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塞內,衣帽間掛滿了各種樣式的服裝,澀澤龍彥帶著身后兩個人進來,撫摸著這些華美的衣料,白發(fā)男人狂熱的舉起手:“歡迎來到我的服裝之國?!?/p>
太宰治撫平沙色風衣的褶皺:“澀澤君,你這是干什么?”
“太宰君,你長的很好,這件沙色風衣不太襯你。而且我們需要隊服?!?/p>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一僵:“澀澤君,我這樣就很好了,不需要……”
“不,完全不行?!?/p>
眼角瞥見在后面樂滋滋看戲的費奧多爾,太宰治說:“既然是隊服,那費奧多爾君的意見呢?”
突然被波及的費奧多爾:……
青年臉色蒼白,話語委婉拒絕:“澀澤君,我感覺我這身很好了,所以幫太宰君看看吧?!?/p>
澀澤龍彥以一個專業(yè)水平的設計師,眼光挑剔的從他們身上劃過:“不,你們的衣品差到可以,太宰君的這身衣服顏色完全與你不配,它并不能很好的展現(xiàn)出太宰君的氣質?!?/p>
靠著墻,哄孩子一樣應了兩聲。
“太宰君還是適合純黑或者純白的服飾,陰郁欲望和冷淡禁欲,你將這兩種極端的感官匯聚到了一起,就是完美的藝術品……”
“費奧多爾君,我清楚俄羅斯的天氣是多么惡劣,但你要清楚,你現(xiàn)在在橫濱,不熱嗎?”
費奧多爾唇角微勾:“完全不熱。”
澀澤龍彥從他的收藏品中掃過:“你們想要什么樣的服飾,還是說都試一遍?”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對視一眼,兩個敵對組織的人同時達成共識。
“……能不穿嗎?”太宰治在做最后的掙扎。
“我這樣就很好了。”費奧多爾附和。
澀澤龍彥拿出三套版型差不多的西裝:“不能?!?/p>
“……為什么?”
“我會哭?!?/p>
畫面外的人迷茫的看著他們,澀澤龍彥說出那種話是他們怎么都想不到的。
最后還是沒敵過臨時合作者的“眼淚”,太宰治被迫換上了帶著長外套的白西裝。
“為什么和港口黑手黨的衣服那么像?”
“這就是照著你當時的版型做的?!?/p>
“……行吧?!?/p>
“太糟糕了,真是太糟糕了,比以前被森先生哄著穿小裙子還要糟糕?!?/p>
太宰治耳邊的鬢發(fā)被澀澤龍彥綰到耳后,他雙目無神的被折磨著,口中喃喃道。
被森先生逼著穿,穿小裙子……?
只要想一想那個畫面,不少人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芥川龍之介的眼睛準確的找到森鷗外,渴望的神色太過明顯。
中原中也從臉紅到了脖子,偷偷瞄著森鷗外,扭扭捏捏的模樣看著讓人捉急。
武裝偵探社也有不少人想過來要照片,森鷗外興致勃勃的說:“可不是嗎,十四歲的太宰君穿起小裙子毫無違和感哦,我現(xiàn)在還有他穿貓娘服的照片哦?!?/p>
雖然第二天就被太宰治報復著進了警察局吧。
“首,首領……”
“中也君,回去就把照片發(fā)你一份哦,哦,對了,還有芥川君?!?/p>
芥川龍之介興奮的將眼睛從森鷗外身上拿下來,又安在了太宰治身上,就連對面自己的挑釁都沒心情管了。
“首領……”尾崎紅葉瞇眼,眼神涼涼的掃過森鷗外:“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森鷗外一僵,干笑兩聲:“不會忘了你的。”
尾崎紅葉滿意的收回視線。
貓娘服!
福澤諭吉的耳朵豎了起來,不行,森鷗外有的,我也要有!接著福澤諭吉心里就開始盤算買哪家的貓娘服好了。
完全進化成奇怪的人了啊。
江戶川亂步興奮的眼睛直閃,他是想喊四個字:支持社長!
貓娘太宰,好想要。
if線的【中原中也】期待的看向【森鷗外】,【森鷗外】無奈的笑了笑:“知道了。,也會給你們發(fā)的?!?/p>
【織田作之助】神游天外回來,第一句就震驚了【武裝偵探社】:“森院長,我也想要?!?/p>
………
銀白的盤子里,艷紅色的蘋果擺在里面,正上方放著一顆骷髏頭,左側還插著一把銀制小刀。
太宰治站在窗邊,透過玻璃看著霧氣繚繞的外界。
白色穿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純潔的顏色,偏偏穿著它的人神色冷漠,垂眸的樣子像極了神明,禁欲又神秘。
“太宰?!?/p>
澀澤龍彥欣賞的看著太宰治,果然,他的目光最合適了。
【一直看著那種東西不覺得無趣嗎?】
【無趣?】
【嗯,無趣。滿眼的白與虛無,僅有粗糙的世界,今夜橫濱所有的異能都會歸我所有吧。】
惡意的眼神緊緊盯著太宰治,沒錯,所有的異能,包括眼前這個。
【中島敦】攥緊拳頭:“太宰先生……”
【超越我的大腦,顛覆我的想象的人,這次也沒有出現(xiàn)。真是無趣?!?/p>
森鷗外和中原中也睜大眼:“哦呀,我從來沒遇到過自詡比太宰君還聰明的人呢。”
“名偵探和太宰才是最厲害的!”江戶川亂步不甘示弱,向影像里的澀澤龍彥下達戰(zhàn)書。
【我以前也和你一樣覺得這個世界無趣。】
他們從未聽太宰治講起過從前,第一次竟然是以這樣的形式看到的。
【怎么克服的?】
【比起說,我覺得做給你看更快。】挪開椅子,太宰治交叉著腿坐下,如王一般。
【你看,現(xiàn)在你就讀不懂我的真實想法。你甚至不懂,我是在幫你呢,還是打算利用你然后背叛呢?!?/p>
【覺得我讀不懂的只有你自己吧?!?/p>
【你果然需要救濟啊?!?/p>
太宰治嘆息,看著澀澤龍彥的眼睛無悲無喜,如同在看一個物件。
他極具神性,他拒絕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