到黑手黨?!?/p>
江戶川亂步臉色難看了一瞬,確實,太宰治的體術(shù)并不算高,比不上國木田獨步,智慧上江戶川亂步的超推理才是整個偵探社的核心。
太宰治并不重要,離了他這個偵探社也可以很好的運轉(zhuǎn)。
正是明白這一點,太宰治才會主動去找魔人打聽線索,才會主動把自己送到處于港口黑手黨產(chǎn)業(yè)的醫(yī)院就醫(yī)。
只有這樣,港口黑手黨才愿意給偵探社時間。
棄子而已,又不是沒做過。
“身為心操師的太宰需要棋子,我們偵探社可以全員到齊,你們能嗎?”
江戶川亂步驕傲的揚起臉,成為一個人手底下的棋子確實令他不爽,但那個人是太宰治。
哦,那沒事了。
畢竟,他不僅是名偵探費勁心思都看不透的人,還是名偵探全副身心信任的人。
“怎么不能?我對于太宰君的信任可不必江戶川君少哦,怎么想,還是覺得很可惜呢?!?/p>
福澤諭吉插了進(jìn)來:“太宰是我們偵探社的人?!?/p>
森鷗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武裝偵探社】并沒有插話,一是他們對太宰治實在不熟,二是他們不明白太宰治那樣的人,到底是怎么獲得兩個敵對組織的信任的。
太宰治先撥通了中島敦的電話。
【總算打通了?!?/p>
【太宰先生?!?/p>
【你們在追病毒異能者吧,他的病毒是從傷口感染的,會引發(fā)高燒和眩暈,讓人站立都困難,千萬不能受到哪怕一點擦傷。費奧多爾就交給我,你們一定不能讓病毒異能者逃掉?!?/p>
掛了電話,太宰治雙手在鍵盤上敲擊著,各種界面不停劃過,耳麥傳來谷崎潤一郎的聲音。
【太宰先生,廢礦北部駛出三輛車,要聯(lián)系地面部隊跟蹤嗎?】
太宰治想都沒想:“別管,那是要削減我們?nèi)耸值娜μ?。?/p>
“為什么這么說?”
電腦的藍(lán)光打在青年的臉上,竟有些冷漠,漂亮的鳶色眼睛深沉陰霾,神色冷峻。
【因為換我就會這么做?!?/p>
【啊……我知道了?!?/p>
【谷崎潤一郎】睜大眼:“什……這個費奧多爾這么聰明嗎?”
“不要小瞧魔人的智慧哦谷崎君。真是的,那個太宰把你們保護(hù)的太好了吧,這樣下去怎么應(yīng)付魔人嘛?!?/p>
宮澤賢治的聲音隱隱從耳麥那邊傳來:“谷崎先生,廢礦西邊駛出一臺布棚貨車?!?/p>
“這次一定沒錯?!?/p>
【不,不是,那個也別管?!?/p>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幾名武裝士兵往東南方向移動,正在護(hù)送一個帶頭巾的人?!?/p>
【別管?!?/p>
“可是……”
【現(xiàn)在要抓那魔人,不能浪費任何一個兵力,別管。】
“太宰先生,有一架國籍不明的戰(zhàn)斗直升機從東邊接近,憑我們的裝備無法對抗,請求憲兵支援吧!”
【直升機?現(xiàn)在地面有人影嗎?】
“人影是嗎?山腳附近好像有登山客,帶著帽子,看不清身影?!?/p>
【就是他!所有人去追捕那名登山客,讓森先生的人也協(xié)助,快!】
“是!”
【國木田獨步】抓著谷崎潤一郎的脖子亂晃:“你怎么那么聽他的話啊,萬一有危險怎么辦!”
谷崎潤一郎被晃的眼里直冒星星:“可,可是太宰先生沒有出過錯……”
“太宰先生,不是他!他是個被扣上手銬和炸彈的普通登山客,不是費奧多爾!”
【什么!】太宰治瞳孔驟然一縮,顯然處于極度驚駭之下。
眼前一花,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身處在回響著優(yōu)美音樂的咖啡廳了。
太宰治和菲芡杰拉德坐在位置上靜靜的喝著咖啡。
【與謝野晶子】皺眉:“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喝咖啡?那個男人是誰?”
國木田獨步奇怪道:“他是組合首領(lǐng)菲芡杰拉德,你們那個世界他沒來橫濱嗎?”
【國木田獨步】翻著記事本:“沒有,他沒來過。”
一個披著長披風(fēng),戴著有點眼熟帽子的男人穿過他們,突然停了下來。
仔細(xì)盯著他看了幾秒,【if】眾人才認(rèn)出他就是見過一面的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停在原地,說實話,看著自己身體被隔成兩半是有些心涼的,織田作退了兩步,讓開那個位置。
費奧多爾的瞳孔縮的極小,他視線慢慢偏移。
太宰治笑瞇瞇的沖他打招呼,手里還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你好,這家咖啡館真不錯。”
費奧多爾緩緩轉(zhuǎn)頭,不能自控的發(fā)著氣音,太宰治見他這樣笑出了聲:“難得看你如此驚訝的表情,你想問我為什么會找到這里吧。”
太宰治的聲音溫溫柔柔的,但不知怎的感覺一陣寒氣涌遍全身。
【織田作之助】愣了愣:“怎么了,這里還提供空調(diào)嗎,你們怎么感覺很冷?”
【其實,我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這是我為了欺騙魔人,留得最后一手棋?!?/p>
指向正在看報紙的菲芡杰拉德。
放下報紙,菲芡杰拉德微笑:“好久不見,老鼠。”
費奧多爾居然笑了,看著驚悚又癲狂:“干得漂亮,是[天眼]吧?!?/p>
【沒錯,就是整合了城內(nèi)監(jiān)控錄像的無謬之眼,趁你一門心思都放在巢穴那邊,我才借天眼之力找到這里?!?/p>
【而他拔刀相助的條件,就是將你們從[工會]奪走的隱藏財產(chǎn),物歸原主?!?/p>
喝口咖啡,菲芡杰拉德說:“我對撒出去等我錢不感興趣,但若任由老鼠偷走,我就不能忍了?!?/p>
全身武裝的特種兵將費奧多爾包圍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公務(wù)員打扮的一個年輕人一身筆挺的西裝,跟在特種兵后走了進(jìn)來。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處理吧,沒問題吧,太宰?!?/p>
【可以,我找你也是為了這事?!?/p>
國木田獨步驚訝的看著畫面里的男人,坂口安吾,異能特務(wù)科成員,手下掌控著無數(shù)組織的情報,他的大腦在黑市懸賞極高。
“太宰可沒說過認(rèn)識這個人啊?!?/p>
更何況他還能指使動這個人,就更不可思議了。
“那個……國木田先生,我怎么感覺太宰先生不是很高興見到坂口先生啊……”中島敦小心翼翼的問。
“我怎么知道?!睙┰甑脑诠P記本上記著什么。
“舉起雙手?!?/p>
一個特種兵要把手銬帶在費奧多爾的手上,在那一瞬間,太宰治急促的喊:“等等,不要碰他!”
已經(jīng)晚了。
特種兵的手碰到費奧多爾的一瞬間,鮮血四濺。
而費奧多爾只是舉著雙手。
“死了?!狈栖徒芾绿骄康目粗M奧多爾。
【國木田獨步】咬牙:“他們……那也是一個人??!”
國木田獨步眼鏡反光:“我原本是不認(rèn)同亂步先生的話的,但現(xiàn)在我也感覺,國木田,你們被太宰治保護(hù)的太好了。比起我們,你們更像是被精心呵護(hù),甚至連挫折都是被精心設(shè)計好的,不會有生命危險,跟個嬰兒一樣。”
“這樣下去,保護(hù)傘一旦消失,港口黑手黨不再庇護(hù)你們,你們就會被一點小小的困難打敗,這樣下去,根本守護(hù)不了橫濱?!?/p>
【國木田獨步】氣急:“你說什么!理想是我值得花費一生去追尋的!而且港口黑手黨的庇護(hù)什么的,我們偵探社不需要!”
“是嗎?”【中原中也】面無表情,“可我翻看混蛋太宰留下來的記錄的時候,他確實是在一點點給你們制造你們能夠接受的麻煩,正好踩在你們所能解決的范圍,他在鍛煉你們,他在幫你們?!?/p>
“……”【國木田獨步】捏緊《理想》,怎么也說不出話。
國木田獨步嘆息一聲,原來這就是沒有被太宰治提點的結(jié)果嗎?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你若輕舉妄動,立即開槍?!?/p>
費奧多爾笑著轉(zhuǎn)身,輸?shù)男姆诜骸昂玫?,走吧。?/p>
目送著一大幫人走遠(yuǎn),菲芡杰拉德問:“偵探先生,你知道他的異能是什么嗎?”
太宰治聳聳肩,有點無可奈何:“不,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