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蒼之使者”所犯下的罪只有盜攝和恐嚇,并沒有實施綁架和爆炸。他令實行犯們自發(fā)去做了那些事,要作為殺人和綁架的教唆犯立案也是極其困難的啊?!薄竟绕闈櫼焕伞磕X子轉(zhuǎn)的快,幾乎【國木田獨步】一點就明白了。
眼看畫面兩邊都陷入了思考,國木田獨步的電話響了。
【國木田嗎。軍警方面的協(xié)助者來了聯(lián)絡(luò),聽聞那司機——已死去了。】
是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打來的。
國木田獨步的腦袋又懵了。
【可是,那家伙不是乘著軍警的運輸機在空中——】
是什么人能在軍警的運輸機里殺人?
【正是。那人在運輸機上受問時突然感到痛苦,不久便喪命了。死因雖尚不明確,但聽聞他全身浮現(xiàn)出『00』的黑色印記——你們先回偵探社,需要調(diào)查詳情。】
放下手機,國木田獨步剎了個車。
“這個『00』符號到底代表了什么?兩具尸體都有這個符號。”
“是異能者干的?!眹咎铼毑?jīng)]有設(shè)置懸念,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慕o出了答案。
“司機死了,通向『蒼之使者』的道路就完全斷線了。傳授給司機內(nèi)臟走私方法的人是尋找幕后黑手的唯一線索,卻也因司機的死變得無法追蹤了?!薄竟绕闈櫼焕伞恳荒樕畛恋拿掳烷_始推理。
“對面的人就像是已經(jīng)對這邊的情況了如指掌,總是早于搜查前半步行動。在太宰先生他們到達現(xiàn)場之前阿拉木塔被殺,而作為最后的線索的司機也被除掉了。對偵探社的搜查了如指掌、能了解每一步行動的人物能,隨時干涉現(xiàn)場、暗中操控事態(tài)的人——”少年的聲音一頓,“是太宰先生。”
“他們?yōu)槭裁匆薜溄o太宰先生?”
顯然,國木田獨步也和他們想到一塊兒去了,看著太宰治的表情也有些扭曲。
【國木田君,你表情好可怕啊,沒事吧?】從最開始就表現(xiàn)的游刃有余,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的太宰治跟察覺不到國木田獨步的懷疑一樣,微笑著打趣。
國木田獨步的手機再次響了。
【喲眼睛仔,現(xiàn)在方便嗎?】
是六藏。
【什么事?】
【那個……你讓我查的郵件發(fā)件人已經(jīng)追蹤到了哦?!可倌甑穆曇敉掏掏峦?,還有那么點兒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在里頭。
【什么!】
【從結(jié)論來說的話,兩封郵件都是從同一臺電腦發(fā)出的。雖然設(shè)防設(shè)得很嚴(yán),但終于還是想辦法突破啦。然后呢——】
【國木田君,是誰來的電話???】微笑的太宰治突然出聲。
很肯定,從太宰治的距離來看他是能聽見六藏說的話的,但他跟沒聽見一樣。
鳶色的眼睛黑沉沉的,無辜的微笑也變得有些扭曲。
再定睛一看,太宰治還是那個不著調(diào)的樣子,仿佛剛才的陰冷如同錯覺。
“嘶——好可怕?!焙姑关Q,中島敦猛地后退一步,現(xiàn)在僅僅是看著未來,那種若有若無的危機意識瞬間警報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