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你也在警戒著我換牌。所以我用對話轉(zhuǎn)移了你的注意力?!?/p>
【到此為止的比賽和對話流向……無論哪邊都一如你的計劃,是這樣吧?!?/p>
【哼哼。把重要的臺詞當(dāng)作偽裝煙霧彈使用,貫徹期望中的行動。這就是交涉術(shù)的基本喲。】
“敦,好好學(xué)學(xué)。”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說。
“哎?啊,好的!”中島敦慌忙的應(yīng)下。
“芥川,你也學(xué)學(xué)?!敝性幸策呎f邊轉(zhuǎn)頭,然后發(fā)現(xiàn)芥川龍之介高度集中注意力。
“嗯?!?/p>
“芥川?”
“嗯?!?/p>
“……”
【哪邊是哪邊的偽裝?】織田作之助邊整理卡牌邊問。
太宰在一瞬間,以出乎預(yù)料的表情停住了。
但那只是一瞬間,少年就像是想隱藏表情似的歪頭笑了。
“那是什么表情?”谷崎潤一郎摸不著頭腦,眼尖的看見了太宰治的表情。
“是……得意嗎?”中島敦遲疑的回答。
“是害羞?!比N聲線夾雜在一起,回答了他的問題。
中原中也翻了個白眼,江戶川亂步冷哼一聲。
“欸?害羞?”這是谷崎潤一郎沒想到過答案。
“這個太宰……還會害羞?!”國木田獨步震驚的看著他們。
“我和混蛋太宰搭檔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來?!?/p>
妒意在胸腔燃燒,中原中也強(qiáng)壓著怒氣。
……該死。
“國木田,你沒見過不代表太宰沒有哦。”江戶川亂步拍了拍國木田獨步的肩膀。
【‘沒來過這里就死了說愚蠢的’——嗎。真是對我說了相當(dāng)裝腔作勢的話呢?!?/p>
織田作之助把牌一枚枚收集起來。
【我偶爾也會說正確的事情的?!?/p>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門的時間了,客人們零零落落地走了出去。是收攤的時候了。
【洗一千次牌,即便一千次都如圖預(yù)想,也不能保證第一千零一次也如同預(yù)想?!?/p>
【是啊,我這次也明白了喔?!?/p>
少年將自己的自稱改變了。
【我?】
【很奇怪嗎?】
太宰微笑。那笑容,看上去比先前稍微成熟了幾歲似的。
織田作之助搖頭,從座位上站起來。
【關(guān)于之前的問題,下次什么時候聚在這里,我說不出確切的。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隨心所欲的人,而要說我的話,也還沒解決自己的問題?!?/p>
【是那些前警官們吧?】
【那些家伙不會放棄的吧。即便放棄了,我也不覺得那些家伙就是最后的。應(yīng)該認(rèn)為“畫”的事情已經(jīng)泄露給了其他人。即使逃往地球另一側(cè),總有一天也會被情報追上?!?/p>
織田作之助的所想沒有出錯。
里世界的人在某處都是橫向聯(lián)結(jié)在一起的。雖然不知道48的那些人是通過什么門路知道了織田作之助的過去,但恐怕是從別的犯罪組織那里買來的情報。
【真討厭啊,在為那種事煩惱嗎?這不是有個簡單的解決方法嗎?】
太宰抱起雙臂,晃蕩著腳說。
【是那樣嗎?】
“織田,你是怎么來的偵探社?”
“……太宰推薦我來的?!?/p>
“他沒說過這些嗎?”
“…………并沒有?!?/p>
【織田作之助】越來越沉默。
【地球的另一邊不行的話,往更深的地方逃不就好了。無論什么犯罪組織都畏懼著不敢出手,更深的地方。不是那么遠(yuǎn)的地方喲。那個地方就在這橫濱。不去那個地方就死了,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
太宰如此說著,抿嘴一笑。
那里是這個橫濱至暗的場所。暴虐的漆黑暴風(fēng)覆蓋的,夜之神殿。身處那內(nèi)部的人被鐵之戒律所團(tuán)結(jié),若是構(gòu)成人員受到外部的攻擊,便化作一列利齒吞噬敵人。
“是港口黑手黨呢。”
“是港口黑手黨呀。”
森鷗外和【森鷗外】愉悅的微笑。
至少在當(dāng)時的太宰看來,盡管港口黑手黨是一個犯罪組織,但少年還是給予了森鷗外足夠的,甚至過多的信任。
“呸,森鷗外,你可真是辜負(fù)了他?!迸c謝野晶子穢了一聲,冷眼看著森鷗外。
“那是最優(yōu)解哦?!?/p>
男人臉上半點動怒的意思都沒有,搖了搖食指。
【無論什么人,都無法從過去中逃開。但是,加入了那里就另當(dāng)別論。】
太宰的微笑少了面對著織田作之助獨有的孩子氣,覆蓋上陰冷和得意。
他在為港口黑手黨而得意。
【是讓我加入那里嗎?】
【看你自己了。但我與你約定。若是加入了那里,無論煩擾你的是怎樣的過去,它都會消失。因為無論是怎樣的過去,在那個地方都不能出手?!?/p>
【那是哪里?】
太宰浮現(xiàn)出得意的微笑,然后仿佛是歡迎般張開雙臂。
【名字嗎?那個組織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