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
大街上鑼鼓聲響起,今天是軍閥陸督軍回頤州的日子。
百姓也因為陸督軍帶著部隊回來而安定民心。
黃包車停在了大戲院的門口,一雙高跟鞋先踏出來,水墨色的旗袍將女人襯托得格外優(yōu)雅端莊,腕上掛著刺繡手包。
戲院還沒到營業(yè)時間,門口的小廝看到她,連忙跑過去:“羨姐好,蘭姐已經(jīng)在后臺布置了!”
女人眼中帶著一絲溫柔,含笑道:“好,謝謝。”
高跟鞋被她踩得噠噠作響,行走間的姿態(tài)都能拍出一部大片。
這個人就是云羨,她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三年了,明確碎片是軍閥督軍陸景慎,頤州是他的故鄉(xiāng),好巧不巧,她這次的身份是和他定了娃娃親的沈云羨。
三年前原主的家鄉(xiāng)淪陷,獨身來到頤州想投奔陸家,很可不巧,陸家的兩個男人都上了戰(zhàn)場,家里只有管家下人在,原主求助無門,身上的銀元也用光了,在原主壽命將至?xí)r,云羨頂替了她的身份。
來到后臺,原本喧嘩的嘰嘰喳喳聲頓時消失,蘭璀走到她身邊,將她扶到名角兒的化妝臺。
“羨姐,今天剛回頤州的陸督軍準(zhǔn)備來戲園子聽?wèi)?,您今日上臺,會不會太給他面子了?”蘭璀神色略微正經(jīng),問道。
頤州名伶沈云羨,名聲都傳出頤州了,想聽沈老板的戲,得看她什么時候有心情,心情好,可以連續(xù)一個月不停歇的唱,臺下觀眾位每日都是滿客,心情不好就算百大箱黃金也請不動她。
“今個心情好,怎么著也得唱上一曲兒。”云羨反復(fù)擺弄自己的指甲,昨日得知碎片終于要回來了,一高興就涂了個大紅色,不過這顏色今日她卻有些不喜歡了。
蘭璀跟在她身邊三年,對她的性情習(xí)慣幾乎已經(jīng)很了解了,在看到她對著指甲蹙眉,蘭璀就趕緊把檀木盒打開,里面五顏六色的指甲油幾乎裝滿整個盒子。
云羨單手給自己化妝,另一只手交給蘭璀,讓她處理指甲。
“羨姐,頤州已經(jīng)幾年沒有來過大官了,這陸督軍剛到,就把民心收攏住了,看樣子不是個簡單人物?!?/p>
云羨懶懶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眉眼帶著玩味兒:“不簡單又能如何,我沈云羨在頤州三年,他陸景慎剛回來,還動不了我!”
蘭璀壓不住心底的興奮:“對,督軍又如何,我們沈家班可不是好惹的?!?/p>
她繼續(xù)描眉,臉上的顏料已經(jīng)畫了大半了,聽出蘭璀的躍躍欲試,提醒她一句:“不許出去惹是生非。”
她對打打殺殺的事情可不喜歡,這個年代讓她喜歡的,也就只有唱戲和旗袍了。
哦不,還得加上碎片!
蘭璀趕緊應(yīng)下:“羨姐,我都明白!”
沈家班在頤州可謂是地頭蛇的存在,這是頤州地下幾乎都知道的事情,可沈老板低調(diào),幾乎所有幫派大會從不參加,沈家班也是格外清新脫俗的一個組織。
正在她裝扮換戲服時,大戲院門口停了一輛軍車。
南莓謝謝南梔寶貝的鮮花加更,愛你?