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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舞了一夜的劍,懨懨地躺在床上,眼下黑青,起身落地時略微有些搖晃。
媽的,周玄凌這狗東西為什么要讓新晉嬪妃來給她請安!那是他老婆又不是她周安宸老婆!
舞了一晚上劍現(xiàn)在想補個覺都不行!
媽的氣死了!
槿汐看見長安眼下的烏青后,忙讓宮女叫溫太醫(yī)來看,卻被回拒了:「不礙事,孤哪有那么嬌弱?!?/p>
槿汐留了個心眼,喚了個宮女讓她去太醫(yī)院喚一直服侍長安的溫太醫(yī)過來。
沐浴更衣后,竹苓為長安上好胭脂水粉,捧著一盤首飾。
「公主今日可要打扮得隆重些?」
長安一夜未眠,腦袋本就暈沉沉,雖然極不愿戴那一頭沉甸甸的首飾,但她一向愛美。
長安順手把頭發(fā)捋到腦后,扭頭沖竹苓挑了挑眉:「孤要艷壓群芳。」
竹苓一向手腳利索,一刻鐘左右便梳理好了發(fā)髻,只是還未簪上頭飾。
長安起身正欲去用早膳,外面決明子通報安美人前來請安,長安淡淡地嗯了一聲。
安陵容的確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幾日她天天來給長安請安,來得又早。
而長安日日懶床,起床氣又大,就連槿汐都不敢喚長安起身,導致每日安陵容給長安請安都得等上一個時辰,搞得長安都有點心虛。
安陵容請安后長安賜了座,長安手執(zhí)雕花瓷勺攪著碗里的湯,還冒著熱氣,頭也不抬。
「可用過早膳了?」
安陵容微微有些窘迫,淡淡地搖頭:「回稟公主,還未?!?/p>
「那陪孤用早膳吧。」
安陵容下意識想拒絕,微微抬眼瞧了瞧長安,長安沒有瞧她,只淡淡用著早膳。
「是?!?/p>
安陵容看得出長安今日心情不大好,不敢拒絕,答了謝便同長安用著早膳。
用完了膳,竹苓用烏漆小茶盤捧上茶來,宮中用膳完畢奉上的第一盅茶是漱口用的,以解飯食后口中油膩。
竹苓又捧過漱盂來讓長安漱了口,這才奉上喝的茶水,長安只淡淡抿了一口,對著一旁的宮女太監(jiān)道。
「飯菜先別撤下去,也別干站著了,就著這些菜吃了,別為了伺候孤把自個兒給餓壞了?!?/p>
幾人忙著謝了恩端了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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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
安陵容方才被長安遣來候著,好在新晉宮嬪才到了八九,她不算遲到。
后也陸陸續(xù)續(xù)陸陸續(xù)續(xù)地到齊了,一一按身份位次坐下,肅然無聲。
只聽得密密的腳步聲,一陣環(huán)佩叮當,香風細細,長安已被簇擁著坐上寶座。
眾人慌忙跪下請安,口中整整齊齊地說:「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陽光從窗柩灑下來照于長安身上,長安很白,所以整個人融化在光暈中,看著就像馬上要消失了一樣,長安淡淡一笑道。
「平身吧?!?/p>
槿汐引著一眾新晉宮嬪向長安行叩拜大禮。
長安受了禮,又吩咐槿汐賞下禮物,眾人謝了恩,隨便聊了幾句,長安便讓她們跪安了。
一時間眾人散去,紛紛擾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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